似这般情景来看,那位西魔御的尊使意外失踪,显然太过不正常。
“莫非是甄殷鉴?”郭玉瑾口中低语,神情越凝重起来。
“不会吧,这小子不过先天境的修为,如何能够奈何西魔御的那位尊使?”黎恨神情紧张立刻接话道。
在场的众多长老也是精神崩的紧紧的,此刻看都翘看着枯龙宗的这位代宗主。
“他拿不下西魔御那人,但是难保他没有带什么修为高深的帮手来。”郭玉瑾捏着略微灰白的胡须,一步一语的答道。
众人听到他这般说法也是一阵无语,心中大抵认同了郭玉瑾的判断。毕竟身为东华御的使者,带着一个修为高的帮手来办事,也不无可能。
否则,一个区区先天境的修士哪里能够代表东华御入枯龙宗,应对这一众老鬼?
空气沉寂了下来,众人无一步愁眉不展,思索着这种最糟糕的可能。东华御的使者与西魔御的使者撞上,后者还被擒拿。若到了这个地步,局面对于枯龙宗众人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他们这些长老甚至宗主,全部都知晓枯龙宗与西魔御密谋窃运灵金矿之事,若是事,简直是足以杀身的大罪,无怪乎众人的情绪这般紧张。
“唤朱武过来,我倒要看看最近这位东华御的贵使究竟是在做什么?”郭玉瑾一转头,对着黎恨一示意道。
立刻就有长老将郭玉瑾的话传递下来,只是片刻之间,那名为朱武的枯龙宗修士就踏入了宗殿之内。
“弟子见过宗主,见过诸位长老。”名为朱武的修士个子矮小,面黄体瘦,身穿黑色宗服,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倒一般。
他不慌不忙的先与殿前权贵行礼,接着就看向郭玉瑾。
“朱武,我让你日夜盯着那甄殷鉴,前几日你可曾有什么现?”郭玉瑾道。
朱武闻言略一思索,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立刻拱手道:
“禀宗主,本来也无甚稀奇之事,这位东华御的贵使在宗门之内几乎日日闭门不出,也鲜少与宗门之人有过什么交集。只是前几日似乎有些不同。”朱武犹豫道。
“有什么不同,还不道来。”黎恨踏前几步,神情兴奋,似有逼问这朱武的意思。
朱武本是郭玉瑾这一派人,见这位敌势力的黎长老逼紧,立刻做出警备的姿态。
“无妨,黎长老不是外人,此时可以道于众人。你且说说,到底有什么不同?”郭玉瑾一甩袖,道。
朱武见郭玉瑾这般说,自然放下心来,将自己所知娓娓道来。
原来这朱武受限于修为,每次追踪甄殷鉴都是大致了解其动向,无法时时刻刻追踪甄殷鉴的行动。不过大概三日之前的夜里,他确实见甄殷鉴所在的待宾房中有人匆匆前来,似乎进屋没多久,甄殷鉴与此人一同出门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独自回来。
听到此处,郭玉瑾立刻眼睛一亮,打断朱武道:
“你可见到那找甄殷鉴的人是谁?”
朱武稍稍犹豫了片刻,接着答道:“看身形,似乎是前任宗主之子贺小天!”
啪!郭玉瑾一掌拍在身边的青铜长案之上,桌案立刻从中断呈两截,玉简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哼,果然是他。我就知道,我枯龙宗内斗之事,哪里有多少弟子有这个胆量能耐上禀东华御,也只有这位前任掌门的独子有这般惹祸的心思了!”
全场长老立刻色变,关于这位前任宗主的独子,牵扯到一些隐秘的故事,众人也讳莫如深。
“怎么牵扯到这小子?”黎恨顾视左右,而郭玉瑾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遣散了在场除黎恨之外的所有修士。
“我早就说过,你该早些将此子做掉,否则哪里有今天这么多事情!”黎恨面有怨色,怒视郭玉瑾道。
“哪有那般容易,他毕竟是前任宗主之子。既然贺龙已经神秘失踪,他的儿子有离奇死去,这引来宗门之中的反弹就太大了!”郭玉瑾慢慢的说道。
他执掌枯龙宗的时间尚短,论宗门的影响力远不如那位经营宗门近二百年的前宗主贺龙。若是自己对贺小天明着下手,必然会引得宗门之内诸多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