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双眼道:“你怎么没死,那场瘟疫偏生叫他们死了,你为何安然无恙?”
如果说她最初与义渠王结合是为了秦国的利益和情欲的话,那么后来那两个孩子便是他们维系这段感情最根本的基础,如今维系感情的线断了,她对义渠王的感情也就没了,看着这个男人,她只有满腔的恨意,恨不得将其一刀杀了。
“你滚!”芈氏在床头哭了一阵,转首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义渠王浑身一震,“你要与我一刀两断?”
“若非你苦苦相逼,何来你我这一段孽缘,又何来今日之苦果!”芈氏道:“如今孩子没了,你我情缘已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义渠王站着愣怔了会儿,突然把牙一咬,转身走了。
从此以后,芈氏与义渠王便断了关系,而另一个男人魏丑夫进入了她的生活,在此后的岁月里,几乎是魏丑夫与她一起走完全部的人生。此乃后话,按下不表。
不久后,韩襄王、魏襄王相继辞世,约好了一般同赴黄泉,嬴稷听到了此消息后,欣喜若狂,直若捡了座金山一般,仰天长叹:“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次日朝会,嬴稷便召集众臣,商议伐韩魏之事。
待两班文武大臣到齐了后,独不见芈氏上朝,嬴稷心想,可能是其与义渠王的儿子死后,使其伤了心,无心理事了,为使其安心休息,嬴稷也未差人去请,开始商讨出兵之事。
魏冉说道:“此乃秦国自函谷关之败后第一次作战,非同小可,此战要么不打,打了须有必胜之把握,臣以为不宜将战场拉得过大,若是同时对两国开战,秦军兵力一分散,反而会被钻了空子。”
嬴稷深以为然,说道:“此言在理,按相国之见,该打哪国?”
魏冉微一沉吟,说道:“魏襄王死后,其子魏遬继位,此人有个公子名叫魏无忌,颇有才学,依臣之见,打韩国。”
对魏冉的意见,嬴稷并不反对,他只提出一条,“不管是打哪国,但要见到韩将暴鸢,魏将公孙喜,务必擒而杀之。”
魏冉神色肃然地道:“敬请王上放心,但要在战场上见到此二人,必诛之而后快。”
次年入秋,一切准备停当,魏冉点白起、向寿为将,起兵十万,奔赴韩国。
这一战是成是败,事关秦国之国运,朝野上下皆是格外关注。芈氏虽尚未完全从失子之痛中走出来,但是在秦军出征的那天,依然去了嬴稷处,相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