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戎一听,怒上心来,“公孙猴,有本事你把那女人放了,我自当奉陪!”
“原来芈鼠也有怕的时候!”公孙喜得意的一笑,“怎么,不敢吗?”
芈戎是逞强好斗之人,被公孙喜一激,果然按捺不住要下去,却被向寿一把拉住,“想去送死吗?再者万一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我如何担待得起?”
魏冉也知此事非同小可,说道:“公孙猴不过是想激我们出关去,切记事关王妃性命,鲁莽不得。”
公孙喜见芈戎被强行拉住,又笑道:“我听说向大嘴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好汉,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罢了罢了,你们不敢下来,本将军便要动手了!”
向寿咧嘴一笑,他这一笑,果然半张脸被嘴巴占了去,十分的怪异,“你今日若是敢动王妃一根头发,决计不能活着回去。”
公孙喜认真地点了点头,“多谢向大嘴巴提醒,我不杀她便是。不过我想了个更好的主意,叫她带头攻城如何?”话音一落,把手挥了一挥,便有士卒把叶阳的那辆马车赶了上来,停在三军之前,然后有一位士卒跳上车去,把叶阳绑在了车上。在马车的背后,便是载着撞木的战车。
魏冉一看这情形,脸色大变,公孙喜的意图很明显,要以叶阳为盾牌,引着撞木撞击城门,如此一来,秦军便是投鼠忌器,只能任由他们撞门,直至破门而入。
叶阳毕竟心地纯良,心中只有善与恶,是与非之分,见秦军任由魏军撞门,丝毫不敢阻止,心头大是愧疚,要是城门真的被撞破了,魏军如狼似虎地杀将进去,城内百姓岂非都要遭殃?想起这些,她好似突然理解了嬴稷之前的所作所为,任何一个决策,都事关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在天下生灵面前,个人之私情算得了什么?
城楼之上,向寿下令弓箭手对着魏军射杀,一时间,惨叫声、怒箭在空中的呼啸声以及城门的轰然撞击声,在函谷关前夹杂着响起,震彻山谷。然而,此时此刻,叶阳好似浑然没听到这些声音,她无声地落着泪,在泪眼蒙眬中,好似看到了嬴稷的脸,他蹙着剑眉,那神色之中好像依然在责怪她不懂事。叶阳张着嘴巴,却没有喊出声来,只在心里大声地呼喊,王上,是我错了,我不懂事,也许只有到了战场,才能感受到什么是国家,什么是荣誉,也只有上了战场,才能体会到天下苍生这四个字的分量,如果那时我能顾念苍生,与你商量着处理秦楚之关系,何至于有今日!今日之难,是我带给你的,我岂能顾念一己之生死,而置苍生于不顾?
叶阳猛地一声娇喝,向着城楼嘶声大喊:“杀了我,求你们杀了我!”
听到叶阳这一声娇喝,看到她那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时,饶是魏冉、向寿等铮铮铁骨的大汉,也不由得眼眶一热,热血沸腾,喊道:“王妃只管宽心,我等定将你救出来!”
是时,在秦军弓箭手的不断射击下,魏军不得不远远退将开去,也叫弓箭手上来与之对射。魏冉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