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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1 / 2)

任何女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会对赞美的人有个好脸色,辛母也不例外,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些:“小琪现在很会说话了啊。”

辛琪在心里冷笑,在父母的心里,她一直是个木讷孤僻,不讨人喜欢的乡下丫头吧。

她将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辛母,落落大方地笑:“这是前段时间去香港玩给您买的包,当时一看就觉得特别适合您,很贵气。”

“哦”辛母略有些惊讶地接过。

当她看清那个限量版的gi,眉开眼笑:“小琪你真了解我,这个包我很喜欢。”

辛琪柔美地笑:“那是,我是妈的女儿嘛。”她的胳膊,借势挽住了母亲。辛母虽然有点不习惯这种乍来的亲密,但看在刚收了礼物的份上,也不好推拒,任由她挽着,还不忘记用另一手挽住辛锐。

在别人的眼中,此刻她倒真是儿女双全,尽享天伦之乐。

对于母亲刚才一瞬间的僵硬,辛琪并不是没感觉到,嘴角有丝嘲谑的笑。看来自己把本打算送给院长夫人的东西,送给她,真的是没错。

多可笑,自己的亲生母亲,还需要讨好贿赂,才能换回一点虚假的亲情。

豪华的房车,带着他们回到了辛家大宅。

辛琪看着那栋熟悉而陌生的房子,过往伤感而屈辱的回忆,潮水般涌来

当她第一次,牵着爷爷的衣角,怯生生地出现在这里,迎接她的,不是久违的父母,而是保姆

当家里开聚会之前,她的母亲,将她叫到屋角,对她说在客人面前,自己只能叫父母“叔叔婶婶”

当她黯然落寞地站在楼梯拐角,看着那个小男孩,快乐肆意地在父母怀里撒娇

当她上大学,离开家的那天早上,母亲懒洋洋地拨弄着头发,说“让司机送你吧,我们就不去了”

这里,真的是她的家吗住在这个房子里的那些人,真的是她至亲的人吗

若不是还挽着那个所谓的母亲的胳膊,她或许会流着泪狂笑。

但此刻,她还得表现出欣喜和怀念:“在国外这几年,我真的好想家,好想你们啊。”

辛母终于有丝动容,拍了拍她的手背:“回来就好了嘛。”

辛琪心中凄凉。她的母亲,即使到了这时,都没有舍得说一句:

“我们也想你。”

他们所有的爱和思念,都给了她的弟弟,那个上天的宠儿。

这样,也好。

她毁灭起来,不用心软。

117 挑起事端

一直到晚饭时间,辛家姐弟才看见他们久违的父亲辛建国。

依旧是那张威严沉郁的脸,但是眼神在滑过辛锐时,却有短暂的柔和光辉。

“回来啦”他就问了这么一句。

“是,爸。”辛锐的回答也很简短。若说他在这家里还怕谁,那也只有父亲了。辛建国是从农村出来的,骨子里还有那种大家长的思想,在家里说一不二。特别是辛锐逐渐成人之后,为了训练他成为合格的接班人,对他更是严苛。包括辛锐毕业后去w城分公司锻炼能力,都严格叮嘱过高层,对他的身份保密,不许有任何特殊待遇。甚至不许公司另外给他安排公寓,逼着他自己出去租房住。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缘遇见楚晓渔。

“你上班上得怎么样”辛建国瞟了一眼辛锐,又问道。

“还好。”辛锐不信,父亲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公司干得怎么样,也不想盲目表功或者谦虚。

“哎呦,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别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都饿了,开饭吧。”辛母不忍心让辛锐不自在,连忙打圆场。

辛建国也点了点头:“好,那就吃饭。”

自始至终,辛琪都似乎被当成了个透明人,毫无说话的机会。她冷笑,主动地去盛了饭端到辛建国面前,笑容亲切而有分寸:“爸,您的。”

辛建国这才看了看她:“嗯,好,你现在在哪工作”

辛琪心中又是一阵凄凉,这就是她的父母。她都回国半年了,才想起来问,她在哪里工作,哈

但她还是恭敬地回答:“我也在w市,在那里的中心医院当医生。”

辛建国对这个话题并无太多兴趣,淡淡地点了个头,便开始吃饭。辛琪默立了两秒,又堆满笑容去给母亲和弟弟盛饭,假装乖巧懂事。

有父亲在场,辛锐也只是闷头吃饭,辛母不停地往他碗里夹他喜欢吃的菜,转头看见辛琪,象征xing地招呼:“你也吃啊。”

这种差别待遇,辛琪打小就已经习惯,所以她能保持神色平静,把冷笑都吞进心里。

饭吃到一半,辛琪似乎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面向辛建国夫妇:“爸,妈,我明年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们去参加我的婚礼。”

“哦”辛建国抬起眼:“对方是做什么的”

辛琪有些欣喜于父亲对自己的关心:“也是医生,我同事。”

“嗯,那就好,别找些不三不四的人,坏了我们家的名声。”辛建国的话,让辛琪的笑容僵在脸上,胃里仿佛有苦水,直往上泛,难受得她想流泪。

但她在怔神过两秒之后,忽然粲然而笑,拿胳膊肘撞了撞辛锐:“小锐也有女朋友了呢,感情还特别好,说不定能和我一起办婚礼哪,是不是啊小锐”

此言一出,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凝结。

辛建国将手里的碗使劲在桌上一顿,饭菜撒了大半出来:“辛锐你不得了了,事业还没个着落,就敢给我交女朋友”

118 被关禁闭

辛母嗔怪地狠瞪了辛琪一眼,她装作才发现自己无意中说错了话的样子,无辜歉疚地低下头去拨弄饭粒。

辛锐则默不作声。

“哎,老辛,有什么事非得在饭桌上发脾气,弄得孩子连饭都不敢吃了。”辛母把手按在儿子肩上安慰,劝着盛怒的老公。

可是辛建国却顺势把火发在妻子身上:“你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当年他上大学时偷偷摸摸谈恋爱,你就是帮他藏着掖着,现在倒好,他一声不吭地想结婚了,简直是反了天了谁晓得都是找的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一直忍耐的辛锐,听见这句话,也将碗一摔,腾地站了起来:“晓渔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辛建国见他居然敢摔碗回嘴,更是怒火冲天,走过来就要伸手打辛锐:“你还敢跟你老子顶撞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辛母慌忙扑上去拦住他,把辛锐护在身后:“哎哎哎,老辛,说着说着,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呢”

辛琪也假惺惺地去拉父亲:“爸,爸,您别生气,小锐他也没说一定要结婚”

而此时的辛锐也恼火到了极点,经辛琪这话一激,马上口不择言:“什么不结婚,我就是要和晓渔结婚,我娶她娶定了。”

辛建国气得直喘,蛮横地搡开了辛母,上去照辛锐身上就是一巴掌。

辛锐没有闪躲,没有还手,但是眼神阴鸷地盯着父亲,牙关紧咬,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似乎下一秒就会爆发。

辛母生怕父子彻底反目,忙扯着辛锐往楼上走,嘴里不住地哄:“乖儿子,听话,我们先回房间去。”

辛锐的脚在地下拖了两步,终于还是跟着母亲离开。

当母子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辛建国没有转身,却声音冷酷地问辛琪:“他那个女朋友,是谁”

辛琪假装为难,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

“说。”辛建国大吼。

辛琪低着头,似乎瑟缩了一下,其实,她此刻在笑。

“是个叫楚晓渔的女孩子,在市疾控上班。”她低声回答,过会儿又补充一句:“年龄可能和我差不多吧。”

“什么”辛建国猛拍桌子,碗碟哗啦啦响成一片。

辛琪再次假装害怕:“我我也只是猜的她是我们同事的师妹我同事都30多了”

“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辛建国再次把愤怒的目光投向楼上。

辛琪心里暗笑不止,爸爸,您对您宠爱的儿子失望了么

此时在辛锐房里,辛母也在问儿子相同的问题:“你女朋友是谁干什么的多大了还是大学里的那个吗”

“不是,妈你先别问了,我心里烦。”辛锐仰面躺倒在床上,烦躁不已。他讨厌父亲这种强势霸道的作风。

当初他和叶彤谈恋爱的第一年,想把她带回来见父母,可是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他爸就隔着电话大吼,说他一个小毛孩子不好好上学读书谈什么恋爱,要他马上跟叶彤分手。

后来是他妈妈一再帮他隐瞒,骗他爸说已经分手了,才得以保住这段感情。

他的手,狠捶向床头柜:“爸怎么就这么专制,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他凭什么还限制我恋爱自由”

辛母连忙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吹:“锐锐你别跟你爸急,这事不行慢慢来嘛。”

可是这次的事,再不像上回那样好解决。就在第二天,院子门口居然多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而他们的任务,就是不准辛锐再出门一步

119 电话述衷肠

当辛锐意识到自己被关了禁闭时,愤怒地冲进了辛建国的书房:“爸你有没有搞错,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学生了,你怎么还能这样管着我”

辛建国一拍桌子:“我是你老子,你从小到大,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老子提供的,老子凭什么不能管你我告诉你,你一天不和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断绝来往,你就一天别想走出辛家大门一步”

辛锐站在门边看着他的父亲,半晌,突然扯出一个冷笑:“难怪别人在背后说你不过是个暴发户。”

“谁谁说的”辛建国提起他的衣领,怒不可遏,他生平最恨别人说这三个字。从一个路边摆大排档的混到知名饮食集团的总裁,他经历了比常人辛苦百倍的三十年。当他有了金钱地位时,他去上进修班,弄各种文凭,在办公室里家里都摆放整墙的书,可是,还是会有人在背后说他是没文化的暴发户,这已经成了他最纠结的一块心病。

“不用管是谁说的,你只要想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就够了。”辛锐拨开了他的手,转身出去,狠狠甩上了门。

辛建国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愣神了好久,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儿子,似乎已经真的长大了,居然可以这样轻松地卸去他的力道,将他推开。那个坐在自己肩上撒欢,把自己当做一座山的儿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长大成为他无法控制的独立个体的

心里的失落和恐慌,让他的手指渐渐收紧,死命攥住,想要留住某些东西

而当辛锐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兜里的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是楚晓渔。

他深呼吸了两次,平息下自己激烈的情绪,才接起了她的电话:“喂,晓渔,对不起,昨天坐飞机回来太累,很早就睡了,忘了给你打电话。”

“没事,我也是想着你肯定很累,而且刚见到家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就没打给你。”

她的语气轻柔依旧,让辛锐的心里一阵阵发疼,这样贴心善良的女孩儿,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将她视作洪水猛兽

“我初二就回去了,你等着我。”楚晓渔并不知道此刻辛锐说出这句话,包含着怎样的决心,还在忍着想念的苦推辞:“你多玩几天吧,一年到头不回家,回家了就多陪陪父母。”

辛锐的手,紧紧握着电话,心里的难过,泛滥成灾,却又不敢让她知道,怕她困扰。

“你什么时候去你爸爸家过年”他努力换了个话题。

楚晓渔在那边一怔,连忙提高了语调的轻快度:“明天去,今天才二十九呢。”

“哦,那你今天在家也要好好吃饭,别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就胡乱吃点算了,你的胃不好。”他叮嘱。

“嗯。”她乖巧地答应,悄悄抹了下发红的眼角。

这两天,她真的好想他。他一走,整个家都像是突然空了下来,和她的心一样。

昨晚,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精疲力竭,才敢上床,却还是控制不了失眠。最后,将他睡的枕头抱在怀里,闻着他残留的气息,她才勉强入睡。

可是,睡眠很浅,梦里全是他的样子,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生气,时而宠溺,让她都舍不得醒来

直到现在,亲耳听见他的声音,思念的煎熬,才稍稍被抚平。

缠绵的爱,随着电波,流进彼此的心里,让他们此刻即使不能相拥,却仿佛依旧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怀抱的温度

120 向左走向右走

跟辛锐通过电话,楚晓渔的心情好了许多,决定去买些食材回来,好好为自己做饭。毕竟,一个人过年,也是过年。

到了沃尔玛,里面满是办年货的人,个个都是一脸喜庆。楚晓渔心里有些酸,但还是打起精神,推着车挤进生鲜区,去买了条黑鱼,打算回家熬汤。等着处理鱼的时候,她无聊地东张西望,却看见不远处的奶制品区前,有个熟悉的身影。

犹豫了一会儿,她才叫他:“师兄”

莫诚听见楚晓渔的声音,抬起头来,愣了两秒才勉强笑笑:“是你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假装无意地四处扫扫,没见到辛锐,又问:“就你一个人”

“嗯,辛锐回家过年去了。”楚晓渔回答,探身接过处理好的鱼,推着车来到莫诚身边:“你也没回家吗”

“我值班。”莫诚笑笑。  “哦。”楚晓渔看了看他的推车里,全部是饺子方便面之类的速食品,皱了皱眉:“你过年就吃这些啊”

莫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苦涩:“不然吃什么,又没人给我做饭。”

楚晓渔一哽,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假装继续选菜。

他站在一边,看她洁白的指尖滑过翠绿的青菜,鲜红的西红柿,和金黄的脆瓜,心中也似有什么轻轻滑过,留下一抹微痒的疼痛

默默陪着她买完了东西,在超市门口,楚晓渔和他挥手告别,他看了一眼打车的人流,淡淡地说:“我送你回去吧,拿着这么多东西,车又不好打。”

楚晓渔迟疑地答应:“那麻烦你了。”

车在热闹而寂寞的城市里穿行,莫诚特意开了广播,避免尴尬。

可是偏偏不知道是哪个音乐台,正在播孙燕姿的遇见。他们不约而同想起了几米的那个伤感的漫画故事。

该相遇的时候,却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总是错过。

当有一天,时间终于划过一个圆,我们似乎在原点重新相遇,却发现,你已不是你,我已不是我。

一首歌,将遗憾染上了人的心,楚晓渔叹息,莫诚懊悔。

车到了永安花城,楚晓渔解开安全带准备开门时,回头对莫诚微笑:“师兄,新年快乐哦。”

莫诚深深地看着她,却没有说“新年快乐”,只说“再见”。

他想把这个祝福,留到明天。

121 那个男人是谁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楚晓渔清早的时候醒过来一次,看见窗外大雪纷飞,便不想起来,懒懒地裹了被子继续睡到快中午才下床。

洗完脸刷完牙,她昏昏沉沉地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才决定为自己包顿饺子当年饭。

面和到一半,手机响了,她想着一定是辛锐打来的,看也没看,直接按了键就贴到耳边,声音里带着笑:“我正和面包饺子呢,一手的面粉。”

“哦这么说我今天中午有口福了。”那边的声音让楚晓渔呆住,慌忙拿下手机去看屏幕,居然真的是莫诚。

他怎么会还说中午楚晓渔犹豫地将电话重新放到耳边:“喂,师兄”

“你住哪一栋,我已经进小区了。”莫诚的回答,肯定了楚晓渔的猜测,让她忐忑不安地迟疑着不敢回答。

可是透过玻璃门,看到外面鹅般的大雪,她也实在狠不下心将人就这样赶回去,最终还是轻声报出了自己家的门牌号码。

莫诚在那边,刻意忽略掉她的迟疑,唇边却有一丝微微的苦笑。

他其实,也不想来她和辛锐爱的小窝,不想看到他们日常的生活场景。但是他却又不忍心,真的让她一个人度过这个团圆的日子,何况,他也同样孤单。

所以,他还是来了,在心里说服自己,今天,他只是她的师兄,不是其他任何人。

当他披着一身雪花进了她的家门,在她为他拿拖鞋时,迅速环顾周围的摆设,有小小的吃惊。

“这房子是你们租的”

楚晓渔把拖鞋放到他脚边:“辛锐说,是借他朋友的。”

“哦。”莫诚没有再问,心中却仍不免存疑,要多好交情的朋友,才会将这样明显价值不菲的新房子,借给他人住

莫诚将带来的礼品放到柜子上,微笑着阻止了楚晓渔泡茶:“不用把我当客人。”

她撇了撇嘴:“那你来还买这么多东西”

他手一摊:“空着手走路多不自在啊。”

楚晓渔好笑,招呼着他先看会儿电视,自己又回到了厨房继续忙活。

莫诚一个人留在客厅里,眼神滑过卧室的门,看见那张大床的一角时,心突地疼了一下,立刻转而望着别处,再次提醒自己,今日必须恪守的身份。

和面,拌馅儿,包饺子。两个人慢慢放松,只当这是个普通的朋友聚会,气氛逐渐融洽自然。

可就在楚晓渔进厨房去煮饺子时,她刚才掉在沙发上的手机却响了,莫诚叫了她两遍,但是烧水的响声掩盖了他的声音,楚晓渔没听见。

他探身看了看,是个没显示名字的固定电话号码,以为是她哪个亲戚朋友打来的,便没太多顾忌,自己拿进去给她。

楚晓渔正忙着要给已经煮沸的锅里添水,只好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对他说:“往锅里加点凉水。”

“用什么加”莫诚问她。

她刚要回答,却听见电话那边突然传来辛锐的吼声:“你那边的男人是谁”

122 解释不清

楚晓渔被吼得身体一颤,慌乱地望了莫诚一眼,结结巴巴:“他是是”

她想硬着头皮撒个谎,却发现怎么也无法说出口,而电话那边已经传来了辛锐的冷笑声:“是莫诚,对吧”

刚才的那个声音,对他来说印象太深刻,他已经很快反应过来是谁,而楚晓渔的语无伦次,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准确无误,心中剧痛难忍。

“原来,你根本不是要去你爸家过年,你把我支走,不过是因为你要陪莫诚过年,对吗”辛锐的声音里,已经带着盛怒之下的颤抖。

“不是的,辛锐,你听我”楚晓渔着急地喊,可是话还没说完,辛锐已经摔了电话。

他仰面躺在床上,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突起,望着天花板嘲讽地笑。

女人真是天生擅长撒谎的动物,分别之前还和他含泪热吻,可是,他前脚才离开,她后脚就和她的旧情人在一起了。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里,可以知道,正在做饭。在哪做呢是在那个男人的家,还是在自己和她的那个家

做完了饭,他们还会做什么呢他的脑海里,各种可能不可能的场景翻涌不止,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他冲下楼,想要去外面透透气,可刚到院门口,便又被那两个保镖拦住。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一拳挥在前面那个人的脸上:“给我滚开。”

那人的鼻子已经流出血来,却还是坚定不移地堵住他的去路:“你不能出去,辛先生说过”

“去你妈的辛先生”辛锐大吼,却怎么推不开铁塔般的他们。

最后,他的力道渐渐松下来,冷笑着回头,看向辛建国的书房,点了两下头:“好,我看你把我关到几时。”

他慢慢转身离开,却没有回房子里,而是去了清冷的后院,一个人站在那棵腊梅树下,像一尊悲伤沉默的雕塑

而此时的辛建国,正站在窗口,眼神幽沉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烟圈。

整栋房子的电话总机,在他的书桌上。刚才,在辛锐用房间电话拨给楚晓渔的时候,他也同时拿起电话监听,他们的冲突,他听得一字不漏。    原来那个女人,不仅自身条件欠佳,还如此水xing杨花。他一定要让他的儿子,彻底远离她。

就在这时,书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他慢慢走回去,当看清号码正是刚才辛锐拨出去的那个,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

很好,他终于可以亲自收拾她了

123 不该打扰她的世界

楚晓渔在被辛锐挂断电话之后,就一直脸色发白地站着。莫诚看见她撑在流理台上的手,指尖不住地轻颤。

“对不起,晓渔,我给你惹了麻烦。”他愧疚地道歉。

“不关你的事。”楚晓渔只是摇头,眼中却已经快要滴下泪来。

莫诚想伸手拍拍她的肩,可是拳紧了松,松了紧,最终还是放弃了。

两个人就这么默然地站在厨房里,楚晓渔机械地拿着碗要去添水,手却一滑,满碗的凉水都泼在了自己脚上,冰冷刺骨。

“你快去换双鞋子吧。”莫诚接过她手中的碗,沉重地叹气。

楚晓渔勉强笑了笑,走进了卧房,怔怔地坐在床边不动。

半晌,她抽出面巾纸按去脸上的泪,深呼吸许久,按着刚才的号码拨了回去

然而,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苍老而尖刻:“你就是那个楚晓渔吗”

她一愣:“您是”

“我是辛锐的爸爸。”辛建国开门见山:“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我儿子的主意,我们家辛锐,不是你这样的人高攀得起的。”

楚晓渔的心,瞬间摔落谷底,却还是鼓起勇气,试图坚持:“伯父,我和辛锐”

那边却传来一声断喝:“你不配叫我伯父,刚才你和辛锐在电话里的争执,我都听见了。”

这句话,让楚晓渔的脑袋嗡地一响,急急解释:“刚才是误会”

“不用说了。我再提醒你一次,离我儿子远点,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辛建国恶狠狠地威胁完,电话便挂了。

楚晓渔握着手机,茫然呆怔地望着窗外,或许是雪的白色太过明亮,她的眼睛渐渐觉得刺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脚底的冰凉,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凉不过她的心

莫诚一个人在厨房里,煮好了饺子,却还是没见她出来。

当他走到卧室门边,看见的,是她颤抖的背影。

她在哭。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也一点点抽紧。

“晓渔。”他低哑地唤她的名字。

她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浑然不觉。

他的脚,往门里踏进了一步,可还没有落到地面上,又慢慢地收了回来。

唇边浮起凄然的苦笑,他默默地退出去,拿了自己的外套,悄然离开。

或许,他真的不该,再来打扰她的世界,无论因为什么理由。

还是彻底地退出吧,还给她安静的幸福。

124 无望的等待

那天,等楚晓渔哭完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莫诚已经走了,桌上还留着一盘已经凉了的饺子。

她夹了个饺子放进嘴里,木然地咀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亲手包的,她却记不起也尝不出是什么馅儿。

勉强吃了两个,她就再也咽不下去了,坐在桌前,望着那漫天的雪发呆苦笑。

辛锐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也难过得吃不下饭他所在的那个城市不下雪吧

眼泪再次盈满眼眶,可是,她现在,什么也为他做不了,只能默默等待。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腿都已经酸麻,她站起来,一步一拖地挪到沙发上,去给他打电话。

可是,他的手机,依然和先前一样关机。

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她在心里默数到二十,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再次拨通了那个固定电话号码。

哪怕有可能再次受辱,她也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亲口对辛锐解释。她不想,彼此抱着悲伤的心情过年。

但上天没有怜悯她,电话始终没有接通。她的耳朵里,只听见冷漠的忙音,不断地回响

当不得不放弃,她的眼神已然空洞,连眸中最后的那点水光,也变得晦暗。

她不知道,辛建国早已经将辛锐房间的分机线拔掉,他根本不可能接到她打进来的电话。

而辛锐,也真的没有吃午饭,自回房间之后,就锁了门,用被子蒙着头大睡。

辛母上楼叫了几遍,他都没反应,她心疼不已地对辛建国抱怨:“儿子这是怎么了饭也不吃就睡了,该不是病了吧”

辛建国只是冷笑:“随他的便,胡闹两天就消停了。”

坐在桌边的辛琪,一边吃饭一边偷听父母的谈话,揣摩辛锐失常的缘由。

到了晚上,她来到辛锐门口:“小锐,是姐姐,把门打开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听见里面有脚步声过来。

她看到的辛锐,脸色阴沉,似乎在极力忍着某种愤怒。

“是和晓渔吵架了吗”辛琪柔声问。

辛锐郁结了一天的情绪,终于有了释放的出口,因为这个家里,只有辛琪见过晓渔和他,曾经的美好。

“我真的没想到,她居然骗我。”他咬着牙捶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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