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彪、彪哥???”太白剑仙一脸呆傻看着心魔,感觉自己仿佛挨了一发天雷,被雷的里焦外嫩的。与同样感觉的自然还有岸边看戏的那帮家伙全都风中凌乱了。
剑痴则捂脸无语,对这丫头的取名能力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
“怎地?”心魔脸色一狞,恶狠狠道:“难道我彪哥大名你没听说过?”
太白剑仙喏了下嘴唇,违心道:“久、久仰……”
“知道久仰老子的大名,你小子还敢在老子面前横?”心魔直接飞起一脚又将太白剑仙踹飞了出去,尽显喜怒无常的剑魔画风。
太白剑仙心中那叫一个委屈啊,有心愤起反抗却又深知不是人家的对手,这种憋屈让他恨不能当场自裁算了。然而此刻的真是想死都难!
心魔一抬手又将太白剑仙摄了回来揪着他领子,狞声质问道:“说!屠戮上龙爪村全村三百多条人命是不是你暗中指使的?”
太白剑仙抿了下嘴,一咬牙道:“没错,是我指使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太白保证不皱一下眉头!”
心魔盯着这个已经肿成猪头的家伙,忽然咧嘴一笑,令人从骨子里感到发冷。
“好,那我就成全了你!”心魔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举着天雷长剑一下捅进了太白剑仙的心口。
如此干脆利落的痛下杀手着实把所有人都给吓坏了!
要知道太白剑仙可是天星宗的分神期强者,居然说宰就给宰了。这位剑魔就不怕天星宗的那几个老怪物联手找他理论吗?
心魔松开手,任有太白剑仙抽搐着落入冰冷的河水中,被滚滚波涛卷走。
亲眼见到元凶伏诛,但剑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心魔注视河水许久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叹便整个人随风而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今晚发生的事犹如一场十二级地震通过各种渠道向周边迅速扩散开来,把所有初闻真相之人全都震惊的目瞪口呆。
第二日一早。
血饮真君就从玄灵真君那里领到了一艘新船,然后被客客气气的送出了天河府城。
“真君大人,天星宗真的不去参加扬刀大会了吗?”杨修立在船头回望天河府城惊讶问道。
血饮真君点了点头,又是摇头笑叹道:“这天星宗肯定是流年不利,居然怎么多破事都凑着一起发生。人家现在连善后都来不及,哪还有什么心情去参加咱们的扬刀大会。也罢,也省得我这一路上看人家脸色。”
这时甲板上又上来两人,杨修一瞧便即惊且喜道:“赵姑娘,王道友,你们二位是什么时候上船的?”
剑痴生怕慕容凤口没遮拦,抢先回答道:“昨天晚上闹出怎么大的动静,我和侄女就躲在这艘船上,没想到竟被那位玄灵真君连船带人送给了你们,呵呵。”
剑痴这话说的其实是半真半假,连船带人是真的,只不过这人不是他俩,而是另有其人。
说话间,又有两个陌生人扭扭捏捏的从船舱上到甲板。
“呃,这两位道友是?”杨修有点懵了,心说那位玄灵真君也太大方了,白送一艘大船也就算了,居然还多搭了两个大活人算什么意思?
“那个,晚辈岳夕,这位是在下的师妹林月,见过血饮前辈,见过几位道友。”那男的一脸尴尬的连连作揖道。
“你们二人是?”血饮真君眉头一皱,盯着这两个陌生人,其实他早就察觉到这艘船上躲着这两个陌生人,起先还以为是藏匿的魔道妖人,但现在见到明显又不是。
岳夕连忙道:“晚辈与师妹乃是白鹭书院弟子,此次前来白鹿洲是为了寻找师尊水镜先生的。”
“水镜老祖?”血饮真君讶然道:“我听闻那位不是在天星宗做客吗?我们这是要去神刀门啊,你们俩这是上错船了。”
岳夕连忙道:“回禀前辈,晚辈已经打听到师尊已经先一步前往神刀门参加贵派的扬刀大会,所以才打算找船渡过这天河前往神刀门的。”
“那你们俩怎么又会在我的船上?”血饮真君纳闷道:“是玄灵道友安排的?那他为何不与我知会一声?”
岳夕一脸尴尬的直挠头,有种做贼被抓现行的窘迫。然后吞吞吐吐的解释了缘有。
原来这两位正是昨日被慕容凤盯了半天,在酒馆内仍是看了半天书的那对男女。
原本二人已经打算好了,入夜就找船离开天河府城,连夜渡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昨晚那场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全城上下不但陷入了一片混乱还被封锁了所有出口。
慌不择路的二人只能在码头上随便找了艘没人的大船躲藏了起来,结果第二天一早就被玄灵真君连人带船的赠送给了血饮真君作为渡河之舟。
二人原本躲在船舱底部见没人来搜查还以为能满天过河,却不想被偷溜上船的慕容凤与剑痴逮个正着……
血饮真君听完岳夕的解释,又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慕容凤脸色,便微微颌首道:“也罢,古语云千年修得同船渡,况且你们二人又是去弊派寻找水镜老祖,老夫便捎你们一程吧。”
“啊!谢过前辈!”二人连忙感恩戴德,一时间感动的热泪盈眶。
血饮真君支走杨修带二人先下去安排客舱休息,然后来到慕容凤身边恭声道:“冕下,昨晚那位剑魔到底是何方神圣?”
剑痴扭过头,才没让血饮真君瞧见他微微抽搐的嘴角。
“哦,你说那位啊。”慕容凤风轻云淡道:“那位是我花钱雇来的。”
血饮真君一晃身子,差点从甲板上栽到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