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程铭池来看我。
“哟,你这是怎么了?”他捧着一束铃兰进来,把花交给护士,走过来坐在病床边。
“allen呢?”我问。他摇了摇头,“应该是熟悉的人把他带走了……我让人去你那公寓看过的,没人。打了阿姨的电话,她说是叶先生让她休息几天。”
我安静地听着。
程铭池见我不说话,笑:“你们这是闹别扭了?一个住院,一个搞失踪。我可听说了,叶景崇那公司现在是专门的经理在打理。”
我瞪了他一眼。程铭池缩了下身子,“生病了还那么凶?来,我摸摸看,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一把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我哪儿都没问题。过两天就出院……别这么看着我,既然你到医院了,干脆也做个身体检查——最好是检查下脑子!”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可是好心好意来看你。”程铭池听我这话,嘴角泛笑,嘴巴还是不饶人。他在病房里这么叽叽呱呱的,倒是把我烦郁的心驱走了些。
两个人这么说了会,当然大多是他在聒噪,他后来眨了眨眼问我:“要不要去打听下叶景崇的踪影,省的你在医院里都还惦记着。”
“别了,您老还是操心好自己的事吧,对了,德方那边的事顺利解决了吗?”
程铭池笑:“那是,我是谁啊!有我亲自出马,哪里有搞不定的问题。”他洋洋自得,在我目光注视下默默加了一句,“大约是有人帮着解决了吧,那代表后来还亲自打电话来道歉,工程进展也都很顺利。”
“那就好。”我点点头,护士不知从哪儿找了玻璃花瓶,把铃兰放进去。室内增添了一抹色彩。
“我说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赶紧养病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