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泽伦。他穿着一件休闲套装,立在门口,笑着对我说:“怎么不自己开门进来,密码锁没有换。”
我同样笑:“还是等人过来开吧。”我早已不是住在里面的主人。或许,从来都不曾是过。
秦泽伦脸上闪过一丝伤痛,很快便掩藏在笑脸中。
“进来吧,”他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
“怎么没有请佣人?”看着他亲力亲为,我有些吃惊。鞋子很软,套在脚上一点也不硌人。
秦泽伦听了我这话,说:“有钟点工过来打扫,其余的话也没什么其他的事。”
我忘了,他一向喜欢清静。陈阿姨还是老一辈留下来的仆人,这才留在了倚雨苑。
“你没吃饭吧,我做了晚餐,随便用点。”
“我就是来问一些事的。”我低着头,轻轻说。餐桌上放着简单的三菜一汤,不用问就知道是出自谁之手。
倚雨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今只有秦泽伦一个人住在这儿了吗?
听到我的回答,秦泽伦摆盘的手顿住,他抬头朝我一笑:“边吃边谈吧,我饿了。”
他嘴角一抹笑,带着些许苦涩。以前我就特别在意他的绪,如今他脸上细微的表我想忽略都没有办法。
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灯光下,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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