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若面色无异,待我仍如主人般恭敬。我晓得这是叶景崇的缘故,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大约是大病初愈,坐在车子上没多久,我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叶景崇揽过手臂,承受所有的重量,将我纳入怀中。 我只觉着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清新自然,似乎有这儿大自然的味道。 这一觉,居然睡到了头。 “醒了?”有人问我,迷迷糊糊的,我搓搓眼睛,这才现已经到了枫北苑。叶景崇耐着性子,笑着说:“怎么这么贪睡,该早把你扔在车里。” “那也行,你留把钥匙给我,我自个儿开出去溜溜风。” “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叶景崇听我这么说,眯着眼睛凑近,似笑非笑,吓的我一个激灵,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你可别过来呀……阿若呢,阿若哪里去了?你罚他了?”我左右之,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料,叶景崇神色一暗,笑的愈危险:“你们俩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胆子大了想往外飞,一个连主人的命令都不顾了,你说说看,我不罚你,难道会轻易放过他吗?” 果然,就听叶景崇接着说道:“阿富汗那边有些业务,我派阿若去处理。”这么说着,他的神色居然软和下来,手搭在椅背上,笑着看我的反应。 我自然是知道,此刻我表现的越紧张,叶景崇的疑心便更重,于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那样正好,少了个跟屁虫乐的自在!” 叶景崇点点我的嘴唇:“阿若是我的得力助手,过一个月他就回来——不过,算他没有白‘照顾’你。” 我瞧着这老狐狸眼里的一抹笑意,这才惊觉他本就是在这儿等着我呢!他明明就是相信阿若,偏偏要试探我的反应,若是我表现过度,恐怕遭殃的不是阿若,而是我。 想到这,我手心不由的出汗,但仍淡定的说:“我要上去休息,车里睡的一点都不舒服。” 语气里,还带着点撒娇的口气。 叶景崇让我赶紧上去,好好养身体。还说什么现在太瘦了,起码胖个十斤摸起来才有肉感,气的我招呼都没打就跑上楼去。 我不知道的是,我不在的这两天统共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秦泽伦在jessica的支持下,加上手中持有的股份,已经顺利进入叶氏董事会。另一件,叶家老爷子竟胳膊肘往外,将部分欧洲业务交到外姓秦泽伦手里。虽说比重不大,但外界已纷纷猜测,以叶景崇为中心的叶氏权力正往外移。 而生这一切,叶景崇丝毫未曾有异样,直到我收到蓝霏雪的短信。 她约我到枫北苑两公里外的一家小酒吧喝酒。短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泡沫酒吧,事关秦泽伦。 人们常说蛇打七寸,蓝霏雪这样聪明的女人自然是牢牢遏制住我的咽喉,让我食难下咽。 叶景崇大约也是没有想到我刚经历过大病还敢往外跑,竟没有派人看着我。 搭了辆出租,顺利无阻。 到了泡沫酒吧,天色已渐渐暗下,我看着门面斑斓的酒吧,捏了捏拳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