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酒,咬去瓶塞,奶奶的,——!——!——!
蛇塌了身子,出溜,转眼没了踪影。
卫生员冲过冲通,抓电话向部p报告,请求速派军医来。卫生员是临战才改行过来的,简单学了点战场救护和常见的病的治疗,就进了猫耳洞。蛇伤,他没见过。
电话里军医问:“有蛇的牙印吗?”
卫生员答:“并排两个,黑色的,小臂上。”
就听话筒乱戗戗。指导员让军医火速冲到牧宝的猫耳洞,连长反对,说敌人高射机枪封锁着,出洞就是送死,天不黑不准出洞。
中午十二点半的顶头太阳晒得洞外草木噼叭作响。
连长指导员决定,由军医在电话里指挥卫生员处理伤情。
军医:“现在怎么样?”
卫生员:“胳膊肿了,整个发黑。”
军医:“用针扎几个洞,挤黑血。”
卫生员扎过,挤不出。
军医:“用刀切,切个十字。”
洞里一阵忙乱之后,寻到一把锈铅笔刀,用酒精棉球抹过,在牧宝黑亮的小臂划,划出白道,又发狠向下豁,划的道象省略号,坑坑凹凹,有白有红,渗出紫血珠,牧宝痛苦得直叫。
军医:“用剪子!”
急救药箱里有剪子,圆头,剪纱布胶布行,剪肉钝得厉害,只一下,牧宝“哎——”一声,受不了。洞内人员全体上,手脚都按住,腰上也骑一个,把牧宝固定住,卫生员咬紧牙下剪子,钝剪子咯吱咯吱响,牧宝浑身哆嗦,固定他的人也随着抖,咯吱,咯吱,咯吱。
“剪开了,有黑血。”卫生员颤声。
“流得快不快?”军医急切问。
“不快。”
“你口腔有伤口吗?”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