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朗子笑道:“来得好。看相公怎么推倒你,扒光你的衣服。”
陆小珊双手疾点,身形飘飘,娇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
新婚之夜,二人反而动起手来。
第四章 颠鸾倒凤
二人相识以来,从未正面交过手,一朗子先前只认为她是妙手神偷,不以为意,哪知道一打起来才知道,对方的点|穴手法相当了得。十指如春葱,指指向要害,配上她出众的轻功,一招一式都要将人放倒。一朗子稍有一慎,就会乖乖倒下。
一朗子凭着丰富的打斗经验,凭着融入了腾云驾雾的轻功,毫不示弱,硬是挡住她的凶猛进攻。
二人身影飘忽,上下左右,无处不在,室内的烛光晃来晃去的,仿佛也在为二人叫好。
打了一百多回合,陆小珊也没有占到便宜。一朗子突然叫了一声,便不动了。
陆小珊停住手,长出一口气,拍拍手,得意地说:“相公,怎么样,你不是我的对手吧?”
一朗子身子僵住,嘴能说话:“那可不一定。我只是一时疏忽,不信的话,咱们重新再来。先解开我的|穴道再说。”
陆小珊看着木偶般的一朗子,咯咯娇笑,说道:“那可不行,明明败了还嘴硬不承认。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就是输了。你输了总得有点表示,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一朗子陪着笑,两臂左右平伸着不动,像稻草人似的,说道:“娘子啊,咱们可是夫妻,用不着有什么赌注吧?再说了,咱们事先也没有提过赌注的事。”
陆小珊红唇一撅,说道:“现在提赌注也来得及。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瞧着一朗子。
一朗子见她如此热衷于赌注,便说道:“好吧,娘子,既然你要赌注,得了,大不了今晚相公愿意被你强jian好了。”
陆小珊俏脸一红,虽身着男装,也娇艳无比。她横了他一眼,说道:“你个色鬼,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吗?谁要强jian你啊。”
说到后边,已经羞得直捂脸了。
一朗子坏笑道:“娘子,那你想怎么样?”
陆小珊往一张椅子上一坐,手拄下巴,目注着一朗子,沉吟着说:“我有主意了。咱们已经是夫妻,你就得跟我坦白一下,要老实交待。”
一朗子听了皱眉,觉得不舒服,好象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似的,强笑道:“小珊,咱们这么亲近的关系,我也没有瞒着你什么,你要我交代什么?”
心里仿佛明白她要问什么了。
陆小珊板起脸,醋意十足的说:“那串传音珠是谁送给你的?”
一朗子回答道:“我不是说过嘛,是我的娘子送给我的。”
陆小珊芳心一酸,眼中含泪,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个色鬼,明明自己有了娘子,为什么还上台比武?”
一朗子一脸的冤情,辩解道:“我知道我不符合条件啊,本不想上台献丑,还不是你逼我的。我是为了帮你娶到陆小珊才上台玩命的,胡兄弟。”
这一声胡兄弟使陆小珊猛然一震,说道:“是啊,原本是我让你上去的,不过你是因为那串珠子,才不得已才上去的吧?”
她的声音大了些,有些激动。
一朗子明知道她说的完全正确,也不敢承认,说道:“这个原因只占一部分,更主要的是我想为胡兄弟圆一个梦。我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台动起手来,谁敢保证没闪失呢?但是为了兄弟,我拼了。刚才交手时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根本没有内力;若有内力,你还会是我的对手吗?”
陆小珊一想也真是这么回事,语气缓和一点,说道:“如果没有那串珠子,你会为了我上台拼命吗?”
一朗子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会,我为胡兄弟可以不怕死。”
陆小珊大受感动,说道:“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值得这么做吗?”
一朗子朗声回答道:“当然值得了。因为我和你一见如故,很对脾气,为了朋友是应该的。”
陆小珊长出一口气,刚要给他解|穴,又把举起的手放下,说道:“那你告诉我,你的娘子在哪里?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一朗子想起嫦娥姐姐以及月宫八美,一阵温暖,说道:“因为某种原因,我们很难相守在一起,一年只怕都见不到一次。”
陆小珊芳心稍安,说道:“你已经有了娘子,那我算你的什么人?小娘子吗?”
红唇一翘,大受委屈的样子。
一朗子连忙摆出很疼爱的样子,说道:“当然一视同仁,你和她一样都是我的娘子,不分大小的。”
陆小珊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蛋,说道:“那你说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一朗子为了讨她欢心,违心地说:“当然是你好看。”
心想:你虽是国色天香之姿,比怜香、血痕更美,但是比起嫦娥姐姐嘛,还是差上一截。
陆小珊听了眉开眼笑,红唇绽开,露出皓齿,抱着膀,斜视着他说:“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一朗子趁机说道:“娘子啊,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现在应该给我解|穴了吧?你总不能让我在新婚之夜当一晚上的木雕吧?”
朝她挤眉弄眼的。
陆小珊伸出一手,到半途又缩回来,说道:“不行,还有一件事让我心里乱乱的,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休想上我的绣床。”
一朗子拉长了脸,拉长音说:“我的娘子,我的姑奶奶,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点问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陆小珊抱着膀,在洞房里踱着步,看都不看他,说道:“你说说,你跟贺星琪是什么关系?”
一朗子心里一紧,心想:怎么这事她也知道了。他回答道:“没什么关系,只是认识。”
陆小珊目光转到他的脸上,冷笑两声,说道:“不说实话我就休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碰我身子。”
一朗子叹气道:“我已经说实话了。难道你听到了什么?”
陆小珊赌气说:“我已经听到江湖的传言了,你说过贺星琪是你的小娘子,这没有冤枉你吧?”
一朗子连忙解释道:“娘子,那都是传言,不可信。我只不过一时嘴快说出来,你别信这个。”
陆小珊哼了一声,刮刮一朗子高挺的鼻梁,说道:“相公啊,你就说实话吧,我心眼大,不会不原谅你过去的风流罪过的。”
一朗子干笑两声,说道:“要是我跟她真有什么关系,我会不承认吗?你想想,人家是绝代三娇之一,眼光那么高,会看上我吗?”
陆小珊一想也对,又说道:“那你喜欢她吗?”
一朗子回答道:“不敢喜欢。她那么邪门,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陆小珊又问道:“她喜欢你吗?”
一朗子回答道:“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不喜欢。我们俩一说话就会吵架。她动不动就要拔剑杀我。”
陆小珊哼道:“你这么色眯眯的样子,她不对你拔剑才怪。不过嘛,你也不用打什么马虎眼,有些事实在不合理。”
一朗子哪敢接话啊,这回保持沉默了。
陆小珊幽幽地说:“你胡说八道,说她是你小娘子,她肯定也听到满江湖都传遍了,居然没找你算账,太奇怪了。”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和她好歹也是朋友啊,这才多大的事啊?”
陆小珊摇头道:“这个不对。你可知道她对于轻薄她的人向来手狠,有人说过想干她,结果怎么样?被她一剑给变成太监;有人说想要摸她的奶子,她把人家的手给砍掉;有人说想强jian她,被她割了舌头。”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星琪有这么狠吗?”
一句话出口,大为后悔。
陆小珊啧啧两声,说道:“怎么样,我说你们有问题吧?你都可以叫她‘星琪’了,只怕没有几个男人可以这么叫她吧?”
一朗子说道:“她是不喜欢我这么叫她,我就这么叫她,怎么了?我才不怕她呢。”
陆小珊说道:“除去这件事不算,在你打擂台期间,她每天都乔装改扮到现场观看。你一得胜,她就眉头松开;你一遇到麻烦,她就握紧拳头,跃跃欲试,简直想跳上台帮你。你说说,这正常吗?你怎么解释?”
这话听得一朗子大为惊诧,想不到贺星琪会如此地关心他,心里顿时暖洋洋,只觉得立时为贺星琪而死,也不会后悔。
一朗子故意板着脸,说道:“娘子,你是在哄我吧?你怎么知道她在现场?你们熟吗?”
陆小珊回答道:“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能不关注吗?我每天从早看到晚,我倒要看看都是谁为我上台玩命。我扮成男人,她呢,也扮成了一个公子哥。”
“我和她见过几次,对她的相貌印象很深,她骗不过我。每次都都站在她的侧面稍远些,对她的表情也看得很清楚,我从她的表现中可以看出来,她对你很好。”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你对我也很好的。”
陆小珊提醒道:“不许转移话题。我就觉得奇怪,既然你们关系不错,为什么不结成夫妻?为什么还要分开?”
一朗子不想接这个话题,说道:“娘子啊,这是咱们的新婚之夜啊,老谈别的女子合适吗?咱们应该干咱们新婚之夜应该干的事吧?”
陆小珊嘻嘻一笑,白了他一眼,说道:“又在想好事了。你自己做梦吧,我可得睡觉了。”
说着,向床前走去。
一朗子叫道:“喂喂喂,娘子啊,那我怎么办?真叫我当一晚上的木雕啊?”
陆小珊一脸的坏笑,说道:“你不是本事大吗?你不是跟贺星琪关系好吗?或者让她来替你解|穴,或者你自己有能耐,自解|穴道,爬上我的床吧。”
说着,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掀开大红的锦被便笑呵呵地钻进去。
陆小珊进了被窝,躺了好一会儿,听室内没有什么动静,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站着就睡着了?要是睡着了,再摔倒在地上,可是我的不是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的丈夫,开玩笑不能过头,以免他记恨我,那么以后这夫妻就不好做了。
她转过身子再看,一朗子不见了。嘿,这不是活见鬼了吗?刚才明明还在的,难道他能自解|穴道,自己跑了不成?
她好奇地下了床,走到一朗子刚才的地方,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借着烛光打量一下周围,屋里除了桌子、椅子、柜子和梳妆台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太复杂的东西。
新婚之夜,新郎不见了,这可不得了。她有点慌了,连忙穿好外衣,撤腿往外跑,想通知大家一起帮忙找找,看新郎去哪里了。当她跑到门口,正要拉门而出时,只听床上传来哈哈的笑声,说道:“娘子,新婚之夜你都已经跑出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