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朗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苦笑,走到贺星琪跟前,说道:“我说贺侠女,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太不君子了吧!”
贺星琪脸上一热,辩解道:“我是女的,可以不当君子。你输了,你想怎么办?”
她美目一瞪,脸现骄傲,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一朗子苦笑道:“我想娶你当娘子,这样行了吧?”
贺星琪呸了一声,说道:“想得美,扇公子听到了不要你的命才怪。”
一朗子盯着她的俏脸,说道:“你愿意吗?”
贺星琪一眯眼,一扭头,说道:“你要是哪一天把扇公子打倒了,再和我说这种话。对了,你输了,想怎么办?”她的脸又转过来。
一朗子一脸委屈地说:“星琪,你是靠耍赖的,不算数。”
贺星琪睁大美目,很严肃地说:“咱们事先可没有说过比试过程中不准耍赖,只说输赢出来后不准耍赖。你就认命吧,不准反悔。嗯,我该让你做什么事呢?”
她掠着鬓发,脸作思考状。
一朗子心跳加快,生怕她提出什么让自己头痛的条件,忙说道:“大不了我吃点亏,我当你情夫好了,当到你成亲为止。”
贺星琪瞪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一转眼间,她心驰电转,已经转过一、两百个念头,但哪个都不太合适。
过了一会,贺星琪说道:“这样吧,咱们先记帐,等我想出来后你再兑现。”
一朗子的冷汗都出来了,他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说道:“这更可怕啊!”
贺星琪得意地笑了,说道:“谁叫你输了,输了就得算数。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你跪下求我都没用。”
一朗子见她笑得娇艳迷人,便说道:“我现在算不算你的朋友?”
贺星琪白了他一眼,嘲笑道:“你是个小淫贼,我可不敢高攀和你做朋友。”
一朗子笑道:“我不嫌弃你。”
贺星琪美目猛地一睁,就想发威,一朗子忙后退几步,微笑道:“你火气也太大了吧。再说了,你对我也不公平,你老骂我是淫贼,你说,我淫过谁?我强暴过哪个女人吗?”
贺星琪想了想,倒真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便说道:“就凭你那天脱我衣服、乱看我的身子,你就是淫贼了。除了淫贼,谁能干出这么畜生的事啊?”她的表情又怒又悲伤。
一朗子被骂了也不敢发作,一脸的苦痛,说道:“看来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贺星琪冷笑道:“你洗什么洗,你本来就不干净嘛。好了,少废话了,咱们走吧。”
他们一拐弯,便看到了小山悬崖的那一面,起伏不平的黄黄石壁,风吹过时,似乎发出呀呀声,好象随时都会掉一块石头下来。
在半山腰的位置开着一束红花,鲜艳欲滴。几朵花瓣在风中摇动着,风姿不凡。
贺星琪见了,哦了一声,说道:“这花真美,比人间的美女不知强了多少。”
一朗子瞧见了也很喜欢,见到贺星琪脸上的爱恋,便说道:“你喜欢,我采下来给你。”
贺星琪一惊,说道:“还是算了吧。你就是把命搭上也没法采下来。”花长在石壁的缝隙里,上下的石壁都光光的,没有容脚处,任你轻功再高也无法抵达。
贺星琪哪里知道一朗子“轻功”的特别之处。
一朗子一脸的坚决和刚毅,说道:“星琪,你说你喜不喜欢那朵花?”
贺星琪昂着头,一脸的沉醉,说道:“喜欢是喜欢,不过也只能看看罢了。哦,你别去,别把命丢了。”
一朗子痴痴地望着她,见她白衣胜雪,身形婀娜,一脸俏脸比嫦娥仙子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腰上佩剑,更添几分英姿。
乌其娜的美丽透着几分豪放、热情,而贺星琪身上更多了几分清新和秀气,当然,也有几分傲气,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
贺星琪的目光盯着花,痴痴说道:“喜欢归喜欢,可望不可及啊。”
一朗子说道:“只要我娘子喜欢,我就是丢了命也愿意。”
贺星琪望着红花,说道:“算了吧,没必要冒险。”她知道想采花得先站在花附近凸出的石头上。但石头光光的,一不小心掉下便会摔成烂西瓜。
一朗子心想:对别人来说,这事难得很,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这可是个让她对我的印象变好的机会。
一朗子不再多说什么,为了不吓到贺星琪,他没有采取腾云驾雾的姿态,而是远远地向石壁冲去,借着惯性,脚尖点到石壁上。随着双腿的交替,他的身子越来越高,直到那朵红花的跟前。
一朗子一脚踏到凸出的石块上,另一脚悬空,然后一个弯腰,伸手摘花。当那束花齐根而断,落到一朗子的手里时,他高兴地朝下喊:“星琪,我成功了。”从高望去,她的倩影小而曼妙,只是俏脸看不清。
贺星琪猛挥手道:“一朗,你快下来。危险啊!”
一朗子大叫道:“没事的。星琪,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当娘子。”
贺星琪脸上一热,叫道:“小淫贼,你快下来吧,别得意了。”
一朗子光顾着抒情了,不想脚下一滑,他“啊”地一声,大头朝下栽了下去。
但他的双手紧紧握着花。
贺星琪在下面都看呆了,只见一朗子的身体从高处跌下,像是一个麻袋似的直坠。麻袋落地倒没什么,可是一朗子要是落地,非摔个四分五裂。
贺星琪叫道:“一朗,你别死啊!我早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展开轻功,咻地冲过来。她想要接住他,不想看他死。
一朗子落下速度极快,转眼就离地面几丈了。在最关键的时候,只见一朗子的身子在空中来个鲤鱼翻身,身子向旁平移一下,卸掉力量,轻飘飘地落地。
贺星琪冲到近前,双臂张开,猛地站住了,本来是想冲过去接住他,可是她突然清醒了,觉得不合适。她怎么可以抱他呢?他可不是扇公子,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的。
一朗子岂能放过这个好机会?连忙跑上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放肆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他胯下的玩意被这美妙的身体一刺激,已经硬起来,不怀好意地顶在贺星琪的小腹上,还一磨一磨的。
贺星琪先是一愣,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跳得异常,血液加快,一种异样令她脖子都红了。尤其是男人的玩意磨得她不知所措,心里骂道:这个淫贼,处处占我便宜,真不是东西。
虽然这种滋味并不差,贺星琪还是不能接受,毕竟他不是自己的未婚夫。
一朗子也知趣,还没等她动手推开,自己先放开她了,但是心里可是非常留恋这身子,心想:这身子可不能便宜别的男人,她就算真想嫁给扇公子,也得陪我几夜才行,这么棒的身子不好好玩玩实在太可惜。
贺星琪见一朗子主动退开,芳心一宽,可是又有几分不悦,似乎自己推开他才更为合适。
一朗子将红花递上前,说道:“星琪,送给你。宝剑赠英雄,鲜花赠佳人。其实这花哪有你美啊。”
贺星琪接过花,心里美滋滋的,带着几分羞涩说:“谢谢你了,朱一朗。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傻了,多危险,犯得着吗?要是丢了命怎么办?”
一朗子一拍胸脯,说道:“当然犯得着,为娘子献身是应该的。”
贺星琪白了他一眼,说道:“狗嘴里吐出不象牙,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说罢,装生气的样子,手握着花向前方走去。
一朗子跟在身后,心想:看样子有希望了,离睡她的那天应该不远了。
当晚到了一个叫杨柳镇的地方。在大街上见到不少武林人士,他们都觉得很奇怪,向一家客栈投宿时,又遇到了一点麻烦事。
那家老板一见二人便满面堆笑,大声道:“贤伉俪真是有福气,还有上好的一间客房啊!”
一听这话,一朗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忙捂住嘴,生怕贺美女发火。
贺星琪倒没向他发火,而是怒视着客栈老板,满脸通红,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像夫妻吗?我还是大姑娘呢。”
老板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你们是夫妻。”
贺星琪哼道:“少废话,来两间房。”
老板脸现难色,说道:“对不起啊,姑娘,我们现在只剩下一间房。”
贺星琪听了,芳心一紧,瞧瞧一朗子,心想:这可不行,换成是别的男人,在特殊情况下,也许还可以同住一房,和他是万万不行。这小淫贼对我早就起了色心,万一这家伙晚上钻进我被窝里,可怎么办?
贺星琪正色道:“不行,不能同房。”
老板说道:“这几天客人多,只有这么一间房了。我给你们预备两张床还不行吗?你们总是朋友吧?”
贺星琪瞧一瞧一朗子,他正对她坏笑,贺星琪一摇头,说道:“没有房算了,我们换一家。”
老板嘿嘿笑,说道:“姑娘,你就是换一家也不会有房的。”
一朗子插嘴道:“我说老板,你们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大都市,怎么客栈的生意会这么好?”
老板的小眼睛一眯,说道:“你们是外来的有所不知。过几天我们本地有一个大活动,是江湖盛事啊!”
贺星琪也是江湖人,大感兴趣,说道:“难不成你们这里要举行武林大会吗?”
老板说道:“武林大会倒没有,不过有一场比武招亲。”
一朗子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老板“哎”了一声,说道:“怎么能不算大事?这比武招亲的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而是一位江湖侠女,名列江湖八艳呢!”
贺星琪想了一下,说道:“该不会是兰花妙手陆小珊吗?”
老板奉承道:“姑娘真聪明,正是她!她是我们本地人。江湖上一提起陆姑娘,我们脸上都有光。”
贺星琪转了转美目,说道:“陆小珊长得好看,武艺也不错,追她的人也不少,用得着比武招亲吗?”
老板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正因为喜欢她的人太多了,让她爹头疼,不知道答应哪家才好,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那些武林中人,没娘子的、没定亲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往这里跑。”
一朗子环顾左右,可不是嘛,不时有武林中人走动,都是年轻人,一个个脸上带着兴奋和傲气,好象那美女就是他盘中飧似的。
一朗子一拍手,微笑道:“的确是好事,不知道那姑娘要找个什么样的郎君,我这样的行不行?”
没等老板回答,贺星琪先瞪起眼睛,说道:“我说朱一朗,人家姑娘招亲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有娘子了吗?还想打人家的主意,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比武,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说着,转身就往店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