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龙试着挽留,也没成功,最后只有叹息一声,惋惜地说:“好吧。我多希望朱兄弟能和我们在一起。”
柳妍看了一眼赵青龙,将目光定在一朗子的脸上,幽幽地说:“好吧,我帮你收拾东西,明天早上走吧。”她皱皱眉,心事更重了。
一朗子站起来,对赵青龙,柳妍一抱拳,说道:“兄弟我先出去了。”转身离去,没再回头。
赵青龙转头望着没有笑容的柳妍,说道:“柳妍啊,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有一定的头脑和才能,留在咱们山上,绝对是一个好帮手。咱们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他留住呢?我怕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柳妍想象一下他走后可能出现的情景,强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目视窗外茫茫山岭,说道:“他要走,我有什么办法呢?”
赵青龙想了想,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把怜香给他当老婆,缠住他不放,你看呢?”
柳研听了,两肩一颤,再也站不住,大声道:“不行,我绝对不同意。”说罢,气哼哼地走出屋去。
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窗子,望着群山万壑,云烟渺渺,一朗子满怀惆怅。
青龙的兄弟情、柳妍的柔情、怜香的温情,都叫他难舍难忘。而此时,两个美女都不睬他了。
再说了,一个男人也不能总陷在女人堆里无所事事,总得干点正事。身世之谜不解开,他心里总有一个疙瘩在。
门一响,回头看,只见柳妍一脸忧郁地走来。她穿着蓝色的衣裙,面容端庄,不容侵犯,不像是来寻欢的。
柳妍停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说道:“你真要走了?为何这么急呢?你就那么讨厌青龙寨吗?”
一朗子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转向窗外的山岭,说道:“怜香不理我,你也不理我,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也该去黄山了,在这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柳妍轻叹一声,说道:“去过黄山后,又有什么打算呢?”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我想行走江湖,为天下苍生尽微薄之力。”
柳妍轻笑两声,说:“朱一朗,我看呐,你以后不如加入我们青龙寨吧。如今的王朝多处官逼民反,我们加入其中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合力将这个狗皇帝推倒,另建一个王朝。那时候,咱们都是功臣呐。”
一朗子苦笑两声,说道:“改朝换代也不会有多大进步,还是那个制度。你看唐王朝,不也有过贞观之治、开元盛世吗?还有宋王朝,不也有过繁华期吗?就是本朝的永乐时候,仁宗和宣宗时期,都兴旺过,可是都避免不了衰亡。”
柳妍提醒道:“本朝还没有灭,朱厚照那小子还活着。”
一朗子说道:“本朝灭亡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新建王朝也摆脱不了前朝由兴到灭的命运。”
柳妍笑了笑,说道:“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制度吗?还能改成什么样呢?”
一朗子沉吟着说:“是要改。如果国家的事,不让一个人拍板,国家权力,不在一个人手里,而由一帮人来管,凡事大家一起商量来定,不就行了吗?”
柳妍笑道:“也不好。一帮人管事,不是乱了吗?”
一朗子反驳道:“也不然。由一个人当头,其他人围在他身边。当这个头头做错时,或者想法不合大家要求,大家有权将他罢免。新的头头由大家选出来,怎么样?”
柳妍哦了一声,惊道:“什么啊?这也可以啊?皇帝呢,也要用选的吗?”
一朗子望着她的俏脸,说道:“有什么不可以?在上一任皇帝儿子里选个继承人,不由皇帝本人选,而由文武百官选,选个最好的当政,就能保证皇帝永远是好皇帝。”
柳妍又问道:“当皇帝与大臣的意见发生冲突怎么办?”
一朗子说道:“如果发生冲突,可以用投票来定。一个人一票,最后看哪个意见获得的票多,就听哪个意见。”
柳妍听了,不禁格格笑了,说道:“我说朱一朗,你的想法真新鲜,不过是不可能的。皇帝是九五之尊,是家天下,你这么一搞,不等于把皇权给削掉了吗?哪个皇帝愿意?”
一朗子严肃地说:“不像我说的这样搞,另立王朝还会像以前王朝一样,免不了灭亡;造反建立的新王朝只能繁华一时,百姓也只能过一段好日子,以后还得吃苦受难。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发动老百姓选皇帝。”
一听这话,柳妍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艳丽无比,一对大奶子弹跳不已,隔着衣服也让人淌口水。看得一朗子眼神发直。
柳妍意识到后,忙止住笑声,俏脸绯红,将一只胳膊横在胸前,嗔道:“小淫贼,你乱看什么啊?没见过女人吗?”
一朗子心花怒放,向她笑笑,走过来。
柳妍后退一步,慌张地说:“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我就跑了。”
一朗子不敢逼她,说道:“柳妍,难道你以后真的不理我了吗?”
柳妍心中一苦,退到门口,说道:“朱一朗,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再怎么说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难道让我一直和你保持那种关系吗?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呢?你没为我想想吗?”
一朗子无语,柳妍又幽幽地说:“咱们有过那么几次好事,我已经知足了。你就当是一场梦好吗?”
一朗子听得心里苦涩,还是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不逼你。对了,怜香呢?我想和怜香告别,她人呢?”
柳妍回答道:“她跟着李铁下山了。”
一朗子一愣,说道:“怎么会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妍说道:“李铁上山说,血痕失踪了。我们非常着急,加派不少人手和他下山,寻找血痕的下落,怜香也是其中一个。由于事情紧急,来不及让她和你告别。唉,这是我们山上的事情,不该和你说。”
一朗子哦了一声,目光炯炯地望着柳妍,说道:“我不明白,从那天晚上开始,怜香就不理我,没有和我说过话,我不记得哪里得罪过她啊?把她从石梦玉手里救秘出来,我也有功吧?不该这么对我的。”他觉得好委屈。
柳妍淡淡地说:“朱一朗,那天救人的事情,我没有提到你。我告诉她,是我救她的,以免她觉得脸上无光。”说到后边,她有点愧疚,不敢接触一朗子的目光。
一朗子瞪着柳妍,说道:“就算你不提,她也不至于不理我吧?”
柳妍听了,不由得低下头,轻声说:“朱一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别再问了。”
一朗子冲上去,一把抓住柳妍的手,怒视着她,大声说:“你说了什么?你不是中伤我,让她误会了吧?”
柳妍使劲挣开一朗子的手,俏脸变得冰冷,说道:“没错!都怪你不好。那天晚上,你强迫我干那事,干到后边时,丫头就醒来了。等她事后问我,我就说你强jian我,她自然不理你了。这样不挺好吗?她不会再缠着你了。”
一朗子听了,心中一震,手指柳妍,说道:“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破坏我和她的关系?”
柳妍脸胀红了脸,盯着一朗子,说道:“你这么明白的人,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就是不想让她想你,喜欢你,更不想把她嫁给你。你懂了吗?”
一朗子气得全身直抖,俊脸也变色,说道:“你简直疯了,有病!她想我,喜欢我,要嫁给我,有什么不对?你自己不能陪我,凭什么不让她陪呢?你也太狠心了吧?”
柳妍被训得无语,之后说道:“我是不能陪你,可我也不愿意让她陪你。她应该嫁给李铁。以你的为人,你会有一票女人,她若是嫁给你,以她的脾气,气也气死了。为了她好,我还是成全李铁。再说,李铁也不差,他绝对是个好丈夫,可不像你,是个花心萝卜,见到漂亮女人就想干。”说到这里,她剜了一朗子一眼。
一朗子说道:“怜香要是喜欢我,她就得接受我的一切。要是日后我娶一大票女人,她能不能接受,是她的事情,与你无关。”
柳妍声音变大,说道:“怎么会无关呢?她是我的徒弟,也等于是我的女儿。我不能把她嫁给一个淫贼。”说罢,对一朗子瞪起眼睛来。
一个大美女发起怒来,激动起来,不见得怎么美丽。只见她的胸脯也一起一伏,煞是诱人,只是这时候一朗子没有欣赏的心情。幼一朗子怒斥道:“错了,我既不是色狼,也不是淫贼。我朱一朗长这么大,从未强jian过女人,都是她们愿意的,我从不强迫任何一个人。就算我是淫贼,就算我是色狼,你为什么愿意和我好、愿意被我亲、被我操呢?”
柳妍俏脸通红,水汪汪的眼睛也红了,说道:“我有愿意吗?从一开始,就是你强jian我的。”
一朗子凑近脸,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你的功夫比我好得多,你要是反抗,我能得手吗?”
柳妍怒道:“我不反抗,你就强jian我吗?”一双美目瞪得老大。
一朗子叫道:“苍天啊,谁强jian你了?你被我操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么享受。”
柳妍叫道:“你,你,你……”不知说什么好了。
四目相瞪,鼻子都快要碰在一起,简直像斗鸡般的斗着。
一朗子突然笑了,说道:“你又何必解释那么多,其实我什么都明白。你之所以挑拨我和怜香,是你的自私心理在作怪,你不想让她占了我这个人,宁可把我晾一旁,也不想让别人碰我。”
柳妍像被点死|穴似的,红唇张着,美目发直,半晌才说:“胡说,放屁。”玉手一翻,啪地一声,就打在一朗子的脸上,留下五个指印。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打得好啊,从此以后,你可以安心地当青龙寨夫人,再不会有人纠缠你了。”解开腰上的佩剑,扔到地上。
他不再看柳妍,大步往外走。柳妍一呆,脸色变得苍白,伸手拉住他的手,悲呼道:“我的好弟弟、好人儿,你别走啊。我是你的淫妇、小骚bi啊,你不要我了吗?”她声音呜咽。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流个满脸。
一朗子一咬牙,心一横,甩开柳妍的手,一阵风似的出了屋,也不回头。
出了后院,昂首阔步,穿过前院,往山下走去。有山上的兄弟向他打招呼,他只点点头,快步而行。
他孤零零走在山道上,回想着与青龙寨相关一切,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也许和柳妍、怜香缘尽如此了。
走到半山腰时,后边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声音大叫道:“朱兄弟,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