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郑伟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平西医学院附属医院重症监护病房里,鼻孔插着吸氧管,双手挂着输液瓶,全身像灌铅似动弹不得,到处疼痛,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迷迷糊糊听医生问护士,“昨天傍晚抢救那两位车祸男女现在情况怎么样?”
“手术后,男一直在嗜睡,女中午一点半醒了又睡了过去!”
“派出所,交警和保险公司那边有啥消息没有?”
“医院虽然报了警,民警只是简单了解了下情况,认为这是一起车辆意外,不管这件事,交警和保险公司那边查到车主是郑伟宏,五年前购置车辆,登记住址河西矿山小区已经拆迁,电话停机,只能等他们醒来之后再做处理。”
“遇上这种事,谁也没办法。这对夫妻够倒霉,大过年出这么严重车祸,能把命保住算是万幸,注意继续观察,等他们醒过来后,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们家人,让他们把住院费交了!”
“好!”
郑伟宏听出个大概,恍恍惚惚明白了个大概,强撑着缓缓睁开眼睛,扫了病房一眼,对面床上躺着张惠云,闭着眼睛仰面正在熟睡,心里非常懊恼和痛苦,嘴张了几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接着又睡了过去。
夜里十一点多,两人都清醒了过来,毕竟两人不是夫妻,又因干见不得人勾当才出事,都不愿把这件事说出去,更不愿让自己家人知道,医生和护士一番话,反而让郑伟宏心里踏实了,托着疲惫身体有气无力和张惠云说,“既然他们把两人当成是夫妻,谁也不知真假,咱们就来个将错就错,等好了把住院费交上,不至于扩大影响!”
张惠云弱弱地说,“单位怎么办,几天不和家里联系,到时如何交代!”
郑伟宏想了想说,“单位好办,我给宁萍萍发个传呼,就说去外地需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办事处有什么事情让她他招呼着,至于我家那个黄脸婆,陪她老妈去杭州潇洒去了不用说了,到时随便糊弄一下你家那位就过去啦!”
张惠云十分懊悔埋怨道,“都怪你,非要搞什么浪漫,把我害得这么惨,要知道这么倒霉,就不和你一起出来!”
郑伟宏唉声叹气地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咱俩是患难夫妻,得相互照应,争取早日出院!”
张惠云弱弱地说,“我陪你遭了这么大罪,以后你可得对我好点,答应我事一定得给我办好,否则,绝不轻饶不了你!”
郑伟宏讨好说,“你是我心肝宝贝和最信得过人,你事就是我事。年前,我老战友市委常委,组织部长马耀信向我透露,年后市里要提拔一批副县级干部,打算推荐我去新宁县任副县长。你事我已经考虑过了,副书记魏千祥有些不听招呼,等过了这段时间,我让马部长向陈部长和肖书记打个招呼,把他调出去,由你来接替他位置。”
张惠云很是激动地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在你正式任命没有下来之前,一定得小心小宁那丫头和武效军那小子,在医院时候风言风语他们两个有一腿,尤其是武效军那小子,贼得很,鬼点子也多,敢说敢做,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怕,院长都拿他没办法,现在有常市长和肖书记护着,正在盛头上,非常高傲,千万别招惹他!”
郑伟宏不以为然地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孙猴子再精明也逃不出如来佛手心!市里有马部长,谁也奈何不了我,翻不出什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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