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悦彤缓缓从手缝看了一眼武效军大腿,顿时惊呆了,原本裂开一道长口子,在没有任何麻药情况下,被武效军整整齐齐缝合在一起,共有六针,缝合度是那么快,针缝是那么细腻,非但如此,自己竟然没有听到武效军疼痛声音,甚至连粗重呼吸都没有,实在无法想象他是怎样做到。
“难道你天生对疼痛不敏感,这么快就缝合好了,好神啊?”郑悦彤拿起一卷纱布递到武效军手,有点不可思议问道。
“要说不疼纯粹是骗人,不过,这点疼完全在我忍受范围之内,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武效军边包扎伤口边淡笑着说道。
“效军,让我真切地感觉到你实在太勇敢太坚强了,我家卫国虽当过兵,手上扎个刺都疼呲牙咧嘴,简直和你没法比!”郑悦彤看着武效军表情淡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帮着武效军用纱布缠腿,眼里噙着泪真切地说。
无论怎么说,自己已经把郑悦彤睡了,给无辜孙卫国戴上一顶大大绿帽子,郑悦彤此刻把自己和孙卫国相比,心里有股怪怪味道,还是尽量回避这种话题为好。
武效军遂轻描淡写地说道,“人和人不一样,拿剪刀把上面剪下,就完事儿了!”
待处理完伤口,武效军打着哈欠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赶快睡吧!”说着,躺了下去。
郑悦彤上了床,躺在武效军身边,心里有些忐忑地问道,“效军,大晚上冯总把你叫出去,干什么去啦,腿上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冯总怎么不把你送医院?”
“啊!你问这个啊!去机场接个人儿,被拦道小贼咬了一下,冯总根本就不知道!”武效军不想让郑悦彤知道具体发生事,免得她多想和担心,轻描淡写地回道。
“真吗?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怎么连我也不说实话!”郑悦彤清楚武效军在敷衍自己,事情根本不像他说那么简单,有些不高兴说道。
武效军轻笑道,“是你想多了,我说全是实情!”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多问了!”郑悦彤说完,背过脸去不再理武效军。
第二天不到七点,武效军和郑悦彤便被一阵传呼机铃声惊醒,武效军拿起一看是深海区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既不是梅香,又不是冯总,是谁这么早打传呼,懂不懂点规矩!”随手将传呼机扔在一边。
郑悦彤十分慵懒地说,“这里知道你传呼号人不多,说不定是她们有什么事,用别电话打,还是回一下吧!”
武效军本不愿回,郑悦彤这么一说,便侧身取拿传呼机,动作是大了些,只觉得伤腿一阵酸困还带着阵阵隐疼,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将传呼机拿在手,按照上面电话号码打了回去。
电话接通瞬间,武效军一下子听出是邱悦悦声音,忙向示意郑悦彤不要出声,懒洋洋地问道,“悦悦啊,这么早打电话有事吗?”
“武哥,对不起,这么早打电话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没有!”
“谢谢夜里你和冯总去机场接我,一路上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也没来得及和你说上几句,回到家里之后,总觉得路上你有些不对劲,后来我忽然想起在车上有股血腥味,下了炽一动不动站着看我们离去,总想着你和坏人打斗受伤了,老是做恶梦,怎么也睡不着,便来到你住酒店楼外面,怕影响你休息,一直没敢给你打电话,你在几号房间啊,我能上去看看你吗?”
“你真会瞎想,我受什么伤啊!”武效军说着看了身旁郑悦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