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大街上吃过夜宵,已是十一点多时间,没有了白日喧嚣,不足五百米傀东街却是另一番景象。
两侧歌厅,夜总会和洗浴心霓虹灯不停地闪烁,在宁静夜里发出刺眼光芒,门内站着打扮花枝招展,年轻貌美女子招揽顾客,大大小小二十多家门店门前放着洗头房,按摩,足疗保健落地上推旋转灯箱,清一色不透明玻璃门虚掩着,透着粉红色彩和晃动人影,形成一道别样风景。
街上时不时有各种颜色轿车开往夜总会和洗浴心门前,一些大腹便便,衣冠楚楚男士昂首挺胸走进去,也有不少人掩饰不住享受后满脸喜悦从里面出来乘车离开,与此形成对比是,那些洗头房和足浴店则被摩载来男士光顾。
武效军隐约可以听到女子娇声欲滴声音,忍不住多看上那么几眼,同时心里臆想着一些比较龌龊事情,忍不住和宁萍萍低声道,“这就是所谓红灯区吧,白天人来车往看不出什么,一到夜里,成了另外一种充满幽深色彩光景,身处其,让人有种无法呼吸压抑感觉。”
每次晚上走在这条街上,宁萍萍心里都充满着排斥和不安全感,心里莫名恐惧和紧张,此刻,更是牢牢抓住将武效军胳膊,悄声说,“这条街既是我们办事处早市和夜市,更是全市臭名昭著红灯区,晚上九点过后,无论有钱暴发户和有权有势官员,还是离家打工做小生意男人,心照不宣成了他们光顾场所,不要左顾右盼乱看,当心里面有人出来搭讪脱不开身,快走出这条街道!”说着,脚下脚步变得紧凑起来。
武效军俯在宁萍萍耳边压低声音笑问道,“你是这里地方主官,对这儿应该很清楚,是不是有很多妖娆俊俏妹子,把那么多各色人等从四面八方招来啊?”
宁萍萍闻言脸一红,反感地说,“去你,问这个干嘛,我可警告你,不许你想入非非动歪脑筋!”
武效军见宁萍萍脸上带着怒色,嬉皮笑脸讨好道,“别生气嘛,我就是有点好奇,里面妹子究竟长得怎么样,到底有多娇俏,有啥魅力让那么多男人甘愿拜倒在石榴裙下!”
宁萍萍轻喝道,“闭上你臭嘴,不动脑子就能想得到,都是一群贱皮烂货,有啥可好奇,赶快走!”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扑通,哎呦声,两人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留着平头,带着眼镜,只穿一条裤衩男子从一个按摩房里被扔到了街心,紧接着一个五尺多高年光头汉子手里拿着大砍刀,骂骂咧咧从门店里出来,“妈了个逼,出来打发炮找乐子竟然不带钱,当老子这里小妞是慈善扶贫啊,现在让你尝尝爽过之后不出钱是啥滋味!”
说着,上前抬腿在男子身上猛踹了几脚,疼男子双手抱头,“哎呦”“哎呦”在地上直打滚,不停地喊着求饶,“大哥,求你放过我吧,明天一早给你送一百块钱过来!”
光头汉子一脚重重地踩着男子后背,凶巴巴地说,“一看你就是个不懂规矩找抽人,别说送一百块钱,五百也不行,想在老子面前玩女人快活不给钱,耍赖没门!”
地上男子冻得瑟瑟发抖,声音有些嘶哑哀求道,“大哥,求求你,只要放过我,五百也行!我说都是真,来时候把钱包忘在女朋友家里了,明早肯定给你们送来!”
“哼哼,王八蛋,不懂规矩,整条街上从来还没有谁敢欠女人肉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以为玩罢不给钱就是这么好走,必须得给老子留点东西搁这!”光头汉子根本不听男子说什么,抬脚将男子踢翻过来,伸手就去扯男子短裤衩。
男子见光头汉子不依不饶,凶神恶煞般扯自己裤衩想干什么,趁光头汉子扯裤衩功夫,情急之下从地上爬起来,撒腿直奔武效军和宁萍萍这边跑。
由于相距不到十米距离,转眼间男子就会冲到两人面前,吓宁萍萍寒脸失色,浑身一哆嗦,把头藏在武效军怀里,武效军担心她被男子抓到,成为对付光头挡箭牌,急忙将她抱起,闪身躲到路边电线杆后面。
光头汉子见男子突然起来要逃跑,顿时恼羞成怒,抡起大砍刀在后面疯狂直追,口不停地喝骂道,“兔崽子,敢给老子耍花招,不想要小命了不是,给老子站住,再跑,老子一刀下去送你上西天!”
那男子哪管光头汉子说什么,使尽全身力气往前跑,怎奈刚才被光头汉子从门内向外摔确实不轻,又被狠狠踹了几脚,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哪儿都疼,腿脚根本不听使唤,越往前跑,越感到双腿像灌了铅似沉重,从武效军和宁萍萍面前向前跑了不到七八米,就被光头汉子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