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薇薇神情落寞地说,“大姐命太苦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对她关心太少了,现在想想特别后悔,是该好好陪陪她啦。有我们四个在这里,大姐一日不出院,我不会离开这里,安心度你蜜月吧!时间不早了,你还要赶路,我也累了,赶快回去吧,别让你白娘子等得太久。”
武效军怀着极其复杂痛苦心情离开冯薇薇,在张疙瘩车站下了车,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独自一人来到后山上,小庙山门前满脑子混乱地坐了下来。
“以后不要再展现你是一个多情种子,到处沾花惹草,把自己快活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冯薇薇这句话一直回响在自己心头,她之所以警告自己,应是建立在亲眼目睹秦梅香承受压力和痛苦之上,才说这番话。从她表情来看,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试探自己,或许他有了十足把握,否则她不会轻易这么说。
确,这一年来,秦梅香虽然没有直说,两次给自己孩子照片,足以说明她在向自己暗示什么,自己虽然也感到怀疑,可咋就没下决心,勇敢地去承认,去面对呢!
怎么就没有一点具体实际行动,让她感受到呢!
这几个月来,她之所以不回自己信,也许真对自己很失望,铁了心不理自己,但这只能是一时,不可能是一世,因为自己才真正是思真爸爸。
面对一个是自己孩子妈妈,一个是自己相濡以沫新婚妻子,无论是谁,都无法割舍,武效军此刻肠子都快悔青了,后悔当初不该做出蠢事,给秦梅香带来莫大痛苦,但一切都晚了,又觉得一切还不算晚,是到和秦梅香把话挑明时候了。
武效军脸上吹了一阵凉风,感觉头脑清醒多了,今天是自己和白玲燕新婚之夜,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里等待太久,她是善良,也是无辜,更是受委屈最大,自己已经伤害了一个女人,不能再让她受到精神上折磨,发誓要给她一个快乐幸福美好生活。
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忙碌了几天白玲燕,做了却一桩心愿,完成一项人生重大任务,婚礼事落下帷幕,她激动全身上下顿感轻松,毫无疲倦之意,穿着迷你睡衣侧躺在床上看书消磨时间,焦急地等待新郎共度良宵。
连日疲劳,心绪不宁,加上和冯薇薇激晴酣战,武效军体力精力确实有些不支,昏昏沉沉和她应付着差事,小家伙一点也不给力,没进行几下,便一泄如注,随之像一摊烂泥瘫软在她身上,草草了事。
新婚之夜,白玲燕并没有达到想要那种飞仙欲死畅快感觉,虽然有些失望,并没有怀疑他之前已经和别女人缠绵于情海,徜徉于灵肉交融,排山倒海般合而为一,更不知他心里隐藏着让一个女人无法容忍天大秘密,还是给他更多理解和宽容。
昨夜武效军回来较晚,白玲燕急切地等待那一激动人心美妙时刻到来,并没有向武效军问及向冯薇薇退礼钱事,第二天中午中午吃饭时候,恢复了往日精神她才问起。
“效军,昨天你把钱退还给冯薇薇没有?”
武效军漫不经心地说,“退是退了,但没退掉!”
“怎么回事?”
武效军毫无保留地把冯薇薇话说了一遍,白玲燕仔细捉摸了一下,还真是这个理,但也不能就这么把人家这钱给收了啊,若有所思地道,“效军,我觉得这个钱咱还不能花,毕竟不是通过咱劳动所得,天上掉馅饼事咱不能做,我觉得咱还是把它先存起来,等以后有机会以适当方式还给人家,或者遇到过不去坎应急用,总之吧,现在咱得按部就班地过自己小日子,经营自己生活!你觉得呢?”
武效军嘴里嚼着东西,点头道,“嗯!说得好,正合我意,你看着办吧!”
白玲燕接着说,“还有,昨天忙活了一天,虽说冯薇薇回来了,有人在医院里照顾她,咱们也不能就此一推六二五,不闻不问了,这样吧,明天上午咱俩一块去看看冯大姐,也算救人救到底,向她有个交待!”
“成,没问题!”
白玲燕看他没有回语,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这人咋这样啊,说话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嘣似,不会多说一句啊!我咋觉得你魂不守舍,心思一直不在状态,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武效军心里一惊,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忙说,“啊,没有啊,你看我不是昨晚没吃饭,今天一觉睡到十一点,饥不择食专心地补充能量吗!”
白玲燕看着武效军大口吃饭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原来你是个吃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