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s_wz_txt();
经历效军娘这场事,东庄人对武家村人十分气愤,在回家路上一个个可谓是义愤填膺,骂声不绝于耳,合计着在谢孝时如何收拾武效福兄妹几人。
秋丰也没有准备大八仙桌,桌椅板凳之类招待这帮孝子,只是在院内摆放了一些小板凳,小条凳之类东西供众人歇息。
由于是丧事,自然没有红事喜庆,何况大家心里都清楚,东庄人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武平顺也有很大委屈,这次谢孝不会怎么顺利,一个个哭丧着脸或蹲着或站着,谁也不大声说话,气氛相当凝重。
武平顺被人拉着和小辈人一起来谢孝,着实出乎东庄人意料。
春雷弟兄三人看着他眼眶深沉,面黄肌瘦,带着怒气,毫无任何光泽,有气无力样子,事前计划全部给打乱了,甚至说必须得取消,顿时泄了气。
春雷简单和武平顺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夏雨气得一跺脚,说了句“都是一群什么人,一点不懂规矩!”悻悻地走开。
剩下,只有秋丰两口子迫不得已在家支应着武平顺一干人等。
秋丰父母都已是七十多岁人,父亲既耳背又反应特别迟钝,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像是患了老年痴呆症。倒是秋丰娘头脑清晰,眼不花耳不聋,腿脚也十分灵便,留了下来。
武平顺下了车,秋丰拎过来一只小板凳放在院中树下,强压住心中怒火淡淡地说,“姑父,坐下凉快凉快歇歇吧!”
武平顺也没有任何推辞,弱弱地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没精打采地说,“丰啊!你小姑突然一不在,我心里很难受!”
秋丰没有给与他什么安慰,实话实说道,“你难受,这仅仅是刚刚开始,以后难受地方多是。俺小姑在时候,你还感觉不到,起码外出和下地干活什么不用担心家里,不用担心一天三顿饭没人做,从今往后,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一切都得自己来,想自由也没有了。”
“嗨,冒不妨出现这事,谁也想不到啊!”
“收麦时候我去,看你们几个忙连饭都吃不上,啥都好好,大家都没想到会出现这事,人一下子说没就没了。这样吧,你到屋里和俺娘说说话,我领着他们给俺爷奶上坟烧张纸。”
秋丰不原和武平顺多谈,简单说几句借口离开,领着人去地中上坟去了。
武平顺走进屋内,见二嫂阴沉着脸正坐在风扇底下吹风,不由得眼泪扑打扑打掉了下来。
秋丰娘虽然平时与效军娘关系一般,由于效军娘有时心眼小说话犯冲,从心眼里不是怎么喜欢她,但效军爹则不一样,为人正直,胸怀敞亮,遇到事是个可以商量人,所以从认识四十多年来,两人也很合得来,没有任何矛盾。即使武平顺和效军娘时不时生场大气,闹到自己家里来,也没有怪罪他意思。
这次,秋丰娘听了武效福和万方等人话,对武平顺很是气愤,都是该死人了,怎么还和以前年轻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打人,还出现了致死人命恶果,却是无法容忍和接受。
秋丰娘见武平顺一进屋就掉眼泪,阴阳怪气地说,“平顺!六十多岁人了咋默契眼泪来啦!在我印象中,你可是个是誓不低头,刚强倔强不曾流过眼泪人啊!”
武平顺哽咽着说,“二嫂,效军娘突然没了我心里特别难过,空落落!”
秋丰娘不动声色地质问道,“是吗?我以前咋没看出来呢,你拿着拌草棍打她时候想过这些吗,想过她好吗,想过你会有今天吗?她痛苦蹲歪在牛槽旁半个多小时爬不起来,你考虑过她是啥滋味吗?现在知道难过,一切全晚了。”
武平顺十分委屈地说,“二嫂,这些话我不敢认同,不错,年轻时候你也知道,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人多事多,效军娘与我不合拍,俺俩没少生气,打骂也不少,她确实瘦了不少委屈。可这些年,孩子们都大了,除效军没有成家一直在外上学外,家里就剩俺俩人守着十来亩地过日子,供效军上学。无论她说啥我也不再和她计较。一个多月前因为世界娶媳妇去与不去事,我确实很生气,吵了她几句,一气之下用拌草棍戳了她一下,但根本没有你说这么邪乎。你说这些,请你告诉我都是从哪听来,是谁告诉你?”
秋丰娘听着武平顺在为自己辩解,心里更加来气,阴沉着脸说,“无论是谁告诉我,事实就在那摆着,效军娘最终死在你手中这是事实,十里八村人没有道,难道你就不觉得惭愧吗,就不觉得效军娘不明不白地走了很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