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变巧愤怒之极,突然拍案而起,指着武效军厉声吼道,“武效军,你算老几啊,在这个科室还没有你这个小毛孩子说话份儿。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有谁敢在我面前放肆,包括院长在内也得敬重我三分,我辛辛苦苦为医院打拼时候,你连吃奶机会都没有,不知天高地厚东西,倒在这里冲我吆五喝六了,我看你想从这里滚蛋了。”
施变巧不说还好,这一说,反把武效军火气滕地一下给点燃了,猛然站起,针锋相对地说,“在业务和技术方面是没有说话份儿。别说是你想污蔑我,侮辱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容忍。你作为一个老同志,应该处处为医院着想,为科室着想,向年轻人作出示范,做出榜样,发挥好自己传帮带作用。再看看你是怎么做,都做了些什么,自私自利,自高自大,一心踩着年轻人肩膀来凸显自己,处处表现出小市民市侩作风,根本没有一点老同志样子。让别人如何尊重你,服气你。今天,我就是放着现有工作不要,也要让你为你猖狂和说出去大话负责。”
武效军啪啪啪又把施变巧狠狠地教训一通,施变巧死急地说,“大家都看看,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太目中无人狂妄了吧,我说了什么大话,我哪儿猖狂了?”
“哼,今天,我就是不容许你污蔑、侮辱和贬低我,话我也说了,在你面前也吆五喝六了,如果你不一巴掌把我扇回老家去,你说这话就是蠢话,放屁话。”
武效军将话一挑明,施变巧还真没辙,谁让自己说大话被人家揪住把柄了,愣是不承认,全屋子人都是见证,想来也赖不掉啊,就此向一个乳臭未干小毛孩子服软,面子上真下不来,一时倍觉囧囧,脸红像涂了一层酱油一样,怔了好大一阵竟然没蹦出一个字来。忽然像发疯似一摔面前病历夹,“哼,你小子等着,我找院长说去。”
“去吧,我随时恭候。”武效军毫不客气地说。
两人这场激吵确实把施变巧整够呛,毕竟也是五十多岁已到退休年龄人了,被一个小毛孩子当众训斥一番,她这种始终以所谓官太太自居说一不二从没人敢说个不字和犯犟人,面对武效军这个咄咄逼人家伙,自己却一时无言应对,这等丢人事从来还没遇到过,这种被人打压挫折也从没受过,心里会气到哪种程度可想而知。
武效军本不想和别人闹到这种程度,也实在忍无可忍来倔脾气,他脾气一旦上来也是一发不可收拾,九头牛来不会主,为了争这口气甚至可以放弃一切。当然他自控力还是蛮强大,不到一定程度绝不会爆发。
今天,科室人员个个都蛮感到意外,都越发有些搞不懂武效军是什么人,看来也不是一个好惹主,以后在他面前还真小心一点,千万别让他给抓住什么把柄。
武效军在科室等到下班,既没见施变巧从楼上下来,符院长也没差人下来召见,个种原因不得而知,也不愿去多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爱怎么在院长面前胡咧咧就随她去吧。
武效军将面前病历收拾完毕,正准备下楼到外面大街上小店吃饭,路建民突然走了上来,“效军,还在忙呢?”
“刚忙完,正准备出去吃饭呢,你咋回来了?”
“原定半年进修学习时间,这不刚过两个月,符院长说医院要上等达标,事情多,就提前终止了。”
“这么说,你以后就不再去了!”
“嗯!”
“这样吧,一块出去吃饭。”
两人来到大街之上,走了一百多米,刚在一家烩面馆坐了下来,就见晁友贵和曹婷婧两人嬉笑着并肩走了进来。
路建民一愣,悄声问道,“和晁医生在一起那个女孩是谁啊,你认识吗?”
“认识啊,是我们科室刚来不久护士,叫曹婷婧。”
“他们两个关系挺熟啊!”
“应该一般吧,曹婷婧表面给人印象漂亮大方,但很少到医办室串门,聊天什么,也没见她和谁关系走得近。”
馆子不大,也就是七八张桌子,晁友贵一眼看到武效军和路建民,主动过来打招呼,“你们两个也在啊!准备吃点什么?”
武效军说,“老一套,一人一碗大碗烩面。你和曹护士准备吃什么?”
曹婷婧站在晁友贵身后,貌似有点紧张似,悄悄向晁友贵递个眼神,“晁医生,这家我昨天刚吃过,想换个口味,到别家看看怎样?”
晁友贵呵笑着说,“行,那就到别家吧,你们两个在这吃吧,我们走了啊!”
武效军感到晁友贵和曹婷婧两人有点怪怪,好像两人有什么问题似,冲路建民一笑,“这俩人今天可有些特别,晁友贵对曹婷婧有点言听计从,不像是偶然遇上。”
“他俩不会有啥问题吧?”
“他俩能有啥问题,再说晁友贵是一个快奔三十有老婆老实人,曹婷婧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想有啥问题也扯不到一块啊!”
“说也是。现在怎么样?我在底下听符院长算给施变巧医生恶斗一场,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