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在平西不但有未婚妻白玲燕,还有了工作单位,人事关系、户口全迁到平西。注定要在那里安家落户,离开元真不会再回来。多年觊觎武平顺手下十亩地乔娜暗自窃喜,和武效福说,“效军毕业有了工作,注定不回来,老头子一块心病算是彻底放下啦,没有效军这个腿子帮忙助威,他也没有什么劲,撑不起来十来亩地。把地交出来指日可待,咱可得提前打算和准备,不能让效起那个死犟劲占到便宜。”
“你整天想地想疯了不是,这些年为这事少倒霉了吗,亲戚邻居都给得罪完了,在人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你省省心吧,别再戳出啥事来,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舍把米。”
“我倒是想省心,你那俩妹妹都是啥人,没一个好东西,净在老头子面前胡说八道,效起眼睛始终盯着咱,如果不把这些人给镇住,最终吃亏还不是咱们。”
“事情已到这种地步,只能保持冷静,什么也不说,啥也不做,或许咱还有好果子吃,要是再硬来,倒霉还是咱自己,保持沉默不惹事,兴许老爷子一高兴,就主动把地给交出来。到时候,咱和效起一开为二,四家给爹娘兑钱花、兑粮食吃,他俩再也不用再干活受累,静享清福,多好事儿啊!”
“老爷子脾气不但怪要命,而且架不住效云、效梅、效军和平春撺掇,谁知他们还会用什么法炝咱们,我可不愿吃这个哑巴亏,得想办法给他们提个醒。”
武效起和媳妇李秋萍也开始打起自己小算盘,商量着如何提防武平顺和武效福。
李秋萍说,“现实在那摆着,老爷子地种不了几天,很快肯定要交出来。咱俩都老实巴交,乔娜那个泼妇惹不起,效福鬼点子多是,咱斗不过他们。要是不主动提前向老头子把话讲明,好处都让他们占了,不是干等着吃亏吗!”
“怕啥,他有啥咱必须得有啥,少一样就不中,谁能把咱怎样。”
“那可不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到时好处没捞到,再像效云那样被他们到家里打一顿。”
“这事你甭瞎操心,我会向爹娘说。”
武效军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有了吃饭买卖,武平顺感到身上担子减轻了一半,终于距解脱不远了。偶尔想起武效军孤身一人在外,人生地不熟,遇事也没个人照应,所有事情都由他自己去理,所有困难都由他自己去克服,所有担子都由他自己抗,心里格外难受。时常悔恨自己当初不该心软,没有尽力去阻止他,现在一切都晚了。为跑工作,外面欠了一万多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刚上班,工资低要命,能有个遮风挡雨地方,顾住他吃饭不挨饿就不错了,凭他那俩工资还债,没个三五年都难还清。别啥忙也帮不了他,唯一能做就是趁自己还能动,再种两年地,帮他把所欠人家钱给还上。
这年春节,没有往年吵闹和窝心,武平顺老两口和武效军感到是最为心静平和一个春节。
武效军娘着与武效军同龄女子早已出嫁,男孩子大多也抱上了孩子,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效军,现在你和玲燕都已正式上班,有了稳定工作,早一天把婚事办了,我和你爹早一天彻底解脱,趁着我俩都还能动,给你们照几年孩子,也能省你俩不少事。”
“娘,我和玲燕也商量过这事,只是现在刚上班,医院也有规定,不允许结婚,过段时间再说吧。”
“你们能等,我和你爹可不能等,你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要是连孙子都见不上,岂不是很遗憾。”
“娘,你咋能这么说,现在我也能挣钱了,虽然不多,顾住自己没问题,你和我爹不用再种那么多地,我爹身体肯定会好起来。”
“你爹也说了,地现在还不能丢,等把你欠人家钱还完,再种一两年,攒几个钱压箱底,然后留三四亩种着给我俩养老。”
“我欠钱会还上,你俩不要太放在心上。地能不能再继续种下去,要你和我爹身体和心情,不必太牵强。有我和三哥在,你和我爹养老不用发愁。”
“我俩不愿给你们任何人添麻烦,再说家里人这么多,人多嘴杂,你爹也听不了别人说闲话。趁着我俩在,大办咱没那个条件也办不起,在家办办还是必须,咱家已经十来年没办过喜事,你爹嘴上不说,心里只盼着那一天,你们还是早点把事办了。”
“我明白,找个合适时间就把婚结了。”
白玲燕回到家中,白懿嘉、白玲婉非常高兴。孙慧英虽然心里一直对这个倔不听话特别失望闺女比较生气,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气消了不少,到白玲燕依然和往常一样。让白玲燕感到心里很轻松。
白玲婉私下问白玲燕,“你说效军已经在平西上班,没有骗我吧?”
“没骗你,跑了两个多月,托了很多人才办成。”
“单位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