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离开这里。”亚尔林只是露了一下真容就重新将兜帽戴上,把自己的面容遮掩起来朝前面走去。
薇薇这才看见在亚尔林的身后还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同样装束打扮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虽然对于亚尔林的冷酷狠辣她记忆犹新,但是薇薇内心此刻对于亚尔林充满感激之情,唯一遗憾的就是寇沙没有跟着一起走,还留在那片封锁区里。
“不行我得去军区的营地。”薇薇想到某种可怕的场景,脸色一变连忙对着亚尔林说道:“亚尔林上校,您能先送我去一趟军区驻扎的营地么,我有些事情必须向这里的最高长官陈述。”
亚尔林停下步子,转过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薇薇,眼神中透出的古怪让薇薇心脏没来由的一紧:“哦,原来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唔……你恐怕不能够去军方驻守的营地。”
“为什么?”薇薇不明所以等待着亚尔林的解释。
森冷的山风吹拂着兜帽的边缘,阴翳遮蔽下的面孔若隐若现,亚尔林幽幽的注视着薇薇叹气道:“薇薇公主,你的父亲娜菲鲁塔利?寇布拉陛下已于几日前崩殂了。”
薇薇眼前一懵,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现了故障,脑袋里一阵电流似的杂音。
“娜菲鲁塔利王室发出的公告是反叛军首领寇沙的父亲以假意和谈为由接近寇布拉陛下,犯下残忍杀害的罪行也已经被处决了,人头就悬挂在阿尔巴那的宫墙上,而寇布拉陛下的尸身已经被下葬,现在掌控那座王宫的主人是娜菲鲁塔利?萨卡,也就是寇布拉陛下的弟弟,你的叔叔。”
薇薇呆若木鸡的定在原地,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半晌似乎才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哭腔:“不可能,多托先生不可能杀害我的父王,我的父王不会死的!”
“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我并不清楚这中间的过程是否有其他的隐秘,但是结果就是如此。”亚尔林没有安慰薇薇的意思,声音平稳的近乎冷酷:“王族的每一滴鲜血或许都流淌着阴谋的味道,我无意窥视娜菲鲁塔利王族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作为一名只是驻守在阿拉巴斯坦的海军上校,我也没有资格去质疑寇布拉陛下死亡的真相。”
亚尔林嘴上说着不质疑,但是话里话外每一个音节落在薇薇的耳朵里似乎都带着浓浓的怀疑和暗示。
他挥手将薇薇的出声询问逼回肚子里,森森道:“除了寇布拉陛下的死亡,另外一件蹊跷的事情是娜菲鲁塔利王室同时宣告了你的死讯,也就是说你在娜菲鲁塔利家族的名单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薇薇听着亚尔林意味深长的告诫,整个人如遭雷亟,只感觉一股森森的寒意顺着脚底板像是滑腻的毒蛇窜上后背,直顶脑门,整个人彻骨般冰寒。
“我是个死人了?!”薇薇梦呓一样的重复着这句话语,双手十指狠狠的刺入掌心中印出淤青的血渍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