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由于某些人一时兴味而诞生的“俱乐部政党”,在当时的欧洲宛如路边的野草普通数不胜数,差不多每一天都会在咖啡馆和啤酒馆里诞生几个,其中的绝大多数党派,都像朝露一样无声无息地诞生,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消逝,只要极多数才能跻身下流,在议会中取得一席之地
不过,这两位年轻人所谋划的政党,却并非为选举而成立,而是以战役为纲领的……
昏黄的灯光下,蘸墨水笔在信笺纸下活动,一切都很安宁,就像过去有数份文件被起草的时分一样
但是——
随着笔的移动,
亡者的世界猛烈地颤抖起来,那些无视诸神法则的灵魂,末尾愤怒地大吼或许放声地大笑,他们没有必要再悲哀地哭泣或许痛苦地哀嚎了,由于地狱的牢笼曾经末尾崩塌了……
在这场最后的斗争之中,他们得到的只是桎梏,而得到的将是整个世界
从此,一个白色的幽灵末尾在欧洲大陆彷徨
……
笔依然在移动,
潜藏在黑暗之中的各种妖魔精怪,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战栗与颤抖,无论它们是罪恶还是残忍,无论它们是陈旧还是新颖,无论它们来自于哪一个国度,诞生于哪一个时代
审讯的钟声,在全世界的每一处秘境回响,每一位弱小的异类,都朦胧地看到了无法预料的未来,都能感觉到最后终结的逐渐临近——数千年凌驾于凡人之上的美妙光阴,曾经行将走到终点
分开的时分,曾经到了
……
笔依然在移动,
高坐在云端的上帝、安拉和佛祖,还有有数出名或不出名的神灵,也都突然睁开了双目
他们的命运之线居然渐渐末尾变得虚无,这是从来不曾出现的状况
自从人类有历史以来,神明可以被塑造,被修正,被取代,被歪曲,被打倒,被消灭,被遗忘,但从来都不会彻底消逝,在每一位旧神的陨落之后,终究会出现新的神明,前来填补遗留上去的空位
但是,在这一刻,诸神的前方却出现了一片虚无的空白
某种无法掌控的东西正在出现,而神明却没有才能制止
众神存在的根基,曾经被创造他们的人类给否定了
……
当然,正在白天鹅旅馆中伏案疾书的两位年轻人,却并不知道上述这些事
他们终于讨论完了这份纲领的最后一段,只差最后几句话的撰写尚未完成
商人的年轻儿子曾经分开了桌边,透过窗户望着不远处的布鲁塞尔市中心大广场,看到一簇绚丽的礼花在空中轰然炸开,绽放出片刻的璀璨之后,又冉冉消逝,最终归于沉寂
似乎是心有所感,他末尾在嘴里自言自语着什么,而伏案疾书的败落户却没有留意到这些
——文件已近开头,败落户渐渐地划上了最后一个字符:
“……全世界的无产者,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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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年的漫长光阴飞快流逝,热情熄灭的岁月来了又去,白色的浪潮一度席卷大半个世界,又在它最辉煌的顶端轰然崩塌,最后逐渐归于沉寂
诸位伟大的导师,早已分开了这个世界;而束缚全人类的理想,也曾经被一切人逐渐遗忘
但是,在另一条不为人知的阵线上,满心崇高理想的胆小鬼们,依然无时无刻不在停止着最剧烈的战役
——这个世界并非只要普通人所认知的一切,而是有着许许多多正常人所无法了解的存在,
繁华都市的某个罪恶角落,某一处幽暗隐秘的邪教巢窟内,突然闯入了一位身穿中山装的不速之客
“……这不迷信!”
伴随着政委同志的一声厉喝,前一刻还在张牙舞爪的触手怪邪神,登时仿佛遭到了突如其来的审讯,在某种不可顺从的伟大意志之下,根本无法停止任何抵抗,就在瞬间化作了一摊稀薄的脓水只剩下那位被蹂躏得衣冠不整的不幸女高中生,还躺在黏液之中气喘吁吁
然后,十几位早已预备就绪的警察,从门口一拥而入,将曾经慌了神的邪教徒们逐一捕获
接上去等待着他们的,将是非常迷信的十万伏特电击治疗,以及漫长的铁窗生涯
看到一切事态都在控制之中,曾经有些头发花白、肌肤松弛的年迈政委,不由得疲惫地叹了一口吻,然后摘下本人头上的六角帽,在墙壁旁边弹了弹灰尘,又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嘴上叼着的烟卷
这曾经是往年捣毁的第三个邪教据点了啊!
这些落后罪恶的封建迷信,什么时分又在祖国死灰复燃了?
唉,真思念那些用真理和迷信武装起来的热血战友,那个一切牛鬼蛇神都被消灭干净的年代呐!
不知从什么时分末尾,本人的长辈和同辈相继从队伍中离去,而可以补充进队伍的年轻人却越来越少到了如今,就连本人这个早该退休的垂死老朽,也不得不再一次披挂上阵了
坚决而纯粹的信仰,曾经在这个时代逐渐消逝各式各样的罪恶存在,却又一次末尾蠢蠢欲动
而那些突然出现,衔接着异世界的虫洞,更是给这个日渐纷乱的世界,增添了更多难以捉摸的变数
“……但是,无论这个世界能否在日渐崩坏,我依然要在红旗之下持续战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
政委默默地如此想着,同时丢下了曾经烧掉大半的香烟,耳畔似乎又响起了当初发下的誓词
“……愚笨和虚伪的黑暗,依然覆盖着这个世界!我发誓,从明天末尾,我将为真理而斗争!我将不信教、不妄想、不迷茫,我将戳破一切剥削者的虚伪面具,尽忠职守,至死方休!我是文明和迷信的播种机,我是民主与提高的宣讲员我是驱逐迷信的火炬,我是铲除愚笨的镰刀,我是砸碎桎梏的铁锤,我是全人类的守护者!我将生命与光荣献给最伟大的迷信**信仰,昔日如此,日日皆然!”
合理他独自回想着昔日年华的时分,耳畔突然传来了年轻队员的喊声
“……报告政委!发现虫洞了!”
“……知道了,我这就来!”
政委同志随手丢下刚吸了几口的香烟,还用鞋底碾了几下,这才站起身来
就在这些邪教徒们举行仪式的场所的隔壁房间,一道约摸三尺高的描金山水画屏风前面,悬浮着一个直径接近半米的银亮圆孔,正面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深邃黑暗,背面则宛如一面镀银的凸面镜
在银光闪闪的薄膜两面,不时荡漾着一圈圈的水纹,外面还有丝丝的黑气渗显显露来,弥漫着一股奥秘而罪恶的氛围,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如临大敌
——这就是异世界与理想世界的交接点,也是触手怪邪神的来源
虽然室内的其别人都曾经戴上了防毒面具,但是只穿着一身中山装的政委同志却夷然不惧只见他迈着大步走到虫洞前方,然后深吸一口吻,挥拳对准了银亮的虫洞隔膜,用尽全力狠狠地一击!
“……你这不该存在的东西,给我消逝吧!”
须臾间,虫洞便仿佛被戳破的肥皂泡普通,崩裂成有数碎散的光点,然后消逝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但是,在这个日渐崩坏的世界上,许多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有更多的异界衔接点在悄然出现……
——大穿越时代的序幕,曾经被冉冉拉开了
序章、城管,屹立于大地之上!
序章、城管,屹立于大地之上!
白菜街位于郊区边缘的城郊结合部,是一条非常伟大的小街
由于紧邻着本地最新设立的高等学府龙空山大学,以及几个外地民工聚居区的缘故,这里虽然离市中心比较远,但是人口密度却能够比市中心还要高,简直多得就跟渣滓堆里的苍蝇似的
——无论在白天还是早晨,沿街总是分布着许多参差有致的地摊:烤羊肉串的、卖甘蔗的、卖凉粉冰饮的、卖手机挂件的、卖盗版书的、卖点心小吃的……有数推着小车吵吵嚷嚷的小商贩,把窄窄的人行道堵得风雨不透,甚至还蔓延到了机动车道,可谓是本市的地摊一条街
时值六月盛夏,又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人来人往,小贩们操着南腔北调大声呼喊,地面上横流着五颜六色的污水,空气中飘着各种小吃的香味,而不幸的司机们则着急地按着喇叭……
非常幸运的是,那些喜欢撞人的宝马车似乎很少来这里闲逛,而“70码”的悲剧更不能够在这里演出——要是真有谁敢在这种地方开车开到时速70公里,那就曾经不是飚车,而是屠杀兼拆迁了
当然,有人的地方必然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会有斗殴,凡是人流越拥堵的地方,各种冲突就越频繁白菜街自然也不会例外……这不,在昏黄的斜阳下,又有一场“热烈”的肢体交流行将演出了
“……日你祖先板板的!压坏你一只西瓜就要俺赔五十块?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