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怪不得你们到的那么晚!你还真沉得住气,就不怕这帮人对我们仨下毒手?高雄嘿嘿地笑,说降头师之间的争斗绝对不会用暴力,那样的话早就得手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但他和我确实也中了些招数,要不然也不会头疼。
这令我想起一楼那间房里点燃的蚊香,按理说东南亚的蚊香效果很好,可那房间大白天的蚊子也很活跃,显然那并不是真正的蚊香,而是混有什么药粉的降头香,难怪我的头一直不舒服。
你在鼻孔里塞的是什么?我问。
高雄说:是阿赞宋林提供的,里面有十几种草药粉末,能抵抗大多数降头香,效果不错吧?我点点头说肯定是不错,因为你还有力气把那个强壮的阿泰给抱出窗外,当时换成我,肯定是不行的,都快迷糊了。
继续打听,高雄说黄诚信和阿赞宋林守在车里,就等着午夜。刚到十二点的时候,阿赞宋林首先感应到了阿赞布丹的阴咒,那是他在为阿泰的哥哥解降头。不到两分钟,又感应到一股法力相当的阴咒,正在对之前那股发起攻击。阿赞宋林立刻在车里戴上木雕面具,用古代苗族的巫术咒语,帮助阿赞布丹回击。彭马的阴咒要高于阿赞布丹,但有阿赞宋林加入,而且是比较古怪的中国苗族巫咒,这显然让多疑的彭马乱了阵脚,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开始胡乱应对,一会儿对阿赞布丹,一会儿又要正面回应阿赞宋林的。这就让阿赞布丹有了可乘之机。
最后,在两人的夹攻下,彭马心虚胆怯,不知道还有多少埋伏,就冒险收回阴咒,想逃掉。但鬼王派的心咒毕竟不是浪得虚名,阿赞布丹的攻击始终没停,彭马稍有撤回,他就立刻以最**力催动阴咒,虽然载着彭马的那辆汽车已经全速逃离,但阴咒的有效距离起码有几公里以上,没等彭马远离,已经被两股阴咒给搞得七孔流血。而开车的司机见有人死在自己车里,显然不想再多淌混水,干脆把彭马弄出汽车,自己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感叹,幸亏你有了安排,可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高雄白了我一眼:阿泰那帮人既然下了圈套,肯定很谨慎,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必定要全力监视,如果被他们听到你讲话的内容,哪怕只有半句,也会起疑心,我这个将计就计就会白费力气。我笑了笑,心想对高雄的办事能力担忧真是多余,这老哥比十只猴捆起来还要精明,哪里还用得着我操心!
他问我是怎么发觉不对劲的,阿泰那帮人也不是笨蛋,怎么会让我轻易察觉出有鬼,我说了手机屏幕反光的事。高雄嘿嘿地笑:看来,你要多多感谢这部新买的手机,这是你的贵人啊。我说应该是贵机,以后我再也不换手机了,每天晚上把它放在桌上,再用供品给供起来。
别忘了做入门!我和高雄都哈哈大笑起来。
连夜回到曼谷,我把阿赞布丹和阿赞宋林两位安排在珠宝店斜对面那家旅馆,跟老板已经很熟,嘱咐他要是有什么看起来就挺可疑的那类人物,最好给我打电话。
也许是降头香的作用,我已经困得完全睁不开眼睛,黄诚信和高雄把我扶进宿舍躺下,没两秒钟就睡着了。次日起来,这头还是疼得不行,阿赞布丹和阿赞宋林已经来到珠宝店,由阿赞宋林为我施法,用经咒加持了十分钟左右,我觉得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