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一走,屏幕后转出一个娇小的人来,笑着对蓝霁华挤眼睛,“陛下好坏。”
蓝霁华哈哈笑,“你不坏?
非要躲在屏风后偷听。”
他把尉迟不易拉到身边,端起自己的茶盅递给她,“渴了吧,喝口水。”
尉迟不易嫌弃的瞟他一眼,“陛下怎的一点也不讲究,把你喝过的给我喝。”
“你这小丫头,”蓝霁华捏她的脸,“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喝朕的茶,这么荣幸之至的事,你还嫌弃,我亲你的时侯,怎么不见你嫌弃?”
尉迟不易一下红了脸,瞪他一眼,“拿那个说事,没羞没臊。”
说完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茶,茶水凉了,微微有点苦,回味却甘甜,正好解暑,她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
“瞧瞧,”蓝霁华啧啧啧,“嘴里说着嫌弃,心里还是想的。
女人啊,就喜欢口是心非。”
尉迟不易居然没办法反驳,愤愤的打了他一下,又忍不住笑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蓝霁华,表情有些严肃,“看到陛下这样,我真感到欣慰。”
“看到我耍阴谋诡计而感到欣慰?”
“陛下要收回皇权,只能如此,在我看来,这没什么啊。”
“不易,”蓝霁华握住她的手,“你会不会因此瞧不起我?”
本来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但这小丫头居然不好糊弄,两个人天天混在一起,想瞒也瞒不住。
“这算什么,”尉迟不易眯了眯眼睛,装出一副阴险的样子,“我还觉得你太仁慈了呢,要是我们东越的皇帝,肯定直接弄死完事。”
蓝霁华,“……”以墨容澉的性格,她还真没说错。
“当皇帝就应该要狠一些。”
尉迟不易说,“你不要太顾忌他们。”
蓝霁华把她的手合在自己掌心里,“南原的情况跟东越不同,长老在位十余年,他们暗中培植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南原,他们若联手对付朕,胜负难定,只有将他们逐个击破,朕才有胜算。”
他叹了一口气,“权利是这个世上最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他们不愿意放手,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啊。”
“这天下又不是他们的,为人臣子,不尽臣事,只想着夺君主的权,这样的臣子便是逆臣。
不过,他们当初为什么不干脆夺了陛下的王位,自己当王算了,竟然就保持这种局面过了十余年。”
“五位长老,谁来当皇帝?”
蓝霁华笑着说,“岂不是为了王位又要起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