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不易远远的绕过他,从床尾下去,跑回自己屋子去了。
蓝霁华听着她踩在地板上噔噔噔的声音,半响,抚额笑了。
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总让他心猿意马,干看着不能吃,心痒难耐。
做为一个正直的男人,尚未成亲便做出格的事,对不易不尊重,也容易让人轻视,在这个风尖浪口上,他其实不会对她怎么样,不过是逗逗她而已。
——三天后,被放出去的信鸽带回了消息,蓝霁华从信鸽腿上解下小竹管,倒出里边的小纸卷,慢慢打开,上面一个字没有,只画了一枚雀翎。
蓝霁华望着那枚雀翎,微微一笑,手放在嘴边打了声响哨,很快,一个银面人从窗子外翻进来,跪拜在他面前,“陛下。”
“阿布头人已经答应了,你带人去吧,速战速决,朕等你的好消息。”
“是,陛下,奴定不负圣望。”
银面人起身,从窗口飞出去了。
这时侯,尉迟不易刚好进来,看到窗口有影子闪过,她心一惊,脑子还没想清楚,刀已经拿在了手上,跑到蓝霁华身边上下打量,“陛下可有事?”
蓝霁华两手一摊,“朕能有什么事?
快把刀收起来,别误伤了自已。”
他的调侃让尉迟不易想到了从前,脸顿时红了,没好气的说,“人家担心你,你还取笑人家。”
蓝霁华心里暖暖的,笑道,“不要担心,朕在宫里很安全,刚才那是朕的人。”
尉迟不易说,“好好的门不走,干嘛走窗子,显得他功夫好么?”
蓝霁华,“……”“是什么人?”
“给朕办事的人。”
“陛下不是闲散皇帝么,还有人替陛下办事?”
蓝霁华笑起来,“再闲散也是皇帝,身边多少还是有几个人的。”
“那我就放心了,”尉迟不易说,“不然光靠我一个人保护陛下,压力有点大啊。”
蓝霁华,“……”自从见到长老们欺负他后,尉迟不易自动忽略了他的功夫,总把他当成需要受保护的人。
“不易,朕想把你爹娘接到南原来,你觉得怎么样?”
尉迟不易啊了一声,“为什么?”
“你不是怕他们在东越受尉迟家的欺负吗,干脆让他们来南原定居,朕赐大宅子给他们住,这样你们见面也方面。”
“可是……”尉迟不易低头搓手,“我爹娘不知道肯不肯来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
尉迟不易犹豫着,过了一会问,“那位已经出嫁的舞阳公主会来观礼么?”
“朕希望她能来,”蓝霁华望着窗外皎洁的月,有十来年没见她了,还真是想念啊……“那,我给爹娘写封信,但是不能保证他们会来。”
尉迟不易心里没底,爹娘收到信,也许会杀到南原来把她带回去,也许从此与她一刀两断,毕竟她嫁了仇人之子啊。
蓝霁华轻笑一声,摸摸她的头,“不用,朕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