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那次,射向尉迟不易的箭里,没有陛下的人射的?”
“有,”蓝霁华平静的说,“我已经告诉过不易了。”
“其实从我们一入宫,陛下就已经谋划好了,对吗?
陛下知道古丽娅性子燥,利用她的妒忌心,让她对尉迟不易动手,好抓她的把柄,可惜那次,古丽娅被长老保住了,陛下便变本加厉,一次次利用尉迟不易刺激她,让她再一次下手,好借机赶走她。”
“灵蛇受伤的事,好象是公主所为,怎么怪到朕的头上?”
“陛下既然知道灵蛇受伤是那莎所为,为何当时不揭穿我?
陛下不愿说明,只是为了把火烧到阿云苏身上……”蓝霁华问,“不是公主把火烧到阿云苏身上去的吗?
那个宫女的死是公主所为吧?”
“陛下为何要问?
明明都知道的不是吗?
因为知道,所以沉默,想借我的手,让那两位公主出宫,让尉迟不易跟着阿云苏出宫,是陛下的主意吧?”
尉迟不易插了一句,“这事陛下跟我解释过。”
“解释?”
那莎冷哼,“陛下可有说过你这一去,有可能回不来?”
“朕千算万算,算漏了你的狠毒,没想到你会派人对不易下手?”
“先是古丽娅,然后是阿云苏,再是尉迟不易,挡路的通通要除掉,陛下贵为天子,做这些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她顿了顿,接着道:“就说说近日的事吧,两位公主先后离开,陛下却迟迟不肯立后,是想拖延时间,让我心浮气燥,陛下算准了我会借太皇之手来逼陛下,所以陛下演了一出好戏,表现得有多在乎尉迟不易,虽然下了诏书,却不定大婚的日期,我空有一纸文书又有何用?
时间长了,难免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陛下知道那莎的心思,已经走到这一步,绝不可能后退,与其等待,不如主动进攻,反正诏书在手,若是陛下不测,我做为准皇后,便可接手宫里一切事务。
所以那莎走到这一步,都是陛下逼的。
而你,”她看着尉迟不易,“从始至终,都是陛下手里的一颗棋子,他利用你气古丽娅,利用你诱惑阿云苏,利用你,逼得我谋反!”
那莎说到这里,脸上有一种近乎扭曲的狰狞,和尉迟不易印象中那个温婉的那莎就象两个人。
她还记得,那时侯她落了单,那莎邀请她去玉泉殿,给她做东越菜,跟她聊起东越的风土人情,那样的善解人意,那样端庄文雅,她那时侯还认为那莎是皇后的最佳人选,怎么这人说变就变了?
“公主好口才。”
蓝霁华笑了笑,转头看着尉迟不易,“她说朕拿你当棋子,你信吗?”
尉迟不易摇头,“我不信。”
“那你觉得朕把你当什么?”
尉迟不易愣了一下,还是摇头。
她心里有点模糊的想法,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蓝霁华宠爱的捏她的脸,“当我的女人,当朕的妻啊。”
那莎看他们情深意切的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觉得嘴里有甜腥味,这才发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那莎被押下去了,尉迟不易深深吁了一口气,“陛下会杀她吗?”
蓝霁华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殿门口,从嘴里吐出一个字,“会。”
“因为她谋反吗?”
“因为她差点要了你的命,”蓝霁华扭头看她,“朕说过,会为你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