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不易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灵蛇受伤真的跟你没关系吧?”
阿云苏有些微恼,“不易,是不是陛下跟你说什么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对皇后之位没兴趣,也不愿意去争抢,可我不愿意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不管那个人是谁?”
公说公有理,婆说有婆有理,尉迟不易脑子有点乱,低头不说话。
“不易,我知道你是响当当的男子汉,不愿意被一个男人喜欢着,干脆,我们一起走吧!”
尉迟不易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阿云苏热切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她脸上,她忍不住打了个颤,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不易,跟我回部落去吧,”阿云苏继续游说她,“虽然那里不及打昆城繁华,但是山青水秀,每天都可以去狩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样的日子岂不比宫里自在?”
“不易,”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跟我走吧,远远的离开这里,你看,”她把头上的彩翎拿下来,“这是你送我的,我已经戴在头上了,好看吗?”
阿云苏手巧,做出来的头饰比外边买的还好看,尉迟不易点头,“好看。”
“你会跟我走的吧,不易?”
阿云苏眼巴巴的看着他。
尉迟不易过来是想打听那个宫女的事,谁知道阿云苏竟然要带她一起走。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小声问,“公主不是会是想畏罪潜逃吧?”
阿云苏闻言一震,颇有些气极败坏,“陛下倒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竟然信他不信我?
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呀,不易,你清醒一点,陛下已经在给我布局了,你看不到吗?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蒙受不白之冤?”
“清者自清,你为何要走?”
“我要走,全是为了你呀,不易,我怕陛下会对你下手。
他是皇帝,没有什么是要不到的。”
尉迟不易:“……”她怎么解释呢…… “公主,那个死去的宫女,你认得么?”
“没什么印象,听小桑说,她很少进殿。”
“就是说公主对她不熟?”
“她原本就是南原皇宫的人,又不是近身服侍的,自然不熟。”
“她手里拿着铜哨,会不会,她才是背后真正的控蛇人?”
“不易,我跟你说离开的事,你怎么老是提起那个宫女,那只是陛下的圈套而已。”
阿云苏说着急燥起来,“很明显,死的是孔雀殿的宫女,出了事,矛头一下就指到我身上了,和古丽娅的金箭是一个道理,这不是很高明的伎俩,陛下大概也不屑为了我玩太高端的局,那个宫女只是一个引子,把所有的目光引到我身上而已,到时侯,不是我做的,也变成我做的了,不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等我的消息。”
尉迟不易咽了一下喉咙,“公主怎么觉得我一定会跟你走?”
“你送了我羽翎,而我收下了,不是吗?
还是,”阿云苏审视的看着她,“你现在后悔了?”
尉迟不易,“……”她送了羽翎就一定要跟阿云苏走么……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怎么感觉……那么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