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一声暴喝,“好啊,答应得好好的不打南原,转身就给李将军下密令,你这个大骗子!”
皇帝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有些慌『乱』,“你,你怎么没声就进来了?”
白千帆冲到他面前,宁九正手忙脚『乱』的收桌上的图纸,被白千帆一巴掌按住,在东越和南原的交界处,用朱红的笔画了进攻的路线,她满腔都是被欺骗的愤怒,把手里的食盒砸向皇帝。
皇帝轻巧的接住,放在桌上,腆着脸笑,“媳『妇』儿,你别生气,这不正商量着么,还没开拔呢。”
白千帆气得不轻,胸脯剧烈起伏着,皇帝使个眼『色』,宁九赶紧退了出去。他上前搂她的肩,被白千帆抖开,“别碰我!”
皇帝把食盒打开,捏了一只紫竽包吃起来,“嗯,不错,好吃,”他把吃了一口的紫竽包喂到白千帆嘴边,她头一抬,把脸扭向别外。
皇帝把紫竽包一口塞进嘴里,“你嫁给了我,就是我墨容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跟娘家没有任何关系,南原的一切也跟你无关。”
“不是这样的,”白千帆辩驳道:“这一切都是我母皇的主意,跟南原的百姓无关,你没去过南原,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在南原,奇花异草,珍奇走兽,遍地都是,南原的百姓能歌善舞,热情好客,日子过得悠闲自得,百姓们住的都是吊脚楼,没有门窗,没有院墙,夜不闭户,他们相信神灵,相信善恶终有报,没有人喜欢武斗,甚至连正规的军队都没有,何况南原的人口逐年减少,根本不堪一击,这样弱小的国家,这样善良的民族,你怎么忍心去杀他们?母皇犯的错,为什么要强加在百姓身上?”
她一番严厉的说辞,竟然让皇帝说不出话来,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有人害得他妻离子散,他自然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只是也不想白千帆夹在中间难做,所以要瞒着她,没想到还是让她知道了。
他坐在椅子上没吭声,阴沉着脸,眼睛盯着战图上。
白千帆走过去,蹲下来,把头搁在他腿上,声音轻轻的,“皇上,战争一起,民不聊生,不管是南原还是东越,受苦的都是百姓,你要对付母皇,我不反对了,但求你留她一条命,苟延残喘也好,好歹再让她活些日子吧。她是骄傲的人,没了权力就如同斩了手臂,不会再做怪了。”
皇帝抬手『摸』她的脸,叹了口气,“因为她,你吃了那么多的苦,一想这些年的种种,我心里就不好受,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可偏偏,她是你的娘亲,你于心不忍,不想她死。说实话,千帆,不杀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白千帆把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我知道,她犯了难以饶恕的罪,你实在气不过,就打我几下出出气。”
皇帝一把拉起她,狠狠按在怀里,“说什么傻话,她是她,你是你,不相干的,”稍顿了一下,幽幽叹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不打战,也不杀你母皇,这件事就此揭过,只是我这心里总归不痛快,你得补偿我才行。”
“行,你说吧,怎么补偿?”白千帆抬起乌沉沉的眼睛问他,一脸认真的模样。
皇帝咳了一声,“你别这么看着我,我都不好下手了。”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准确无误的罩在她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