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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晟诚觉得史莺莺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她是很执着的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些天拿出当初追钱凡的劲头追着杜长风跑,可突然就焉了,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总是对着镜子发呆。
“莺莺,”他坐在梳妆台边小心翼翼打量她,“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跟爹说说。是不是杜将军……”
“爹,如果我和杜长风都喜欢过同一个人,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史晟诚答得很快,“那当然是情敌的关系……不过,你和杜长风怎么会……”
史莺莺苦笑,“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情敌的关系。”
史晟诚有些糊涂,“不对呀,你和他怎么会是情敌呢,你们应该是一对啊。”
史莺莺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苦恼的闭上了眼睛,其实不应该是情敌了,在知道白千帆是姑娘后,她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打地洞钻进去,自诩是生意人,走南闯北的客商都在她的酒楼打尖,什么人没见过,可愣是走了眼,没瞧出来白千帆是个姑娘。她没有怪癖,对姑娘不感兴趣,但是喜欢过,对白千帆的感情多少还是与常人有些不同的。
那日知道杜长风心里有人后,她也没有放弃,看杜长风那一脸痛苦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求而不得,既然如此,何必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放弃这么好的她呢?
第二天她带了酒菜到杜长风那里去,他居然也不推辞,摆了桌子同她喝了起来,酒是店里最好的花雕,芳香醇厚,下了喉咙有股子甘冽的味道。
杜长风心情很不好,愁苦着脸,闷头喝酒,她在边上套他的话,可他一声不吭,漠然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她。
她自说自话,“……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我喜欢过人,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可是求而不得,又何必浪费时间,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应该学学我,知道不可能,立马就放弃,转身再找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时侯,杜长风喝得眼睛都红了,却突然接茬:“听说你喜欢过女扮男装的楚王妃?”
她最不愿意别人提这档子事,有些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
“为什么又不喜欢了?”他无视她的恼怒,继续发问,“她不好吗?为什么又不喜欢了?”
她也喝得有点多,带着怒气同他掰持,“她是个姑娘,我怎么能喜欢一个姑娘?”
“我跟你不一样,不管她是什么样,我都喜欢,很喜欢,一辈子都喜欢。”
她气得不行,“你喜欢的那个人如果是个男的,你也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她,我就喜欢。”
“如果她变成了一只猫,一条狗,你也喜欢吗?”
“喜欢。”他撑着脸颊,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她那么好,我怎么能不喜欢。”
“你有病!”她气得往嘴里倒了一杯酒,“她倒底是谁?说出来听听,我看看她是不是真有这么好?”
“你为什么喜欢扮成钱凡的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