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白千帆说了阿香的事,墨容澉眉『毛』一扬,“敢动你的人,那就是一个死。”
白千帆没想到他的口气居然跟杜长风一模一样,不觉有些奇怪,“你这样未免太武断了吧,若他真的得逞了,那倒是死不足惜,可是没得逞就要他的命,是不是太儿戏了?”
“他敢动你的人,就是打你的脸,打你的脸就是打本王的脸。别说他没得逞,光是有这个念头,本王都不能轻饶了他。”
白千帆很为难,“可是我不喜欢杀人。”
墨容澉看了她一眼,“『妇』人之仁,我敢保证,只要杀了他,再也没人敢打阿香的主意了。”
白千帆想了想摇头,“不行,到底是一条人命呢,哪能说杀就杀。”
“那就流放吧,让他永远不能回来。”
“流放去哪儿?”
“当然是偏僻的寒苦之地。”
“那不成,去了也是死路一条,里长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她嘴里慢慢嚼着,眼睛一亮,“不如叫他参军吧,让他到军队里历练历练,改掉那些坏习惯,将来也好为里长撑起家门。”
墨容澉拍了板,“这主意倒也不坏,就这么办吧。”
他不愿意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扯开了话题,“你给我的第一封信到底画的什么?”
白千帆显得很惊讶,“画的那么像,你居然没看出来?”
她这样惊讶,墨容澉有些赧然,说,“咱们夫妻一体,这点默契当然还是有的,无外乎就是想念我嘛!”
“那你说说画的什么?”
“画了山和水,表示咱们隔得远,山长水远的,很想念。”
白千帆笑得饭都喷出来了,“你居然看出来山和水,敢情我画的是风景画?”
墨容澉一听这语气不对,知道自己猜错了,可那么个黑疙瘩,上边两个尖角,下边一道弧线,他猜烂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好不耻下问,“到底画的什么?”
白千帆有些失望的说,“还以为你猜的出来呢,那是我的嘴呀。”
这回轮到墨容澉喷出了一口饭,那是她的嘴……
这么一解释,倒也说得通。上嘴唇有峰,下嘴唇是一道弧,他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他腆着脸赔笑,“画的挺好的,是我眼浊,愣没看出来。”
白千帆有些丧气,“别安慰我了,一定是我画的太差,所以你才没瞧出来。”
墨容澉把脸凑过去,笑眯眯的说,“其实你不用这么费事的,拿张纸往嘴上一盖,唇印就上去了,大小形状颜『色』都有,再没那么真的了。”
白千帆愣了一下,“呀,这真是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