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打量着他们,个个都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瞧那架式,看着都是练家子。
她突然甩开墨容澉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冲他们揖了揖手,腆着脸笑,“各位大哥,我和我大哥哥向来不与人结怨,还是对个名号,免得打杀错了。”
对方共有十人,听她这样说,不觉都愣了愣。这是怎么说的,楚王爷也怕祸事了吗?
墨容澉伸手把她捞回来,低声喝斥:“怎么又不听话,说了不准离开我半步。”
白千帆从袖筒里掏了两只绣镖出来塞到他手里,“这个你拿着,我还有qiāndàn,咱俩杀出去。”
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不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而是积极应对,这份沉着冷静,真叫他刮目相看,只是这也是打小环境造成的,墨容澉不免有些心里发酸。
那些人并不开口说话,也不给他们多少准备的时间,冲上来就打杀,白千帆把手上买的小玩艺儿朝他们一扔,见那些人避都不避,就这么直直冲上来,她咬了一下牙,掏了一把qiāndàn用力甩出去,大喝一声,“不怕死的就来!”
她气势很足,那些人不知道她甩的是什么,躲闪着避开,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顿时空出一条缝隙来,白千帆趁机把墨容澉往那空当处一推,“你先走,叫人来救我!”
墨容澉脸都气歪了,她倒底把自己当什么了,跟贾桐练了两天,就自以为是天下第一了?让他先走,那他成什么了,保护不了自己的媳『妇』,还得让媳『妇』保护他?
回身把她拉进怀里,伸手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再胡来,打你板子!”
白千帆见他错失良机,气得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你真是蠢,好歹走一个,现在好了,两个都钉死了。”
围过来的这些人面面相觑,这位倒底是谁啊,敢打楚王爷屁股?还有,『性』命攸关的时刻,他们居然耍花枪?也忒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别以为他们玩这种把戏,就能糊弄过去,纳闷归纳闷,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瞬间,人到了跟前,刀剑声声破风而动,白千帆想摆个架式应战,墨容澉却不许她『乱』动,一只手死死搂着她,抱着她腾挪躲闪,用一只手应战。
白千帆并不领他这份情,又不好挣扎,喊着,“你放我下来,咱俩一起打,别瞧不起我,多少能帮着料理一两个。”
刀剑无眼,墨容澉怎么敢放她下来,一边应战一边道:“别闹,我保你无事。”
白千帆身量小,被他按在怀里,头转不开,只听到打斗的声音,却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愈发着急,声音带了哭腔:“王爷,放开我吧,你放不开手脚,怎么迎敌?要是伤着了,我一辈子不安心。”
墨容澉抬头夺下一柄刀,反手砍过去,对她道:“我若伤了,你就陪我一辈子。”
白千帆听到对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由得精神大振,想必王爷是占了上风的,她也不说话了,免得干挠了他。一旦安了心,人便松懈下来,想想自己也是可笑,王爷是天下第一高手,这几个小贼怎么会放在眼里?
环紧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任他带着自己东腾西闪,腰上的手恰到好处的勒紧,就这么摇来晃去,白千帆被颠得有些『迷』糊了。
一交手便知高下,几个回合,对方的人丢兵弃械,一窝蜂的逃去。墨容澉没有追,把手里的大刀掷在地上,低头看怀里的人,她阖着双眼,呼吸轻浅均匀,不由得哑笑,她还真是什么都不耽误,这样也能睡着。
把她打横抱起来,慢慢朝楚王府走去。目光锐利,眉头轻拧,对方是什么人?怎么知道他这个时侯在外头?派来的人虽然身手不错,却并不是个中高手,是故意打草惊蛇,还是不清楚他的实力?
他回朝不过三年,却已经竖敌无数,眼下赈灾的事又要得罪一大票人,要想查出是谁做的,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