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还是怜他多一些。
过了一会儿,东终于挣扎着站起身来,因为体力过度透支还发着抖的手勉强将被锦撕得破烂的衣物穿上。
少爷,东山告退。
连站都站不稳的身体仍是坚持行完标准的躬身礼,东半扶着墙壁蹒跚而去。
眼见东愈见单薄的背影缓缓远去,锦一直在嘴里打转的“你留下”,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
低头看见被褥上还留着东的斑斑血迹,锦突然大力的捶了下床,握紧的拳头到底想抓住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淅淅沥沥的雨自昨夜开始下起,略微发白的天色映得雨丝有些微光,清晨的空气和着雨的湿气有股特别清新的味道。
东走的很慢,虽然身体上的痛苦已经感觉不太出来,但生理的极限仍是限制着他的行动。
走过连接偏院的回廊,东不由往外望了一眼。那日也是下着雨,自己为了躲吃药特意躲到这儿来,结果还是被锦找到
“这个碗我定保它千秋万世有生之年一定会好好珍惜它,因为这是锦的心意”、“这碗我和你一块儿珍惜,你珍惜的是我的心意,我珍惜的是你珍惜着我的心意的心意”
那日的笑语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但最后一个碗终究还是破了,被那个说要珍惜他的人亲手摔破了
心,又不可抑制的抽痛起来东走出回廊,仰着头任雨淋着,如果一场雨便能冲去一切记忆该有多好
秋末的早晨很是寒冷,雨淋在身上更觉刺骨,但又怎样身上再冷也冷不过心里已经结冻的冰寒。
犹记那日雨过天晴,天边的虹彩好象铺陈着他们美丽光明的未来。今日这场雨看来却是不会停息。
也好,没见过彩虹的人就不会希冀它的美丽,至于已见过的也该明白那只是幻梦一场,幻梦一场
70
原本一星期的出差因为行程没联系好,锦二天便回来了,闷了一肚子火,进门没见到东,心里愈加不快。
东呢叫他出来给我整理行李。
是。田村应了声,连忙派人去唤。
过了一会儿,派去的人脸色难看的回来,在田村耳边细细地不知说些什么,田村脸色不变交待几句,那人又自去了。
人呢瞥了田村一眼,锦啜了口茶问道。
东山病了。
病了前二天东蹒跚离去的身影不由浮现眼前,那日是伤他不轻,但有严重到这种地步想起那天他漠然无视的神态锦低低哼了一声,是故意避不见面吧
冷笑一声,锦倏然挑高了眉:什么病这么严重,让他出来跟主人请个安都不行
听出锦话里的不悦,田村不敢答又不敢不答,避重就轻的回道:已经请医生来看了。
请什么医生锦冷哼一声,笑得森寒:不过就是装佯任性的毛病,用得着请医生吗
田村呐呐回道:刚才听小春说病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