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瞥了东一眼,锦只问道:你摔了茶壶
纵是已有准备,但听到锦这么一句问话,东的心还是抽了一下,锦甚至给自己开口辩驳的机会都不给。不问为什么,而是问“你摔了茶壶”,答案只有“是”或“不是”,但这答案看地上也明白又何必问他,锦一句话已经判了他的罪刑
是。锦织少爷。东低着头承认。
锦点点头,对着一旁的田村说道:告诉所有人,在锦织家,相叶少爷的话就跟我的话一样。
是,少爷。
至于东山睨着东,锦嘴角挂上了个残酷笑意:我亲自教他明白。拿鞭子来
不意外是这种处置,其实已经没有刚开始时的委屈感受,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涩的发苦。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下人去拿鞭子时,脱了身上外套,折好放在角落。
锦不明白他这怪异举止所为何来但也懒得问,只是冷冷瞥着他。
拿过田村送来的鞭子,锦空挥几下,“咻咻”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转过去。
东的眼珠甚至没有转动一下,只是乖顺的转过身去,双手扶紧了桌子,他还是有自尊的,再怎么样也不想被抽倒在地上打滚。
“唰”一声,子抽在东的背上,薄薄的衬衫立时破了道口拉出长长血痕。东震动了下,几乎软倒在桌上,这一鞭不像抽在他背上倒像抽在他的心上。
以前锦也曾为了相叶惩罚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中,情景好相似,但身受处罚的人却明白其中不同。上次锦下手看似狠厉,但痛只痛在皮肉,这次却是连内脏都能感到顿顿的痛,这劲力没有留情锦对他再没有丝毫留情。这个认知让东的心也像背上一样,狠狠灼烧起来。
东背上的衣衫随着飞扬的鞭子一片片落地,几鞭过后,已经露出大片背部,被相叶烙下的烫痕一下子张扬地占满锦的眼睛,耳边倏然回响起东那时撕心的呼喊声,看着那微微颤着的身躯,紧扣桌边已经发白的指节,和沿着唇角滴落在桌上已经成形的小血漥
锦手上扬起的鞭子再也落不下去,这男人这男人总是能用他的脆弱轻易勾起自己的不忍,可这脆弱的假像后面包藏的却是如此丑陋的心。
心里愈发恨了起来,但怎么也没法再抽在那伤痕累累的背上,锦举高的鞭子便狠狠落在东的腿上。
啊东痛呼一声,整个身体撞在桌上而后跌倒在地,他的双手想握自己的腿,却颤抖着不敢碰,脸上痛得已经扭曲起来,粗喘声一下接着一下,在突然静默的空间里显的更加剌耳。
锦看出情况不对,蹲下身来,抓着东的裤脚想掀,东却拦着他的手,第一次出声哀求:别
瞥了他一眼,二人视线在空中交会,东眼里的恳求更激起锦的奇怪,手突然揭起
啊东又是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已经缩成一团,紧握的拳头张了又握,握了又张,张开的唇微微抖索着,却是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锦却是被眼前景像吓了一跳,只见东腿上一溜大大小小的水泡,最大的那个几乎占满整个小腿,但被自己抽破了,刚才一揭更把整块皮给揭掉,透明的体液和着血流淌开来,愈加显得血肉模糊。
锦抬头看了相叶一眼,只见相叶讪讪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