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哪里知道中野医术高明可根本是个味觉白痴,只顾配药全然不管味道,也算东倒楣,偏偏这几味汉药俱是极苦,竟叫他给配在一起。
东吃药只是别扭也没说这药苦得难以入口,众人都以为他吃不惯汉药,压味的点心愈备愈多,却没人真的嚐嚐那药,这麽折腾了几个礼拜,终於叫锦晓得味道。
东好笑的看着他,一句:说我像小孩儿,你自己呢
这下锦可不敢再顶话,这药要叫他喝肯定直接摔人,别说才“失手”摔了四个碗,比起来,东确是文雅多了。
呵呵锦乾笑两声,语气倒是讨好的多:良药苦口,东不觉这两个礼拜身体强健不少说完不知是不是老天也觉他谎撒得离谱,竟打了嗝,嘴里冒出苦味,忍不住又乾呕起来。
东见了又是好笑又是不忍,说道:要真受不了,那碗椰奶西米露拿去压压吧。
锦早闻到那浓浓香香的味道,他方才还觉奇怪,东吃得一向清淡,怎会喜欢这东西,原来是拿来压味道的。
那你呢总算他还有点良心问了句。
我习惯了,有梅子就行。
实在受不了那翻腾而上的味道,锦也不客气,拿起碗来边搅边吃。
那边东却微皱眉眼,转过脸去不再看锦。
锦吃了一半才发现东神态有异,心想他一定也是忍不住那可怕的苦味只是不好意思说,於是便舀了匙递到他唇边。
不料东喊了声:别连忙推开汤匙,接着便唏哩哗啦吐将起来,呕得胆汁都出来了还没法停止。
锦脸色甚是难看,心想这药确是苦了点,但他也是一番好意,东不领情也就罢了,有必要如此藉题发挥吗
你这呕吐的毛病不早好了吗锦问得冷淡。
东趴在栏杆上也没见到锦的神情,一面细喘一面回道:原以为是好了,今天才知道还没好。
轻哼了一声,锦讽道:该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嗯东轻轻应了声。
听了不由怒生胸臆,锦正待发作
那虚虚懒懒的声音又道:平日见小暮端着也不觉什麽,可锦顿了下,才又说道:大概容易有所联想
看着碗里白白稠稠,锦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东呕吐的毛病是让宫本逼着做了不愿做的肮脏事才来的,定是宫本迫他与自己迫他的情景相叠,所以他见到自己端着这事物便想起那肮脏事,因此才会忍不住呕了出来。
想到这里,锦当真又悔又恨,一口气咽在胸口没处发泄,发了狠地摔了手里的碗,顿时一只好好的碗便被摔得粉碎。
东看了他一眼,也没劝什麽,只是道:还好你摔的不是装药的碗,不然可真没办法跟小暮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