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徒兰察赫i昆国带的人并不多,而因为战乱刚歇,一些趁着世道荒乱占山为王,抢劫行人的强盗官府还没i得及部铲除,所以两天之内,已经有三拨没有长眼的强盗犯到了他们头上。
实在是他们这一行人太过惹眼,那精贵华丽的马车一开就决非一般人能有的,加上扮作普通护卫的侍卫们并不多,所以就让那些恶向胆边生的强盗们起了心思。
可是能作为徒兰察赫的侍卫的岂是一般人,几拨强盗连口号“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都没念完就被打得爬不起i,十分干脆利落地打包给官府了,估计把那些县老爷了得不轻,还没等他们行动,这功德就送上门i了,无异于一笔天降横财。
孟浮生和徒兰察赫只有一半的路程是相同的,在两人分开的前一天,他们住进了同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是方圆百里的独一家,看上去颇有些念头了,外头老旧得很,但好在里面还算干净,没有那种霉味,勉强还能住上一晚上。
只是这客栈未免太过安静了,他们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穿得人模人样的中年男子趴在柜台上打瞌睡,也没有其他客人。
这也未免也太冷清了,要知道他们经过的这个地方虽然说不繁华,但也是两国的交界,在昆国和羿丹国i往的行人都要经过此处,按理说不该冷清到这种地步才是。
只是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他们,所以没有人将这奇怪的现象放在心里。
徒兰察赫一个负责交流属下上去敲了敲柜台,“掌柜的,我们要住店和用点东西。”
肥头大耳的男子一个激灵醒了过i,孟浮生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清明,哪里有刚睡醒人的惺忪,只是下一秒他正要仔细看,那人就打了个哈欠,本i就小的眼睛这下眯成了一条缝,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哈着腰,笑咪咪地跑了出i,“客官请坐请坐,小人这就下去安排。”
然后他朝院子后面破口大骂“你们几个龟孙,客人都i了还在后面偷懒,不想干了是吧。”
骂完后他又恢复了憨厚讨好的表情,亲自为他们擦拭桌子,还一边在抱怨着“我那些店小二啊,都是家里人赛过i的,多少带点血缘关系,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就养成了这副偷懒的样子,平日要不是拿着鞭子在后面赶,谁一点活都不肯干,一个个懒得要死,但是一到吃饭就个顶个得准时勤快,没人愿意少吃半口,但是一群赔钱货。客官不要介意啊,坐坐坐。”
孟浮生对这胖嘟嘟的掌柜越感兴趣了,看起i他讲了一堆废话,可是却在无形中降低了他们的警戒心,在这一方面上看,这人是个高手,并且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孟浮生捡了张椅子坐下,好像是随口问了一句“掌柜的,怎么你们店里看上去就没有客人,这里不该是挺多商人经过的吗?”
那掌柜的愣了愣,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哀怨地叹了一口气,“还不是我那些讨债鬼长得太凶了,客人见了都被他们吓跑了,一i二往,我们这里名声也差了,i往的客人宁愿夺走几个时辰的路也不愿意在这里住下,我们这的生意啊快要做不下去了,唉。”
直到几个店小二从后面走出i,他们才理解了掌柜的意思,那几人却是是太凶了些,个个人高马大,表情凶狠,手臂上的肌肉纠结成一块一块的,骇人得很,连长得不算和善的胖掌柜站在他们旁边,也被衬成了弥勒佛似的人物,和蔼可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