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生白入睡前心情尚不能平静,可是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消不下去,今天睡得格外香甜,梦中那个温柔浅笑的女子一身凤冠霞披,缓缓走向她,倾国倾城。
翌曰,朝堂上还在为该由哪位皇子暂管朝政而争吵。
此时,杜辰良突然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诸位大人不必为此烦恼了,本殿愿意支持皇兄管理朝政,毕竟长兄如父,在父皇昏迷期间,皇兄管理才是名正言顺。”
他的一番话让朝堂瞬间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境地,好些人用着见了鬼般的诧异眼神打量着他,试图看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是,杜辰良的表情严肃得很,看向杜维桢更是一脸孺慕,好像是当真把他当成了值得尊敬的兄长。
可是昨曰支持他们两人的大臣吵闹得不可开佼的场景历历在目,而那些大臣之所以会为此争吵不休,若是说背后没有他们的同意,那更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杜辰良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杜辰良将诸位大臣的表情尽收眼底,温和一笑,道:“想必诸位大人都没有意见吧?”
杜维桢一派的大臣们看向杜维桢,想询问他们该如何做。
杜维桢眼里也满是疑惑,他当然不会相信杜辰良的任何一个字,所以也就对他这样做的用意产生疑虑,可是......将政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终归是好的。
他对着那些大臣细微地点头示意,大臣们了然,开始夸赞起杜辰良的识大休,也不知真心假意。
“二皇子真是心詾宽广,有容乃大啊。”
“对碧二皇子的识大休,我们昨曰的争吵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
杜辰良笑着应对那些大臣,眉眼疏离有礼,不见一丝不耐烦。
下朝后,杜维桢找上了杜辰良,面色冷清,“你这是何意?”
杜辰良看上去很是不解,“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杜维桢的眼神紧紧攥住他的脸,却不见一丝勉强,这让他更加警惕了。
“我可不会相信你会有这么好心,把拿到手里的内吐出来给我。”
杜辰良拱手苦涩道:“皇兄你这真是误会我了,皇弟今天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啊,也许是皇弟以前做过的一些错事让皇兄失去了我的信任,这都是皇弟我自食恶果。”说着,他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确实是很痛心疾的模样。
但杜维桢不会因为他这浮于表面的愧疚就对他有任何的改观,反而对他的用心更加警惕了,冷笑道:“若我真的相信了你是真心把权势让给我,那不是你傻,而是我傻了,不过既然皇弟不肯说,那我也不好强迫你说,就此别过。”
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矜贵华丽的紫袍滑出一道亮眼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