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跟李三儿,只是减少了克烈跟乞颜的压力,并没有形成实质性的强有力的牵制。”许庆回头看向相反的方向,听着那短促的号角声还在不断的催促着战场上蔑儿乞部等勇士,不由的开始骂道:“特么的那克烈部的王汗是猪脑袋吧?明知道自己人数少,还特么的往一块儿凑,这不是给人一锅端的机会吗?”
“别废话,擒贼先擒王!”叶青面色一冷,有些紧张颤抖的双手,紧紧抓着马鞍跟缰绳,抖了抖缰绳掉转马头,便要带着仅有的一百人,想要冲向蔑儿乞三步,渐渐围拢在一起的旗帜下。
“你疯了,一百人岂不是找死?”许庆一把拉住叶青的缰绳道。
“不赌一把怎么行?要不然老刘头他们肯定吃亏,一旦等人家反应过来站稳阵脚,那就是等着被包饺子了。”叶青一把拉开许庆的手,双腿一夹马腹,手里的雁翎刀刀鞘往地上一扔,这就打算冲向蔑儿乞部的旗帜方向。
许庆神色焦急,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叶青这个战场菜鸟说的是事实,如今就是需要一根可以改变战争局势的救命稻草,来扭转乾坤、就老刘头等人的性命。
这跟稻草在战场上那瞬息万变的形势中,有可能是万无一失的偷袭成功,但也有可能就是……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找死之策。
自然,这并不是老刘头等人的错,而是他们没有考虑到,雪后泥泞的草原,给战马的速度带来的阻碍跟影响,所以才使得他们这两把插入敌人两肋的利剑,在俯冲到一大半后,因为雪后地滑的原因,变成了两把钝刀。
“蚕豆儿,你在这陪着都头,我带人去冲。”许庆冲着自己的手心,啐了口唾沫,两手掌心交叉搓了搓后,抽出自己腰间的雁翎刀狠声道。
“放屁,我特么好意思独善其身?”叶青说完后,便不给许庆说话的机会,手里的雁翎刀拍开前方的蚕豆儿,嚎了一声冲过去,便率先向地方的旗帜方向冲了过去。
“我…… 特么的这是为你好,蚕豆儿,保护好都头!”说道最后,许庆的声音已经是随着百人骑兵的冲势,开始对着蚕豆儿嘶喊着了。
“收到!”蚕豆儿手持长枪,紧紧护在叶青的左侧,手里的长枪也是紧了再紧,脸上写满了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决绝跟狠劲。
而就在叶青策马冲向地方旗帜方向的同时,乞颜部跟克烈部的旗帜下,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突然大吼一声,脱掉了身上的皮裘,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刀,对着手下的百十来人吼道:“跟我冲过去拔旗!”
“喂,铁木真,你可是乞颜部的主心骨,你不能动……。”克烈部的王汗一把拉住铁木真的衣袖,有些慌张的说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铁木真回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带着一股狂野的自信,冷冷道:“那就在这里好自为之,我要是拔了旗,你还是克烈部的王汗,若是失败,你就祈祷我的兄弟桑昆不被战死,而后继承你的王汗之位。”
说完后,也不等王汗再说话,甩开袖子上的手,带着自己的百十来个亲兵,便向蔑儿乞部旗帜的方向冲了过去。
如果说刚刚老刘头跟李三各自率领着近三千人,俯冲下来插入敌人的两肋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的话,并未对敌军造成理想的伤害的话,那么铁木真跟叶青不约而同的冒死拔旗,巧合之下形成的两翼,则就像是两根救命稻草一样,真正的起到了扭转战局的作用。
百十来人的小股骑兵,在草原之上、战场的两个边缘飞驰,如同游龙一样灵活,也如同猛虎一样,带着悍不畏死的气势,面对敌军侧翼偶尔剥离出来,阻挡他们前进的小股骑兵,甚至连速度都不减一分的就冲了过去。
不被重视,但又不得不出兵来对付这两股从两个方向冲向他们旗帜的骑兵,对于蔑儿乞部居高临下的旗帜下的蔑儿乞部的大汗脱黑脱阿来说,就如同鸡肋一样,派重兵阻截不值当的,因为会影响对刚才两股冲下来的骑兵的包围圈。
但若是不派重兵阻截,他们却是如同进入无人之境一样,前去阻截的小股骑兵,甚至都无法让两股骑兵减缓速度,就被毫不留情的冲散摔落马下,而后抱头鼠窜,或者是被踩的在雪地里嗷嗷叫唤着满地打滚儿。
眼看着两股骑兵,大有合围之势,大有一左一右从两侧斜刺里杀出,成为真正的骑兵,冲到他们的旗帜下给他们造成被擒王的困境之时,脱黑脱阿也顾不得是否能够全部吃掉那高 岗上冲下来的骑兵,不得不示意号角声再次响起,希望两翼能够撤出更多的骑兵,来延缓阻截那如同两只蚯蚓一样,但却速度极快的,冲向他们旗帜下的骑兵。
(ps:凑合着看吧,实在不行,自行脑补战争画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