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气的却不知道该如何跟李清照说叶青的不是,那白痴搂着她自己的腰肢,手探进自己怀里时,包括自己的初吻等等,这些账又该怎么算?
这是一个文人干的事儿吗?一点儿也不光明磊落,要是有能耐,他敢在无事儿的时候,碰下自己吗?
斜风细雨楼里的母女讨论不清楚叶青的谁是谁非,而汤府里的父子二人,兵部尚书汤硕与汤鹤溪,同样也是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汤鹤溪在叶青扇向李立方那一巴掌时,他就知道今日朝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而且一定跟叶青有关,不然的话,叶青怎么可能会如此有持无恐。
果不其然,看着厅堂里的祖父跟父亲,汤鹤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已经有些不信任他的李立方,扳回这一局了。
毕竟,在他看来,若是能够在短时间内扳回一局,说不准还可以让叶青的挑拨离间作废,但若是段时间内扳不回这一局,以后即便李立方依然跟自己称兄道弟,但恐怕心里也会多多少少的防范一些自己了。
汤思退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下首的这对父子,他总觉得自己的儿子,不如自己的孙子沉稳、做事干练,但不想,今日就是自己的孙子,也差点儿栽在了叶青的面前。
“此人不可小觑。”汤思退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
“父亲,那要不要我从兵部着手,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汤硕见汤思退开口,立刻说道。
“胡闹,这样只会让咱们把兵部也搭进去。”汤思退不满的看了一眼汤硕,若是自己的儿子,能有孙子的一半做事干练、沉稳的风格,朝堂之上,自己也就不会这么忧心忡忡了。
“那总不能就让鹤溪生生吃下这个亏吧?即便是我这个兵部尚书无所谓,可父亲您可是当朝右相啊,这样一来,若是朝堂之上有人知道,咱们汤家的威严,岂不是让人给看扁了?”汤硕心里很不满,父亲一向喜欢鹤溪,但今日却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一个小小的皇城司副统领,难道就能让父亲给难住吗?
汤鹤溪看着汤思退深深的吸了口气,于是在旁对自己的父亲汤硕说道:“父亲,儿子吃点儿亏倒是无所谓,不还是有句话说的话,吃亏未必就是坏事儿。”
汤思退赞许的点点头,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汤鹤溪则是站在汤硕的旁边,沉吟了下说道:“父亲您稍安勿躁,您先听我分析下。”
“你说。”汤硕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自己这是想帮他出气,他倒好,这个时候竟然说吃亏是福,这小子到底是随自己,还是随他祖父啊,性格都是这么的优柔寡断。
看着汤思退默不作声,汤鹤溪整理下思绪才开口道:“今日之事儿,儿子只是在旁看了那一切,但并没有被叶青像是对待李立方一般,虽然他猜到了那夜之事儿,是我背后主使的。但他并没有把那夜的帐跟我算,显然他心里还是有所顾忌跟担忧的原因存在。”
“那是因为不是你打的,要是你打的,哼,恐怕他打的就是你,而不是李立方了。”汤硕没好气的扭过脸,不愿意去看他父亲跟儿子,那优柔寡断的样子。
“父亲此言差矣……。”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还是你觉得为父笨的……。”
“你少插话,让鹤溪说下去。”汤思退冷哼一声道。
汤硕无奈的坐在椅子上闷哼了一声,汤鹤溪这才继续说道:“他既然猜到了我是背后主谋,却只对李立方下狠手,显然是要吓唬住李立方,让他以后不敢在乱来。但他能不知道李立方是谁吗?他身为皇城司的副统领,虽然是刚从北地回来,今日又进了宫,但他也应该知道,李立方的姐姐李凤娘,如今已经是准太子妃了,他怎么还敢对李立方下狠手?”
汤鹤溪视线扫过闷不吭声,但表情极为不满的父亲,而后再看了看默默点头的祖父汤思退,继续说道:“叶青必然知道这一切,那么他还敢对李立方下狠手,必然是有所依仗!孙儿怀疑,叶青就是吃定了太上皇对于元祐浑天仪象的决心,而且……元祐浑天仪象一事儿工部必然牵扯在其中,这让李家在想要替李立方出气时,不得不去衡量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想必,这就是让叶青敢有持无恐的得罪李立方的原因,至于有没有其他原因,孙儿现在还说不好。”
“能想到这么远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汤思退沉默了下后点头说道:“太上皇想要复原元祐浑天仪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即便是苏颂之子,甚至就是朱熹都没有复原成功。虽然太上皇会把此重任交给叶青,我猜不透到底是何原因,但想必,这叶青必然是有过人之处,不然的话,太上皇不会这么马虎的。此事儿又关系到我大宋国运一道,工部都首当其冲,那叶青自然是吃准了工部李家,这个时候,不敢拿他怎么样儿,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得罪李家。”
“所以孙儿的想法是……。”汤鹤溪沉吟道。
“你说说看。”汤思退赞许的目光望向汤鹤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