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夫人优雅的顺了一下自己鬓角的碎发,她的头发花白,却不会去染色。
她认为染黑就不优雅了。
白色是她让人尊敬的体现。
“外婆,希望我到了你这个年纪,能学会你身上的优雅。”
老夫人笑说:“会的孩子。”
一路去到东山,南宫老夫人看到她家墙上的画,“这是你们请画师来画的么?”
林轻轻摇摇头,她不好意思的解释,“这些都是我画的,闵慎闲着无聊,就裱起来了。”
谢闵慎是真把妻子当仙女下凡,他看着林轻轻画画,已经在比尺寸,开始为她的画做框架,不仅家中有,他的办公室也有。
孩子们睡觉的时候,她无聊,就会拿着画笔绘画,或者给女儿们织毛衣。
家中的草稿很多。
“你是哪位老师教的?
教的很好。”
南宫老夫人看着沙发后边的画,又看餐厅也挂的有,这些画勾起她往日的回忆。
林轻轻:“外婆,我都是闲来无聊自己画的,并没有老师。”
“天呐孩子,你太棒了。”
林轻轻:“我老家风景不错,我累了就会拿着一张纸去林子里随便乱画,我很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感觉,慢慢的就养成了这个性子。
外婆也喜欢么?”
“我很小的时候,喜欢上绘画,我的母亲为我请来了南国最出色的画师当我的师傅,他觉得我是一个出色的小孩,就想培养我做接班人。
后来结婚后,我就放下了绘画。”
老夫人站在一幅画前面久久都移不开步子,画面中的正是林轻轻去年画的全家福。
每个人的动作形态都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谁,不完美但很全。
林轻轻也看着那副画,脸上充满笑容,“看来今年又要画一幅挂在这儿了。”
那副画上没有她的两个女儿。
老夫人说:“你愿意学习么?
外婆可以教你。”
“好呀外婆,等你有空多来东山走走,你教我绘画。
让我更专业一点。”
老夫人的眼中流露出对曾经选择的后悔,她不说,林轻轻却能感受到。
她放弃了爱好,选择了家庭。
而家庭背叛了她。
这些事情,她知道却不适合说。
老夫人看了很多的画,有缺点的地方,她指出来,林轻轻立刻修改,车中的两个孩子听着妈妈的音乐打了个哈欠。
酒儿小手指拽拽雨滴的手:姐姐午休时间到了。
雨滴:妹妹,我们睡醒见。
“这儿的线条有点粗,笔尖削细一点。”
一个下午,林轻轻都在专心的画画,遇到一个良师,很不容易,林轻轻好运气的就遇到了。
老夫人宝刀未老,如今指挥林轻轻更是轻而易举。
谢闵慎一身寒气的推开门,“轻轻,外边飘雪花了。”
他突然看到外婆也在,“外婆你也在啊,你们在干什么?
孩子呢?”
酒儿感应到父亲回家,眼睛缓缓睁开,雨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乖乖的躺着不说话。
谢闵行褪去寒衣,暖了暖身子,走过去先拥抱妻子,趴在她的后背看,“外婆在教你么?”
林轻轻温柔的侧身,“闵慎,你刚才说外边下雪了么?”
“恩,几片小雪花。
估计下不大,我媳妇儿画画真好看。”
林轻轻脸红,无数次谢闵慎当着别人的面夸她,她都不适应,“哪有,是外婆教我的。”
“外婆真厉害,不过这是出自我媳妇儿的手。
你随便画,我给你做框架,再裱起来。”
南宫老夫人优雅的捻起手指捂上嘴巴微笑,她的外甥们太“活”了。
“啊~”谢闵慎离开妻子后背,他身子也暖和了些,于是去到婴儿车旁边,一手抱起一个女儿,在他怀中,“爸爸看看 你们以后谁适合当医生啊,谁想当医生谁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