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温弦,来的时候一路上笑眯眯的,和李在君两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一点都没被离别的情绪所干扰似的。
本来开车的男人就寡言少语,看她又这般,嘴里什么都不说,眼眸却一黯又黯。
识趣的李在君进了机场,就和他说再见先溜了,生怕再多待一秒,他哥就用视线冻僵她。
“陆枭,这个背包你拿好,我给你带了一盒水果在飞机上吃,还有这个——”
在安检口附近,她拿出了一个护手霜在他面前晃了晃。
她唇角微勾,笑着道:“在青海买的,那会儿看到这个,就突然想到了你,那边风大,保护好自己的手。”
陆枭听到她这么说,内心微微一颤,不过当看到那一支粉色管状的护手霜,他沉默了下。
随后微微凝眉,很硬气,很直男的道:“我一个大男人用什么护手霜。”
可是说话间,手却将护手霜接了过来。
温弦看他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唇角的笑意突然就更深了,下一秒,她倏然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来了句:
“我怕你手太糙弄痛了我呀。”
这话一出——
陆枭身躯蓦然一僵,再看向她的时候,唇瓣轻抿,目光幽深而灼热的,喉咙间都微微滚动了下。
温弦却撩完就跑,当什么都没说似的,“我去把水果给你洗了,等我下。”
陆枭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深处似闪过一抹极致的隐忍。
片刻后,他缓缓低头,看向那支粉色管的护手霜,最后,他单独将它揣在了自己的外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