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沿途收拢的那十几个骑兵不是还带着马吗?牵出来几只杀了给大家吃点好的吧,再这样下去病死人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马拉申科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站在一旁兀自听着的拉夫里年科却很是震惊。
“杀马?马拉申科,你知道这对那些骑兵来说意味着什么。别说我们不是他们的直属上级,就真是他们的直属上司来了这也是个搞不好就会打架的命令,你真打算这么做!?”
骑兵是战马的主人,战马是骑兵的伙伴。
后世里曾经在莫斯科留学三年的马拉申科,又何尝不知道二战中那些红军骑兵们的悲壮故事。强制下令夺走并杀了这些骑兵的伙伴虽然很是残忍,但事到如今马拉申科真的是已经没有一丁点办法。
人都饿的两眼冒绿光连伤病员都吃不上好东西,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给肚子大到能撑船的战马喂食。
杀了马至少还能让人饱餐一顿,不杀马的话恐怕连人都要先死在马的前面。
颇显无神的双眼旁若无人中轻轻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的马拉申科显然是准备打算执行强制命令心意已决。
“人都快死了,要那些马还有什么用?准备留给德国佬吗?我知道我下的是什么命令,拉夫里,下去执行吧,记得把马肉给伤病同志们多分一点。”
一阵无语的拉夫里年科最终还是没有再向马拉申科说些什么,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离开了作为临时指挥部的小屋奔走而去。
送走了所有“麻烦”的马拉申科感觉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手里拿着的军用水壶也慢慢滑落到了脚边敞开口咕哝咕哝地撒了一地,对此一无所知的马拉申科早已合上了沉重的双眼靠着背后的墙壁坐在弹药箱上进入了梦乡。
“嘿,林,放学后有时间吗?我爸妈出差,要来我家里玩玩吗?离学校很近。”
似曾相识的熟悉声音在梦境中响起,无法控制自主意识只能像看电影一样目睹着这一切的马拉申科清楚地记得。
那个咖啡色头发的女孩叫伊琳娜,大学时就在自己隔壁系,做菜蛮好吃的,并且和自己有好几个值得回忆的美妙夜晚。
嗯——真香——好吃——
“马拉申科这是怎么了?他嘴里在絮叨些什么东西?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面对拉夫里年科的一连三问,放下了手中方面军司令部刚刚回复电报的彼得罗夫政委叹了口气,大檐帽下的表情颇有些心疼晚辈的意思饱含其中。
“我也听不懂,谁知道他在梦里遇到了些什么,大概是波兰之类地方的方言吧。让他再睡一会儿,我们俩研究一下部队的补给分配情况,电报上说明天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