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一场的装甲遭遇战中,采取硬撼德军正面硬碰硬战术的马拉申科所率独立第一重型坦克突破营尽管损失不小。
但托了那些缴获自党卫军帝国师后勤辎重部队的芬兰造索米冲锋枪的福,弃车以后依托着残骸压着对面同样弃车德军装甲兵猛揍的苏军坦克兵们,竟出乎预料地伤亡不大。
“一年多前我在芬兰的冰天雪地里差点没给这破烂扫成马蜂窝,谁能想到现在却又靠着这玩意儿从那些德国佬手里捡回了一条命,真不知道该对这东西说声谢谢还是其他的什么。”
捏着手里的快要燃尽烟卷吞云吐雾,正靠坐在维修连卡车车厢里的一名没车用红军坦克车长轻拍着怀里的索米冲锋枪,吐槽着这戏剧性又令人无可奈何的现实。
“不管以前的事情怎么样,至少现在这些宝贝是我们的伙伴,或许这也算一种弃暗投明的投身共产主义。”
尽管靠坐在卡车车厢里聊天的每一个人看法都几乎不尽相同,但毋庸置疑的,索米冲锋枪那精良出众的性能已经赢得了车厢内所有从战场上捡回了一条命的红军坦克兵们好感。
抬手将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屁股弹飞正欲开口,一阵嘈杂的叫喊声却于此刻在卡车车厢外陡然响起。
“喔,外面在叫喊些什么?科什金,你不是连德国佬坦克的具体型号都能用炮声分辨吗?现在该你发挥作用了。”
对自己身边战友的贫嘴充耳不闻,被唤作科什金的另一位红军坦克车长当即放下了手中正在细心保养的索米冲锋枪仔细侧耳倾听。
“声音是从纵队前面传来的,好像...好像在喊什么有新坦克可以领,领不到的人...只能当步兵?”
寂静的车厢内犹如被暂停了一般针落可闻,面色呆滞中的一票红军坦克兵们在稍作一愣之后当即犹如被狼咬屁股一般撒腿就往外跑。
战场上的苏军坦克会被地上的德军反坦克炮和坦克盯上针对,天上的斯图卡也经常会过来俯冲轰炸掺上一脚。
可即便是如此,待在坚甲利炮保护下的坦克内依旧要比当一个普通的步兵生还率高得多,血肉之躯与冰冷装甲间孰强孰弱自然不消多说,能活着没人愿意去死的基本原则,驱使着这些已经经历过九死一生的红军坦克兵们一路向前撒丫子狂奔。
约莫是十分钟后,当指挥着自己麾下的一众坦克车组们将崭新坦克受领完毕的马拉申科正准备下令开拔离去时,已经借故离开一会儿的伊万科夫工程师却在这时再度姗姗来迟。
“马拉申科中校,已经到午餐时间了,您和您的部队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留下来吃点东西再走,这应当不会耽误你们坦克部队的机动行程。”
听闻伊万科夫工程师的开口建议后随即抬起手来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上机械表的时间,零零碎碎带着一大堆家当的步兵们要赶来集结完毕做好出发准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距离约定的支援部队预计出发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马拉申科随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