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性冒险之旅在这个经济高速发展滋生了无数奇迹嘈杂而又能激起性欲城市里,绮媛又过了迷迷糊糊过去了一星期。周末拉着伊妮逛街,正是客流量最高峰时候,商厦内两条滚动电梯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这些天你老是闷闷不乐,孤零零地呆着,哦,几乎是神神秘秘。”她犹豫了一下,稍稍改了口,因为她想到在这以前绮媛春光滟潋。
“没有啊。”绮媛踌躇不语。
“别瞒我了,你是为情所困吧。”她开着玩笑,绮媛也附之一笑:“也真是。”“快说,谁”她催促着,语调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些讨好味道,激励着她把话说完。
“一个男。”绮媛说,伊妮捅了她一下:“笑话,难不成你也喜女人。”
“我要喜欢女,那第一个一定是你。”绮媛也跟着起哄,俩人笑成了一团,绮媛发现一个中学生模样服务生正在拿眼睛觑着她们,两个谈论着私人生活美丽女人总能引人注目。
绮媛犹豫着是不是该对伊妮讲出真实情况。跟自己妹妹老公调情,这个念头太冒失,大荒谬可笑了,简直不可思议,这根本是不可能事。
前厅是女宾部,布置得金碧辉煌,不同名牌厂商分别为他们推销小姐定做了醒目制服,配上她们严谨化妆,几乎人人具备明星风范。穿过前厅,她们只是不断地碰撞各色胳膊和肩膀,停留在服装间上,绮媛穿上了一条白色短裙。
女人为悦己者容,她穿短裙只为他。短裙能显出她修长白皙大腿,能让男人悦目。在薄薄布料里面,她只有一条窄窄内裤裹着她私处。而且短裙在她和他一起时他要搞她也方便,这是绮媛幻想。伊妮挺不解问她:绮媛,你从末穿过短裙子她说:我都多大年岁了,再不穿哪还有空穿了。
伊妮说:穿吧,很好看,你这身子连我也望尘却步。随即又说哎,你再穿个吊带好看。伊妮很赞赏对她说完,就跑到衣架拿了几件吊带回来。是好看轻薄面料和款式,吊在肩头搭在胸前,可是她对伊妮说:那个我可穿不了,太暴露。
伊妮说:现在哪个不想暴露,可惜她们没有,你就显示上下自己呗,像我。
绮媛知道伊妮有像她一样大乳房,走起路来胸脯一颠一颠迷人。
她拿起一件吊带,脱掉衬衫穿在身上,伊妮看着她说:你把乳罩解了才行。
哎,她说:那可不行,就那么一层薄布乳房都露了可不行。
伊妮没有理会她说话撩开她吊带,解开她乳罩说:别老土了,穿吊带就是这样,里面真空。别怕啊姐。你会习惯,像我。说完她撩起自己吊带,绮媛看到她一对无遮掩乳房。
她说:就这样,不准变啊。她拿走了她乳罩。一条短裙罩着屁股,一层薄布罩着乳房。等见到他时候绮媛不知道这样装束是展览自己还是出卖自己啊。
伊妮也挑一件吊带短裙,想要跟她比美。俩人逛累了,在商厦找了一处卖冷饮地方要了饮料,绮媛插起一块糕点,用舌头舔掉上面黄油,抬头发现伊妮用一种神秘微笑盯着她。
“贝尔走了,你想他吗”伊妮吮着吸管又问道。绮媛摇了摇头,她感叹一声:“过眼烟云一般。”“我看你最近脸无悦色两眼无光,花朵枯萎了,是不是没了男人浇灌。”伊妮咧嘴笑了起来。
绮媛面露朝喜色,她歪着头偏不回答,伊妮又说:“要不,把吴小宇借给你。”
“邻村莎士比亚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我看你还是把他收了。”
“这么快就收心了,我还没疯够。”伊妮嗤之以鼻,绮媛说:“那就玩吧,你大好青春尽可玩它一把,我这岁数不玩可没得机会玩了。”跟伊妮在一起,绮媛也跟着变得厚颜无耻。
“能让你朝思暮想魂不守舍一定不简单。”“何以见得,其实我们认识很特别。”绮媛淡淡一笑说,伊妮一只手捂到嘴巴一只手指着绮媛脱口而出:“一见钟情哟”
“差不多吧。”绮媛说,伊妮斜靠着桌子,脸上充满好奇。
随手给亿军发去了一条短信:在干嘛
很快他就回复:我正在想像和你做爱。
硬了绮媛问。
顶破天了,你想看
不行,我在商厦。但我也湿了。绮媛飞快地打完了字,抬头见到伊妮狐疑目光。她真感到下体灼热,伊妮说道:“你春心荡漾了,大姐”
好啊,告诉我,你在那绮媛又问了一句,这才对伊妮说:“他是个能让女人激动人。”绮媛不想对伊妮隐藏这个秘密,但只能这么简单地说,总不能对她说他是能够使她兴奋,燃起情欲这话多粗俗
不过我现在正在云顶山庄,无法和你聊天。
对不起绮媛看到他说无法和她聊天,她心猛地往下一沉,心想:真他妈混蛋放下手机,她感到心中一阵痛楚。这是以前从未有过事啊,他哪次不是比她还聊兴起呢绮媛今天满怀献身给他激情,他怎么会没空呢
云顶山庄是新近开发出来一个温泉度假村,是那些高贵人士寻欢好去处,由于地处高山僻远幽静,是那些人带情妇小三作乐好地方。据饲地方温泉水好,能治很多病症,最厉害就是把不光鲜皮肤弄得光鲜。双泉眼温泉能治好眼病与偏头痛,大泉眼疗效就加广谱了,从风湿症到结核,甚至能使“不干净女人干净”。
不对,她想到了,他身边一定有一个不要脸女人,而且现在他,也许就趴在那个女人胸脯上给她回复短信呢。
然后那个女人用乳房夹住他手机嘲笑着:看那个傻女人,老大不小了,还把手机当阴茎了。
绮媛不敢再想下去,心里一阵阵懊悔。
她是一个有阅历女人,她阅历怎么就被一个男人轻易击穿了呢她太向往和一个男人婚外浪漫了,而且不是隔靴搔痒般调情,自己躯体太需要他插入缓解自己激情了,一生一世女人好时光,她不想浪费。
可是对他,绮媛伤心,女人不是调节男人生活玩物,这也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碰撞啊。
她不能忍受男人把她当玩物,守着别女人奚落她。
她想:我不该再和他来往了。
突然间绮媛大叫一声,“这是他妈怎么回事”她火冒三丈,气愤地摔了两个杯子,心崩溃了,圈卧在椅子上。
原来是待者送上点心碟里有一块黑迹,伊妮忍不住想笑。
侍者连忙趋步过来。“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东西我打赌你们点心师指甲一定脏稀稀,我咒他片甲不留。”她粗鲁地对着碟子做着手势。
看似经理也过来了,他一连声地道歉,让侍者把她面前那盆飘着片指甲点心端走。一会儿工夫又送上一碟点心加一道赠送甜点。
“让人冷落了吧,换做我,立马就翻脸。”伊妮一脸淡然地说,绮媛玩弄着手机:“你不知道。”“那等什么,找他去”她试探终于得逞,舔出舌头,像蛇吐着信子,笑得阴险妩媚。
“现在去”绮媛还有些举棋不定,伊妮说:“去啊,只要你觉得值了。”
绮媛起身拎起皮包就走,伊妮追着问:“你这些取悦男人东西。”
“帮我收拾好。”她已走到了电梯那边去了,伊妮摇摇头苦笑道:“女人啊,女人”
绮媛迅速地上了车发动引擎,她系上安全带,车子很迅猛地开动起来。一出市区她就车窗都大开着,然后,打开了音响,在狂风里听着激越爵士乐是赏心悦目一件事,有种令人振奋通往直前错觉。从高速公路拐下,行驶在县三级公路上,速度一下就慢落下来。
云顶山庄绮媛没去过,但她知道那地方,车子一直在上山,曲曲弯路,千回百转。走了很长一段柏油路后,便是泥沙路,然后是颠簸得很厉害石子路。
坡也越来越陡峭,这车还好是自动挡,要不然不知要熄多少回火。
绮媛一直往山里开,盘山而行。溪水潺潺,群山逶迤,山峰一浪接一浪,那植被绿一片深一片浅,像连贯起来水墨画,各处风景看似相同其实不同。一路上,几乎没有路人。耳朵里有嗡嗡感觉。流淌水声,树林风声,挤满了双耳,闹闹,心脏跳动居然有些像远处鼓声。
一个急拐弯,一辆突突拖拉机冲了过来,险些撞上。开拖拉机是两个十六七岁男孩,绮媛猛地刹住了车,朝他们吼叫道:“你们开什么车,不要命了。”
俩个男孩下车来,围着绮媛车打圈,说,你开这样车也进山来绮媛向他们嚷着,你们后退一点,我才能开过去。那两小子,果真三下两下退出了一条路。因为想指挥他们,绮媛下了车,这一下车,可把她腿吓软了。拖拉机停在路基边,没有任何护栏,下边是几百米深山谷。
绮媛尖叫着,一边拍着自己胸脯,说,天呀,这是什么路,我居然也开上来了
从乡里到村里本只有窄窄山路,这也是云顶老板贷款修,经常塌方,路基也不牢。其中一男孩说,绮媛问这样路,没出过事吗
另一男孩说,怎么没有去年就有三个像他们一样大孩子开着一辆拖拉机翻到山谷里了,两死一伤呢。绮媛说,那你们还开
重新坐进车里,踩油门,启动,放好前行挡位,绮媛已经非常后悔只身一人来找秦亿军了。她想,我要怎么开回去呀山里黄昏来得快,刚刚四点钟,太阳就全落了下来。光线白得有些泛青。瞥见窗外无底山谷,心到跳到嗓子眼,她叨念着,爸爸,保佑我,妈妈,保佑我。
于是,她越开越紧张,居然大汗淋漓,脚已无力再踩油门了。最后,她说,不开了,这样地方,太险了。她把车停在一个稍许宽敞三角地带,紧靠着山。
站在路边,看低处峡谷,成片树林没有规则地茂密地沿着山崖上生长着,喧哗水流从树林中传出。绮媛踢下几颗石子,听到落下去时碰撞到树叶磨擦声,却听不到落底回声。深不可测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绮媛毫不犹豫地给亿军打手机,劈头就说,快,快来,救我。
听见绮媛惊慌失措声音,亿军急急地喊起来,你在哪儿
绮媛兴奋极了,说,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在往云顶大山里,我车快开到山顶上了,可是看见无底山谷我就不敢开了,现在让车停在那儿,你来帮我。
他说她,你怎么自己就来了多悬。别动,我去找你。
打完电话,绮媛心情出奇好,她觉得踏实,秦亿军马上就来了。山里星星点点灯火,若明若暗。此起彼伏狗叫声,在山冲里四处回应绮媛所处位置其实是一山坳上,村庄在她远眺下宁静安详。连绵起伏山峰在这片洼地周围叠嶂,黑瓦白墙房子上炊烟袅袅。间或,几声鸡鸣,几声狗吠,掩盖在穿村而过奔腾喧闹流水声中。看着石头上流动溪水,绮媛觉得只有洗点什么才能对得住这么清澈水。
她放眼远眺溪流,有些露出形态各异岩石。大部分石块上长满了绿油油,开放着鲜红色花朵草木,纷飞着五彩斑烂各色蝴蝶。天气很是闷热、环境太潮湿了,到处是蚂蚁、蛇和爬虫。同样这也是一种令人叹为观止、原始美丽。
她脱去了鞋子,双脚浸泡到了溪水中,立即便觉得浑身凉快,她见自己那双浸在溪水里赤脚,白白嫩嫩,脚指甲上十点丹蔻,像落在水里花瓣。突然她足踝缠结到一些粗粗树枝,还在缓缓游动着。
蟒蛇。绮媛毛骨悚然吓得粉脸煞白,她不敢大声喊叫,据说越是大叫那家伙便会越缠越紧,她歇斯底里胡想着,哽咽声禁不住从两片紧锁嘴唇里冒出来。
绮媛一个身子僵硬地站在溪中,四周没有人听见她是否哭喊了,她以为那是她死期,在这孤立无助时刻,她心里泛起了一种前所末有恐惧。那恶物在她雪白脚踝盘旋了一圈滑遛遛地游走了,绮媛一屁股跌坐在岸上,也顾不得屁股下面湿漉漉感觉。
秦亿军开着车老远就看见停放在山崖旁边红色轿车,一直到近前,他哈哈地开了车门,从三菱吉普上跳下来。发现轿车里没有人,他心想不好了,绮媛一定贪玩随处走动,夜里山渊到处藏匿着潜在危险,落叶堆里是青蛙、蟾蜍、蜥蜴、蛀满介壳虫水果、爬虫、甲虫以及在附近佯装成场物欲觅食蛇。
他站在娇车边对着黑漆漆森林大声地吼了一声,声音有些单薄,气力不足,山中回音也就隐隐约约颤颤悠悠。亿军心有不甘,他双手做出卷筒状,用尽力气对着山那边使劲地喊媛媛。当他喊出媛媛时,他也吓一跳,怎么就把他们亲怩称呼随口就喊出口了呢
绮媛墩坐在黑暗中,再没有比自己刚让一条蟒蛇从脚下游过糟感觉了。
听见了亿军喊声,她才恢复了知觉,她再次张开大口,摇摇摆摆地向前爬行着。
亿军循着微弱声音终于发现了山坳底下绮媛,他奋不顾身地纵身一跳,连跌带跑奔到绮媛跟前。
绮媛呆呆地站起来,像个被雷击中了傻瓜。他直挺挺地抱住她,绮媛那忐忑不安心终于有了着落。她双臂紧紧地勾住他脖颈,湿漉漉面孔挨着他脸。她急喘着并粗哑地呼吸着。“我想,我想你应该来了”
“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他粗厉胡须扎着她娇嫩粉脸。
“有蟒蛇,吓死我了。”
“亲爱,现在没事了。我都知道了。很担心你,可怜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