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慕蕊,你喝多了。回去吧,我带你回房休息。”
“不,我不回去。”
舒慕蕊死死地抓着蒋顺安的袖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让我说吧,这些话,不说出来,我心里憋得难受。”
舒慕蕊哭了一会儿,勉强收了点情绪:“那晚……”
“护士,护士,手术室在在哪?我,我朋友出事了,他在哪?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你等等,先冷静一下,我马上帮你查。”
小护士挣脱开舒慕蕊,对着电脑查看病例:“你朋友叫什么?”
“徐然,双人徐,然后的然。”
舒慕蕊着急得跺脚,手里的包带早已抓得变了形:“怎么样,查到没有?他,他刚送来的!告诉我,快告诉我他在哪!”
“徐然……四楼,还在抢救……喂,电梯在那边……”
顾不得护士后面说了什么,在听到‘四’的瞬间,舒慕蕊飞似的冲上楼梯。
四楼的走廊的最深处,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手术室门外,鲜红的灯还亮着刺眼的血光。
“什么情况?”
舒慕蕊看着时磊:“我问你什么情况!”
时磊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小然他,他从楼上掉下来……”
舒慕蕊大嚎一声,手上的包全力摔在他的身上:“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
时磊口中盖不住的哭腔:“慕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
舒慕蕊冷笑着,干喘着,双手插着腰,绕着脚下的地砖一圈又一圈的转着。
“不知道,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冷笑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冷笑开始染上嘲讽,指责,愤怒,又在瞬间彻底炸开!
“时磊,你他妈的就是个白眼狼,王八蛋!徐然为什么出事你会不知道?你他妈少在这跟老娘放屁!!!”
“慕蕊,我真的不知道,”时磊脚下,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地上,“我当时不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天台……”
“不在,你又去找那只妖精去了对不对?”
舒慕蕊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话,老娘问你话呢!!!”
“你放开!”
时磊打掉舒慕蕊的手,起身,瞪着通红的双眼:“舒慕蕊,你态度能不能放尊重点!”
“去你妈的尊重!”
舒慕蕊反手一把扇在时磊的脸上:“时磊,你真是风流啊!那你在这干嘛啊?滚回你的狐狸洞去啊!”
“慕蕊,”时磊吸着鼻子,垂头不敢与她对视,“别吵了,小然还在里面抢救,等他醒了,我随他怎么处置都行。”
“等他醒了,”舒慕蕊狠狠的咬牙,“我不会让他放过你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两人分开坐在走廊的两侧,手术室的灯就像坏了一样,永远都不会灭。
舒慕蕊攥着包带,嘴里一直默念:‘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时磊双手十指紧扣在一起,抵着前额,呆呆的坐着,看不见他的脸,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终于灭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两个人如受惊的猎物一般跳了起来。
“医生,医生,病人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年迈的主刀医生灰沉着脸,看着二人:“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尽力……”<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