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那天在舞厅分别之后,慕容诀就消失了!他消失得那样彻底,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像世界上g本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般!刚开始唐韵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想到再也没有人会限制她穿衣、吃饭,更没有人会在她要工作时像猎犬一样盯梢,她心情整个轻松了起来。
她疯狂出门购物,与姊妹淘出游,独自工作到半夜、清晨,就像以前一样。但是,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日子虽然一样惬意,但她竟开始觉得有些怪怪,甚至开始感觉到……孤单。
身旁没有了他,她生活竟好像少了些什么。
一想到再也望不见他佣懒笑容,再也听不到他含著笑意轻斥,再也无法倚靠那副宽阔x膛,她心底竟有淡淡失落。
为什么?唐韵多次询问著自己。
她生活中本来就不该有慕容诀这个人,不该出现这样霸道、无理、神秘掠夺者,她该庆幸自己终于脱离苦海,回到了原有生活轨道。
但是,一想到以后再也听不到他低沉醇厚声音、看不到他带著笑意眼眸,她竟感觉到呼吸困难……“不要没出息了!”
唐韵不知多少次这样骂著自己,每当想到他可能回去那个真正令他牵挂“某人”身旁,她眼眶总是又酸又涩……虽然心中酸涩不已,唐韵却没有找任何人倾诉,过著如同往常般生活,只是每当在夜里突然惊醒时,总能感觉到枕中湿凉……她不想让大家担心。像他这样男人,绝对不是个普通人物,或许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耍弄她而已,搞不好早就由她身上得到他想要东西了……对于这样一个人,她除了遗忘之外,不该再有任何想法。
这天,正当唐韵望著窗外发呆时,电脑萤幕上突然出现阙云岫脸孔。
“小韵,想不想去北海道度假?”
“北海道?”唐韵将头转向萤幕淡淡她笑了笑,“好像是个不错主意,不过,你怎么想起去度假了?你这个夜影女侠不是全年无休?”
“得去搜集点资料,可是我去不了。”阙云岫轻叹了口气,“因为我这里实在忙得走不开。”
“没问题,我去。”唐韵二话不说,一口便应允,“不过,我可没有你那么好身手哦,万一把北海道给炸平了,你可别怪我。”
“没事,东方也会去,他会盯住你,不让你把那儿夷为平地。”阙云岫轻笑,“详细资细我一会儿给你传过去。”
“好。”
“……小韵,”阙云岫沉吟了半晌后,突然轻声开口,“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不该说。”唐韵叹口气,明白阙云岫要提是什么事,“不过你还是说吧。”
“我觉得他……其实很在乎你。”
“是吗?”唐韵苦笑,“我没看出来。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是啊,人都不见了,在不在乎又如何?
就这样任由思绪纷飞,半晌后,当唐韵回过神时,才发现阙云岫影像早就自萤幕上消失了。
她微微苦笑,深呼吸一口气,决定将一切都抛诸脑后。两个小时后,她拾著简便行李,搭上往北海道班机。
唐韵这回任务是探查日本最大恐怖组织--海天阁--是否有与台湾黑帮联手。按照计画,她将趁著海天阁首脑之友订婚机会,混进饭店中观察与会者身分,藉以判断这个组织真正实力。
订婚宴当天,唐韵穿著一袭背部全裸银灰色礼服,与乔装成金发碧眼东方亚一同出席宴会。
望著周遭身著华服黑帮大人物,唐韵暗暗在心中记下所看见一切。
然而,当今晚订婚宴两位主角终于出现时,她却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海天阁首脑之女未婚夫,竟然就是慕容诀!虽然他发色、装扮都与以往不同,但她不会认错,那确确就是他!眼前他,穿著合身西服,带著满面笑容,俊挺又帅气地站在海天阁首脑身旁与众人寒暄,而婚宴女主角正小鸟依人地做在他怀中。
“东方,那个新郎官是谁?”轻啜一口杯中酒,唐韵询问著东方亚,声音有些颤抖。
“宇文都。”东方亚低声回答,没有忽略掉唐韵眼中那股极力想掩饰情感波动,“海天阁最近窜起头号门神兼军师,主要任务是情报搜集、行动计画拟定与执行,g据可靠消息来源,听说他这两年来最感兴趣事情是……炸弹研制与拆解。”
听完东方亚提供情报,唐韵脑中轰一声,芳心霎时碎成片片!原来他竟是恐怖组织海天阁旗下一员猛将,而他名字也不叫慕容诀!回想起以往他老是询问她有关制作及拆解爆裂物技巧与知识,还老爱使用她电脑,她终于明了为什么了!原来他之所以接近她,完全是为了这个目!“宇文都在海天阁已待了五年,虽然立下不少功劳,但海天阁首脑依然对他心存疑虑,若不是那个小姑娘爱上了他,多次要父亲提拔他,他也爬不到今天位置……”
虽然东方亚持续说著,但唐韵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双眼直勾勾盯著恨在慕容诀身旁女孩。
她是那样娇小可人,怯生生模样教人怜爱不已……突然,唐韵身子剧烈颤动,因为她发现在那个女孩手指上,竟也戴著一枚与慕容诀同样款式戒指!原来……这个女孩就是他心中真正牵挂人,而她唐韵,只是他达成目标手段,以及一个消磨时间玩物!所以,他才会往得知她是处女之后,对她毫无怜惜,也才会在玩腻了她、得到了想要技术之后,毫不留恋转身离去!虽然心中早已做了最坏打算,但此时唐韵依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东方亚用手撑著她腰,或许她已经站不住了……“小韵,挺住。”轻搀住唐韵软弱无力身子,东方亚低声说著,“事情或许没有你想像那么糟!”那个字文都视线一直飘向小韵,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却逃不过他神探东方亚眼睛。
望著东方亚眼中担忧,唐韵心中一阵凄楚,别过脸去一咬牙。
够了,她不能再让任何人看她笑话,抑或为她担心,不管是玩物或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它是唐韵,一个独立、美貌、有钱、有闲、有工作女人,少了谁她都照样活。她也会让宇文都明白,他窃取到那些技巧及机密,对她而言都只是废物,她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被东方亚扶坐到沙发上,唐韵不断啜饮著由侍者端来红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几杯,直到觉得有些飘飘然时,她对一个来邀请她跳舞男子露出甜美微笑,优雅地站起身来走入舞池。
不知在舞池中旋舞了多久,最后,唐韵手被东方亚接了过去。
“小韵,你醉了。”东方亚故意亲密地搀著她腰,果然如他所料,一道杀人目光朝他急s而来。
“我很好。”唐韵睁著微醣变眸轻笑回答,“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你开心有些不对头。”东方亚淡淡说著,一手抚上她几乎全裸背。
“东方,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不规矩了?”感觉到背上那只轻轻碰触她肌肤手掌,唐韵娇笑了起来。
“刚学。”东方亚似笑非笑望著唐韵,“我只是想测量一下某道杀人目光究竟能持续多久。”
“眼睛别尖跟老鼠一样。”唐韵笑了笑,神情显得落寞,“我有点累了,东方……对不起,我可能完成不了任务。”
“我会替你完成。”东方亚点了点头,挽起唐韵手想往会场大门方向走去,“我送你回去。”
“我没事。”唐韵抽出手,轻轻拍著东方亚肩,“我去一趟洗手间后就回房去,你不必担心我了,做你该做事去!”
“好。”虽然口中这么说,但东方亚依然将唐韵送至一个较远处、几乎没有人烟洗手间,才若有所思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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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几乎如同寻常人家客厅般大小,还放了一张贵妃椅及众多仕女杂志洗手间里,唐韵合上了眼,静静地坐在贵妃椅上。
老天……她好累……而且她心好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既然已经了解事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为何至今却依然觉得像在梦中,身子轻飘飘提不起半丝力气?
眼眶是那样灼热及酸涩,但唐韵极力忍住。听到开门声时,她静静地站起身,低头掏著化妆包,想到镜子前补一补妆。
就在她与来人擦肩而过时,她手腕蓦地破人紧紧捉住!“你玩够了?”传入唐韵耳中声音,是那样紧绷、无礼,“还是在等某个男人来这里与你共享鱼水之欢?否则为何要到这么偏僻地方来?”
“你管得著吗?”缓缓地抬起头来,唐韵撩了撩散落在颊旁发丝,“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到你白雪公主身旁去吧。”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望著唐韵微红脸颊、蒙胧眼眸,以及举手投足间不经意x感,慕容诀眼底又是冷洌,又是火花。
“宇文先生,容我提醒你,这里可是女士专用地方。”挣脱开被慕容诀握住手腕,唐韵走到穿衣镜前,取出了口红开始准备补妆。
“现在不是了!”一声低吼后,慕容诀把门拉开,将上头女厕标帜扯掉,碎一声将门整个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