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册宗倍叹息道:“王子说笑了,王子要是不撤兵的话,这个时候,你母后恐怕就要想尽办法去救你了,而且还未必救得成。”
李胡怒道:“你以为本王子跟蒙郁那蠢货一般无能么?”
神册宗倍道:“不不不,王子误会了,您怎可能跟蒙郁一样无能?您可比他还要无能,蒙郁对付不了的人,我们也实不指望王子您能够对付得了。”
嘭!李胡猛一拍桌,木桌四分五裂,那华夏女子骇得花容失色。这一刻的李胡,浑身上下一片暗红,体内血液都在沸腾一般,肌肤隐隐有热气冒出。
“儿啊,不可对相爷无礼!”一个女子的声音,恰在这时传了进来,另一边的帘子掀开,四名蛮兵抬着一抬大轿进入,轿中是一个蛮族女子,身上穿的是最上好的羽毛制成的羽衣,手边放置着几个果盘。
神册宗倍咪咪的笑着:“鹘后可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鹘后月理朵放荡地笑着:“神册大人的嘴儿是越来越甜了。”
神册宗倍嘿然道:“您的儿子可不是这么想的。”
另一边,有火没处的李胡愤怒中,将身边的华夏女子翻过来往椅上一按,裙子一掀,裙内原本就是空荡荡的。女子趴在椅上,臀后传来一阵剧痛,她留着泪,当着周围众人的面,强行忍受着身后蛮人的撞击,比整个身体都像是撕裂开来的刺痛跟难以忍受的,是这种被当成玩物一般的低贱j女的屈辱,原本是高高在上、母仪天下,整个华夏最有权势的女人,在享受了几个月的尊荣之后,就轮落到这种地步,她也曾想过寻死,却终究在那最后一步,怎么也下不了决心,于是,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欺负,被凌.辱,甚至被人当着她的丈夫……那曾经至高无上的男人的面被jian淫,而她的丈夫只能筛糠般缩在那里,看都不敢看她。
在泄中,李胡身上那诡异的暗红慢慢的消退。
神册宗倍道:“王子这些日子,还有喝人血么?”
鹘后月理朵轻轻地哼了一声:“那骗了我儿的妖道虽然已被千刀万剐,但落下的病根,一下子却是治不好了,神册大人对此,可有什么办法?”
神册宗倍叹气:“就算我这糟老头子有好办法,你们母子又真的敢用么?”
月理朵曼声笑道:“神册大人说笑了!”紧接着却是转移话题:“神册大人这一趟,跑到哀家的地盘上来,难道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神册宗倍并不想告诉她,在华夏的文化中,只有死了丈夫的太后才会自称哀家,当然对这个女人来说,她的男人原本也就都死光了,绝大多数都是她自己杀的。他再一次的眯着眼:“这一趟,王子把皇宫里的那些龙子龙孙全都抓了过来,嘿嘿,能不能让老夫把那些人都看上一看?”
月理朵怀疑的道:“那些蠢物,有什么好看的,竟然惹得神册大人亲自跑来?”
神册宗倍道:“这个嘛,呵呵,也不瞒鹘后您了,老夫得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大周皇族已经死掉了那位长公主,拥有传说中的天人体质。如果是这样的话,周朝皇室先人的血脉,恐怕是有一些不同寻常之处,弄不好,那些龙子龙孙中,还会有一两个有着天人体质的家伙,正好让我这糟老头子,用来做做实验。”
月理朵的眼睛同样也眯了起来:“那些人全都是我儿的战俘,按照规矩,他们现在全是我们淳欣部的奴隶,就算只是去看一看……神册大人打算用什么来换?”
神册宗倍笑得阴险:“鹘后可曾听说过血菩提?”
月理朵皱眉:“那是什么?”
神册宗倍道:“菩提,是藏地佛教中的觉醒者,传闻,在许久许久以前,有一名藏地的喇嘛,抱着他们的佛经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进入了血渊深处。虽然那喇嘛最后死在了血渊里,但他的尸骸与血渊深处的某种神秘力量结合在了一起,让他成为了藏地佛教中唯一的一名觉醒者,后世的人们,将他唤作血地藏。这位觉醒者至少拥有宗圣级的力量,但因为某些原因,最终没有能够从血渊里出来,只是留下了一道地狱之门,让他的弟子能够通过那方便之门进入血渊,通过重重考核,到达他的身边,朝圣之后,取得一样汲取了他菩提金身之力量,名为舍利子的奇怪玉石,得到了舍利子的喇嘛,出来后往往实力大涨,唯有得到舍利子的喇嘛,在藏地才可以称作上人,拥有崇高的地位。”
“还有这样的事?”月理朵剥着手边的葡萄,漫不经心的道,“这又和哀家有什么关系?”
神册宗倍嘿嘿的笑道:“那名藏地佛教的觉醒者,被后世的喇嘛们称作师祖,又被称作是地藏老祖。所谓的舍利子,便是散落在他尸骸身边的无名水晶,其实它正式的名称,唤作菩提子,汲取了血地藏金身力量的菩提子,就是我说的血菩提。它们的具体作用,鹘后您也没必要知道,您只需要知道,只要有一枚血菩提,就可以轻易的治好王子体内的寒血之症,让王子没有必要,再继续强练那鼎血神功。”
月理朵将剥开的葡萄,轻描淡写的塞入口中,对于神册宗倍说的这些,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另一边,李胡却将胯下的华夏女子猛地往前一推,狠狠的回过头来,瞪着神册宗倍,似是充满了愤怒,却又充满的渴望。
月理朵轻轻地哼了一声:“也就是说,要治好我儿的病症,需要找那些喇嘛,要一颗舍利子?”
“不不不,”神册宗倍阴阳怪气的道,“舍利子和血菩提,还是有些不同的。血菩提是血渊深处,血地藏金身身边的原石,那些喇嘛进入血渊深处,经过重重磨砺之后,得到一颗血菩提,当场修炼,血菩提化作他自身佛骨,也就成了舍利子。这种舍利子,只有得到他的喇嘛一人可用,其他人得了也是无用。此外,这些都是藏地佛教中的隐秘,鹘后纵然去问他们,他们也是绝对不会说的。鹘后不用问我是如何知道这样的隐秘,只要知道,血菩提能够治好王子的事,老夫没有半点虚言,只是,那必须是血渊深处的原石。”
月理朵咬着葡萄:“听你这么说,要进入血渊,还是得靠那些喇嘛,他们又怎会带外人进去?”
神册宗倍驼着背,嘿然道:“那些喇嘛,或许有进入血渊的方便之门,但我这老头儿,刚好知道即将出现的,血渊的另一个入口,鹘后若是有兴趣,我倒不妨将进入血渊的法子告诉鹘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