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情,要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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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衡知道她擅自打胎离家出走的那个雨夜,冯晚枯坐一夜,心如死灰。她听到了于衡出轨的声音。
时至今日,冯晚想起那个电话,都会觉得羞辱、愤怒、痛苦。她做好于衡再不肯原谅她的准备打那个电话,等待过程煎熬又难过。她既怕于衡接了电话,又怕于衡不接电话。
那短短的几秒她做了好多种情景设定,结果无非两种,一种他冷静下来好好谈,一种他对她失望,伤透了他的心,两人分道扬镳。
冯晚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是那种情境。她竟然还坚持听了几分钟,或许是幻听,又或许是电视声音。可是都不是,那就是于衡和另一个女人。
于衡一夜未归,冯晚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本来是上班时间她也没去,直到公司打来电话,她才解释两句早晨起来发高烧,请了假。
冯晚爬起来进洗手间。镜子里的人憔悴无比,黑眼圈,红肿眼皮,头发凌乱,嘴唇干涸,毫无生气。
她低头扑了把水洗脸,揉了揉眼睛。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的,也忘记了什么时候停的。
冯晚恨自己没出息为什么要哭,又恨于衡的背叛。
他这样无情,那她也不用顾念旧情了。
冷静下来,她翻出昨晚的通话记录,调出于衡的那一条,连着时间截下图来,发给于衡。
她要告诉他,他昨晚做的事她清清楚楚。
然后,冯晚给周冰清打了个电话,周冰清接电话时很讶异,工作日冯晚竟然有时间给她打电话。
冯晚上来就开门见山,“我们出去玩吧。”
周冰清:“啊?”
冯晚说:“去哪你定吧,玩这方面你比较在行。”
周冰清:“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突然,你今天不上班?”
冯晚:“请假了,你别问了。你订票吧,我们上午就出发。”
周冰清听出冯晚有些不对劲,没再多问。
冯晚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充电,开始收拾行李箱。收拾完挑出一套衣服备用,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护肤化妆。
一切收拾好,冯晚瞥了眼手机,没有人来消息。
冯晚冷笑。
曾经,婚姻出轨这件事她从来不会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如今却戏剧般上演。离婚吗。冯晚冷笑。如果她坚持,于衡不会不同意,也没脸不同意。他甚至会把所有财产留给她,自己净身出户。
不过也无所谓,她不缺钱,她有的是挣钱的能力。她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男人可以把爱和性分开,女人也可以把利益和婚姻计算。
如果于衡当面跟她撕破脸,她有的是手段搞垮他。
可是她不甘心,这种羞辱和恨在心中慢慢滋延。既然婚姻如游戏,那这场游戏,她不能输。
梳妆镜里,女人手腕微动,红色<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