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嘻嘻笑着点头,稍倾,看着顾文茵的目光变得欲言又止。
“怎么了?”
顾文茵不解的问道。
喜宝脸上绽起抹讪然的笑,轻声说道:“文茵,你和王爷也得努力再努力了,师娘她私下里问了公主好几回,问你怎么样了。”
顾文茵刹那间无言以对。
她自然知道问她怎么样了,问的是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低头撇了眼自己的平坦的小腹。
她才多少大啊?
周岁十八,虚岁也才十九!这放到她那个年代也就刚刚成离,离最佳生育年龄还差着好几年呢!可是,元氏急,穆东明也急,所有人都在急,现在好像连她自己隐隐都有一种,她今年肚子要是再大不起来,天便要塌了的感觉!等送走喜宝和同喜后,日子又回归原样。
六月初,司牧云出海归来,仅仅休整了两个月,在八月底的时候,他又带着人再次出海,这次出海和以往不同的是,兴泰行的掌柜严文海找到了梁家新,以缴纳一千两银子保护费的情况下,跟着司牧云的船队一起出海。
月底的时候,顾文茵收到了元氏写来的信,信里说武素衣生了个儿子,罗猎户和涂氏高兴得不行,涂午牛和涂展牛的爹娘知道了,洗三的时候带着贺礼上门,可涂氏愣是没让夫妻俩进门,末了少不得在信里又问了顾文茵一番,她这边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淳于乔医术不行,便让穆东明带着她回盛京城,想办法找宫里的太医看看。
顾文茵哭笑不得将元氏的信折好收在了匣子里。
但更叫她悲催的是,七月中旬,何文煜突然来了阳州城,而且是来报喜的,说是香凤有孕了。
顾文茵让燕歌从库房里拿了些燕窝鱼胶等滋补品让何文煜带了回去,又嘱咐何文煜一番后,把人送了出去。
接下来的整个夏季,顾文茵都有种心烦意气燥的感觉,本就不没有规律的月事越发的没了规律不说,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什么缘故,脾气也变得极为易燥起来。
搞得温驯的圆滚滚都不大敢往她身边靠,而是白天黑夜的跟着钱多多混。
九月初下了场雨,原本燥热的天,突然间就变得宛若入了深秋,顾文茵被火烧了一个夏天的心燥这才稍稍变得好转起来。
谁想没过几天,叶蓁蓁和夏至分别使了人上门报喜,说是俩人都有身孕了!顾文茵有种傻眼的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攒着劲的比赛生小孩是不是?
有国家奖励吗?
让燕歌开了库房,往两家府上各送了份补品,顾文茵决定暂时不和这些孕妇来往,省得自己受刺激不说,还刺激了穆东明。
想着再过几天是中秋节,顾文茵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前世吃过的冰皮月饼,这一越就像心里着了火一样,睁眼闭眼都是冰皮月饼的样子,大有一种吃不上死都不冥目的感觉。
“你让徐婶把这些东西准备好,明天我要做月饼。”
说着话,顾文茵将写着冰皮月饼材料的纸递给了燕歌。
燕歌接过扫了一眼后,吩咐了下去。
次日,一早顾文茵匆匆扒了两口白粥,便去了厨房。
厨房里孟徐氏和钱李氏两人正在收拾一早买来的几条海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气。
长廊下走着顾文茵突然变了脸色,没等燕歌做出反应,顾文茵“哇”的一声将早上的小半碗白粥全都吐了。
走在前头的燕歌顿时白了脸,连忙上前扶了她,问道:“怎么了?
这是?
怎么突然的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