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现在听了张富贵的话,心里有些明白张富贵的想法已经生了改变,不由自主的“哦”了一声,看来张富贵是想立即叫自己接手开区的工作,秦书凯暗想,莫非他是想通过这样的非常大事件来达到什么目的?促使局面尽快的形成?很多时候,事的出现是一切事的开始。
“一定是这样的,出现了事,那么一定会有人要承担责任,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清洗对手的时候。”秦书凯思考着,心中对张富贵的话前后思量了一番后,渐渐变的思维定位清晰起来。
秦书凯还没对张富贵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张富贵已经自说自话的又开口说:“黄书记,一个人一辈子遇几件大事不容易,遇上了就要勇于面对,是男人就得雄起!我是相信你有能力挑起这副担子的,也相信你能妥善处理好一切,有什么困难和问题,你可以直接给我汇报,如果需要纪委出面的,你直接和王耀中联系,该怎办就怎么办。”
张富贵这句话,更加的应证了秦书凯的想法,看来张富贵确实是想通过这件事达到自己的目的啊。秦书凯爽快的回答说,“好的,张书记,我一定不负组织的重托,处理好开区的事,把开区的一切事拉上正常的轨道。”
秦书凯原本还一直担心到了开区以后,自己无法把一些心腹弄到这儿来增强自己的实力,现在看来机会就来了,既然张富贵想要唱戏,自己就陪着他一起唱,只要他愿意唱主角,自己就愿意帮他把舞台撘起来,至于舞台搭好后,这出戏究竟要怎么往下唱,到时候可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一颗男人的雄心渐渐在升起,在膨胀,热血在沸腾,秦书凯甚至已经感觉到血管里的血在突突的奔涌。一行车队很快行驶到开区,进开区的办公大楼停车场,看到开区周围的栋栋高楼,秦书凯心里说,鬼子们,老子老了,这个地方快就要姓黄了,是我秦书凯的天下了。
刚下车,就有人引导张富贵和秦书凯进了楼上的会议室。会议室刚刚布置妥当,张富贵等人到达时,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宣传部、政法委书记,还有人大政协的领导都已经到场了,几分钟后,赵正扬也赶到。
赵正扬和张富贵两人在离大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低头嘀咕了两句后,两人前后走回会议室,坐到主席台有自己名字的位置上,后来赵正扬宣布,现在开始开会。
张富贵先,他说:“同志们,况大家基本都清楚了,眼下的形势很严峻,在座的每个人都要作好打仗、打硬仗的准备!这是一场遭遇战,突如其来,措手不及,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有的干部思想松懈,麻痹大意,工作不在状态!当然,出现这个问题也不是偶然的,它有很深层次的体制机制问题,值得我们每个人深思。”
张富贵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有着针对性,那就是批评郝竹仁在关键时候没有做好最后一班岗,思想松懈,麻痹大意,工作不在状态,这句话也是张富贵做书记第一次挑明了态度,那就是郝竹仁以前不是自己队伍的人,以后如何展就看他自己的眼神行事了。
张富贵就这个事的重要性和严重性,讲了很多,指出开区这段时间出现这样的问题,那就是对企业疏于管理,对农民缺乏了解,后来,顿了一顿,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下面,请赵县长把有关况跟大家介绍一下。”
赵正扬对张富贵开始的那是心知肚明,这个狗日的家伙要利用这件事做文章了,但是想到郝竹仁是马成龙的人,和自己也不是很和号,也没有必要为郝竹仁说什么,再说这件事郝竹仁确实没有站好最后一班岗位,于是接着:
“刚才张书记说得很正确,生这件事很突然,很严重,我刚刚从现场赶回来,死者还摆在医院里,家人亲属哭成一团,绪非常激动,不愿意往殡仪馆送,怎么办?入土为安啊,不火化、不入土,工作就难开展,家属也不愿意坐下来谈判,经请示张书记同意,打人者和承建方的相关负责人,已经被公安控制起来了,我看必须抓一批人!”
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题,讲话骤然中止后,又低头和张富贵商量了几句,然后才抬起头来,接着说道,“双方都要抓,带头闹事,煽动群众闹事的,都必须抓!”
到了这种关键时候,赵正扬作为县长,也要站在政治的高度看待问题,虽然郝竹仁不是自己的人,但是毕竟都是在马成龙的庇护下,他是应该在关键时刻罩着郝竹仁的,但是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在外界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这种关键时刻,如果仍旧死教条,一味的包庇自己人,落一个徇私的罪名,显然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