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衣本意，就是王崎少揣着那种恐怖玩意到处跑，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安全地方。他问道：“问什么要去神京？”
“弟子还有一些想法，想要去找神京‘一些人’验证一二。”王崎将自己在千机阁与机老讨论一些内容说了。
在这方面，冯落衣其实也是大师一流人物。他和图灵真人是最先想到用极简结构模拟生灵人。
只不过，他关注是“繁衍”或者说“复制”这一个子类，而图灵真人关注则是“意志”生成。
这就是算家思路了，和探求天物流转之道波动天君有所不同。
冯落衣脸色变了几下。他最先听到王崎和图灵真人一开始说那几个构想时候，脸上也露出了惊色。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点事情，摇摇头，道：“你这几个构想……其抒自己也没指望能够被实现吧？你只不过是想自己后面那些设想看起来不是那么惊人而已。”
冯落衣比机老图灵更加熟悉王崎，因此也能够判断出一些王崎思维。
王崎真正目，说穿了其实就是一个“让法力不再限制自己思维”。而让“在我法如一阶段，让思维不成为法力之中唯一，不被法力限制，必要时候可以随意填入新思维”也是一个思路。王崎没必要在一开始时候，将话题完全围绕在这方面。
他实际上还有一些相对来说不是那么过分构思。
比如说，用虚相功法代替实相功法，承载意志。
这个时候，意志就不是铭刻在法力本身之内，而是记录在法力宏观结构之上。
这种方式，也有几分接近海神类了。
只不过，这种方式也有它代价。
最简单，就是“转劫”能力，
只有自我与法力融合一体时候，转劫才能成立。仙人一点法力才能带着意识，进入其他生灵内部。
就算没有生灵，也可以慢慢汇聚灵体。
但是用虚相功法承载意识就不一样了。
因为，这个时候，意识就不是存在于法力本身之中，而是存在于法力流转整体结构之中。
如果将“意识”比作一个特定几何体，那么这种手段，就是将法力塑造成表现这种几何体“雕塑”。
这样当然非常适合修改。但是“雕塑”一旦遭到破坏，关于“几何体”信息就会不可避免丢失，而且很难还原。
而传统我法如一，就等若是将信息储存在这个“雕塑”当中“分子结构”上，只要还有一个分子在，就绝对不会丢失。
法力流转一旦中断，修士意识也就停止了。
这就是失去了一个非常强大能力。
即使是对于今法修来说，“活下去”也是一个相当重要能力，尤其是在这样一个诡异变态宇宙当中。
而如果两法同修，那也存在问题。这相当于又回到了“人为制造一魂双心”难关上。
这个时候，“我”究竟是“我法如一”当中“受限制我”，还是“虚相功法”之中“无限但是脆弱我”？又或者，那两个“我”都只是从属于一个更大意识，而这个“更大意识”才是修士“自我”？
对于这个问题，就算是王崎也要挠头一番。
自我意识，也就关系到他日后道路。他也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对于这个问题，冯落衣也不敢回答。
他看了王崎一眼：“你是想要见见那些曾经被你坑过古法高阶修士？问一下他们在分神化念、我法如一阶段修行？”
王崎点点头。
“那去吧。”冯落衣警告道：“绝对不可乱用极微兽机关。我会一直盯着你，一直到万法门。”
“对了，在我离开时候，图灵真人还说了一个非常了不得猜想。”王崎打算将图灵真人那个“始源功法”事情说出来。
冯落衣摆摆手：“我已经知道了。”
“这个题目，我实在是做不了。”王崎道：“想要解开这个谜题话，就需要足够多、‘来自不同地区’古法修法，还有不计代价投入人力、计算力。这些条件我都没有，所以……”
“仙盟会投入一部分资源做这个题目，不过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冯落衣摇头：“生灵之道依靠经验部分非常多，古生灵之道就是积累资料然后猜测了。我们研究了几百年始新妖族，结果最近接触才知晓，始新妖族模样和我们想象当中简直南辕北辙，更近更新妖族也是一堆谜题没有解开。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应该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