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后任务，只有一个——保护凡人，杀死所有看得到古法修。”
在漫天粉光下，冯落衣对着王崎四人如此说道。
王崎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冯落衣注入三只心魔大咒记忆体数据：“冯老师，您这系统，主要功能是什么？”
“全潜运行，规避今法修。其他和你做出来那一个一样。”
王崎并不奇怪冯落衣为什么会开发完成度这么高系统。这太正常了。王崎拥有资源，不过是四个有着“天才”称号小修士，以及冯落衣提供技术资料。而冯落衣背后站着，可是整个神州仙盟。更何况，王崎每个阶段都对冯落衣做出了详细报告，系统也在万仙真镜上做过测试。冯落衣完全可以在王崎基础上做得更好。
但是，王崎很奇怪。为什么冯落衣会在这个时间点，做出这种可以瞒住那个诡异意志在心魔网络中运转系统。而且，这个系统还正好能够控制心魔咒力，自动规避今法修。
“这根本就是……”
“您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吗？前辈！”
除了艾轻＠兰还懵懂以外，陈由嘉和辰风都明白了王崎意思。
冯落衣，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
王崎拦住了愤怒辰风，问冯落衣：“这是，多方动态零和博弈？”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但冯落衣却笑道：“非零和。”
“承受损失，是神京本地修士和神京凡人？”
“我无意杀死任何一个凡人。”面对王崎质问，冯落衣很坦然：“实际上，只要神京城今法修反应足够快，甚至不会有一个凡人死亡。”
“心魔大咒？”
“被你们称为第一类反心魔咒炼神化魔**足够优秀了。阳神阁给出了专业评估。有了它。这些凡人不过是相当于被心魔咒刷了一下。”冯落衣道：“如果不是你们反心魔咒开发足够强，我也不会选择这个计划。”
反心魔咒，最终中结果却是促成心魔大咒感染整个神京、。这个结果，让这些开发者有些无法接受。
王崎点点头：“到头来，只有我们几个被您耍着玩了？”
“我认为你们这次收获东西，足够补偿你们这一个半月受到惊吓了。”冯落衣数道：“瘟毒是许多生灵之道实证必备东西。但是这东西一般天灵岭修士是接触不到，更别说是密库法度了。你们仔细考量一下就会发现，这些法度改一下就可以用作血脉嫁接之类实证。其他还有很多，这些你们不应该接触到东西，可以让你们省去无数时间。”
“另外，王崎，这一次，也是洗去你嫌疑。”
听到冯落衣点名，王崎错愕：“我？嫌疑？”
“等一下会发生一些事情。将你是谪仙可能性从百分之五十下降到百分十三十七——这个数字并非是我们主观感受，而是考量过无数个策略组之后得出。”
刘毅一幅“我看好你”样子，拍拍王崎肩膀：“虽然碍于某些规矩，我既不能说会发生什么，也不能告诉你你应该怎么做。但是，王崎，这是一个机会。冯先生对你事情其实是相当上心。”
王崎沉默了一会：“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冯落衣伸手召出一份地图，将之送到王崎面前：“你们只要确保凡人与仙盟子弟能够离开这些被标称红色区域就行了。”
王崎手微微一抖：“您确定？”
红色区域。分明覆盖了神京所有世家。
“目标只有这次动乱中心，大廉皇宫。还有参与几个家族。但是啊，你也知道，天剑之法呢，毕竟是不成熟法度。神州实在太和平了，没用过。所以，难免打偏。这些地区都是缓冲区。”
“额……”王崎看着冯落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哎呀哎呀。冯先生您也是好久没有操弄天剑了，偶尔手滑也是正常。”刘毅附和道。
冯落衣摇了摇头：“这次是与‘那东西’作战，真发生什么意外也不奇怪。”
手滑？这个身合超级计算机顶尖修士会手滑？而且缓冲区恰好遍布所有神京世家宅邸？
王崎叹了口气。神京这座城市种种乱象他也见得多了。这群神京贵胄全杀了说不定有冤枉，但是杀九成肯定有漏。旧时代老东西依靠旧时代一点本钱取得法律上特权，这本身就不合理。
他拉过陈由嘉三人。低声说道：“这次，我们敌人大概就是神京本地修士了。我强于攻而弱于守，缥缈无定云剑可以轻松杀死元婴修士，但是我只要挨元婴修士一下就会死。唯一能够让我硬抗元婴期修士攻击龙御，我也只能维持大概一刻钟。”
“我嘛，对付古法金丹修士很简单。而且，阳神阁法术长于强击弱，长于群战，古法金丹再多也应付得来。元婴……我就无能为力了。”辰风苦笑。